这一次十年一度的秋猎各宗死伤惨重,而其中尤以紫霞门为甚,便连宗主凤霓仙子都不幸身陨,得以生还之人十不足一,实力从一流宗门一下子跌到了不到二流,从而使得各宗都生出觊觎之心,想要一举吞并这块肥肉。
然而紫霞门的危机却不仅于此,自凤霓仙子的爱徒白盈盈返回紫霞门以后,宗门内部就掀起了一股争夺宗主之位的暗流,很多一向关系不错的弟子之间,由于为了争夺宗主这个无比殊荣的尊位,一夜之间反目成仇,大打出手,以至于,宗门内外血雨腥风,处处杀机。
令紫霞门众人大出意外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争夺宗主位的热门人物白盈盈却宣布退出了宗主之争,深居简出,整日弹琴舞剑,吟诗作画,似乎对外事毫无兴趣。
失去了这个宗主候选劲敌,其余门徒之间的竞争更是愈演愈烈,相互算计,愈发不择手段,很多人悄悄死于黑夜之中,这样使得紫霞门的实力再次大幅度下降,而来自于外宗的威胁一时间山雨欲来。可惜那些门徒却一个个浑浑噩噩,只知道争夺眼前利益,却不知道覆灭之灾旦夕就要降临。
白盈盈每天除了深居简出,总会在午后时间一个人来到山门对面的瘸子王老七的茶摊上喝一杯苦茶,这让附近很多的乡民大惑不解,纷纷开始揣测,传得最为离奇的是,说那白盈盈是王老七久已失散的女儿,否则的话,那白盈盈为什么一点都不嫌弃王老七,反而帮助端茶送水,添柴烧火?
“老七啊,你是熬出头了,有这么一个好闺女,你老来不愁了!”
“喜事,喜事啊,王老七,你总得摆下一桌不是?最起码要搞个仪式啊!”
面对很多人的恭维,王老七只是憨憨笑着,既不承认,也不反驳,这让许多人都坐定了心底的猜测。
这一日午后,白盈盈又如期而至,许多人不免又打笑揶揄,王老七的脸上乐得像绽开了一朵菊花。
“白姑娘,不用你忙,我自个来。这些脏活累活怎么能让你这个大家闺秀干呢?以后还是少来,这般出头露面不好。”王老七一边烧着火,一边唠唠叨叨,其实心里还是高兴这姑娘天天能来看看自己。
忙完活,白姑娘倒了两碗茶,扶着王老七在一旁坐了,定定地看着王老七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帮我吗?你到底是谁?”
其实,白盈盈的脑子里总会跳起一个身影,可惜对面那人身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对方的气息,何况年龄相差那么大,最后完全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白姑娘,你问的话老汉我听不明白啊,我并没有帮你什么啊,相反,老汉还要感谢你,天天过来帮老汉我打理茶摊,可惜,老汉太穷,不能给你什么钱,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
瘸子王老七并没有回避白盈盈的目光,他眼神中充满了慈祥和爱怜,那似乎只有面对自己的亲人才会生出那般温暖的神情,使得白盈盈不免产生了一种错觉,忖思自己莫非真是对方失散多年的女儿不成?
白盈盈只好将自己的疑虑打消,肚子返回了宗门。
日后连续三天,白盈盈却没有再来,这让瘸子王老七很是揪心,担心发生了什么意外。
好在到了第四天的午后,白盈盈终于来了,这让王老七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令他奇怪的是,这白姑娘看起来神情很是落寞憔悴,态度上却很是人情,手脚也倍感麻利,而且令王老七震惊的是,这白姑娘竟然完全以自己的女儿自居,这让王老七怀疑是在做梦,情不自禁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张大爷,日后一段日子,我会出远门,我不在的日子,我爹就烦您老帮助照顾照顾!”
“李二叔,我爹腿脚不便,您要没什么事,就帮助打理打理,这里有些钱,不成敬意!”
“四婶,有空陪我爹说说话,他老人家年龄大了,有时候会犯迷糊,有事您帮助提醒提醒!”
这天下午,凡来茶摊的那些乡民,都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报酬,都说是王老七的女儿,为他爹答谢的。
这一天,白盈盈什么活都抢着干,忙里忙外,将王老七的被褥衣物全部拆洗了一遍,还给王老七换了一身新衣裳。这一天,王老七的嘴巴就从没有合拢过。
“爹,我走了,您老人家保重!”
天色将晚,白盈盈最后看了一眼王老七,眼中意外蓄满了泪水,最后咬了咬牙,转身走了。
“闺女,万事小心,往宽处想,不要着急!”
王老七在后面大声喊道,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一时间欲说还休。
“爹,如果我能回来,我会服侍您老人家好好过一辈子!”
最后,白盈盈冲着远处的王老七大声喊了一句,身形一晃,终于消失不见。
夜色渐浓,王老七的脸上笼罩了一层阴影,此刻仿佛变成一个从地狱中重返人间的死神,默默返回了屋内,提上一口菜刀,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见。
一轮明月照射之下,白鹤宗的那个四面环山的盆谷中,就见一个人一瘸一拐的走着,走向那口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水井。
许多白鹤宗巡夜的弟子看见这个莫名来客,怒喝着,冲了过来。
然而他们尚处在空中飞行的时候,身体就莫名其妙被一种恐怖的力量撕成了大小碎块,稀里哗啦落在了地上。
那人杀了这些巡夜的弟子,来到那口水井附近,向着虚空一刀劈落,便听咔嚓一声,一道巨大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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