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嗤笑道:“小舅你死心吧,我对从文没兴趣,你不用再诱拐我了。”
男子闻言无奈的一叹才道:“你当真不改主意,这舞刀弄剑的有什么意思,你若没有兴趣参加科举,和小舅这样放舟四海也是不错的哦!”
小孩半点不为所动反而嘲笑道:“小舅你这么潇洒,干嘛逃命一样的从京城跑出来,有本事回去把这话说给外婆听听。”
男子被自家外甥的话一堵,提起自家母亲大人却是不敢再说什么,只仗着身份掐了掐小孩的脸道:“这么不可爱,当心没人喜欢。”
对着自家长辈这般无耻的行径小孩很是鄙视,无奈形势比人强,饶是自己自幼练武到底年纪尚幼,比不得自家小舅,这会儿只能奋力自救。
正在甥舅两个相互折腾,一旁的下人担心不已又不敢插手之时,船却突然一阵晃荡,两人猝不及防下险些摔倒。
男子拉住自家外甥,神情不悦的命令下人去看看怎么回事。虽然他一向低调没有弄那些豪华的大船,但是这船也不小,怎么会突然之间晃动的这般厉害,尤其是这会儿可是风平浪静。
下人很快就来回报,原来是有一艘船着急赶路,竟然没有注意险些撞到自家的船,虽则最后没有撞上,但是也擦着了些,才会让船身颠簸。
男子挑眉,这是什么人,这么横冲直撞的遂问道:“哪家的,道歉了没?”那禀报的下人闻言神情气愤的道:“二爷这人不知道多嚣张,明明是他们的船蹭到了咱们,没想到还恶人想告状反而把咱们骂了一通,实在是可气。”
小孩原本在一旁看着这会儿也忍不住道:“哪家的,这么霸道?”下人回话道:“回表少爷的话,他们自称是京中荣国府的下人,因为二爷不让我们暴露身份,不然哪里会让他们嚣张。”
小孩眉毛一挑,原来是那家,不过这家人去扬州,莫不是?
看向自家小舅,小孩露齿笑道:“小舅!”男人神情一边道:“你叫的那么好,就没好事,说吧想知道什么?”
眼见自家小舅不上当,男孩也不恼只是笑道:“小舅这般,我可是太伤心了,我可是一向最知礼的。”
男子没好气的白了自家外甥一眼,知礼这是骗人的吧,也就是内宅中的太太们会相信。至于他那些兄弟们可是个个不敢得罪他。
不过这跟自己没关系,难得有这么个有趣的外甥可是比那些傻傻的好多了,因此也不恼只道:“说吧,想知道什么?”
男孩嘴角轻扬道:“这不是刚刚碰上了贾家的人吗?这贾家祖籍在金陵,这么匆匆忙忙的往扬州赶是为着什么,小舅不妨教教我。”
男子轻拍下男孩的头道:“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家的事了,也罢,此去扬州我正好要带你拜访一位好友,先说与你听也成。”
男孩后退一步躲开自家小舅的魔掌等着听,男人对此只是嗤笑一声继续道:“这贾家虽然祖籍金陵,却有一位姑奶奶嫁给了现今的巡盐御史林海,此去扬州应该是为着这林贾氏。”
男孩眼珠一转道:“那么小舅和这位林大人很熟?”
男人看了眼自家外甥意外的叹了口气坐下道:“幼年相识,算来也是至交好友。”
这般一说男孩更是好奇了,既然是至交好友怎么却这般,大概看出自家外甥的疑问,男子示意男孩坐下道:“我与如海兄算来也十余年不曾见了,虽则他祖籍姑苏,但却是在京中长大。如海的父亲是前吏部侍郎,他少有才名,在我们一众同龄人中向来是拨头筹的。”
自家小舅有多自负,男孩一向是知道的,难得听到这般夸赞他人,男孩对于林海越发的好奇了,问道:“他当真这么厉害?”
男人笑道:“你可不要当他是一般的腐儒,不说别的,他母丧守孝后起复直接在江南任职,数年之内连升数级,为陛下守着江南的盐政税收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男孩作势叹道:“小舅这般讲,那这位林大人倒是可惜了。”
男人敲了敲外甥的头道:“可惜什么?”
男孩道:“既然小舅说这人这般有才,可惜却外放做官,本朝向来都是非翰林不入内阁,虽则这位林大人官位不低,只是却不能入阁岂不是可惜了。”
男人一听乐了道:“我还当你为什么呢,这又不是一定的事情,再则说他当年进士及第高中探花时也曾绶翰林编修之职,只是后来母丧守孝起复后才外放的。”
男孩眼一眯终于问道了最重要的一点“既然如此他一开始起复怎么没回京城,照小舅这般说他应给圣宠不坏,又有贾家为他谋划,一开始在江南应该官位也不高,怎么没起复回京?”
听了这家外甥的话,男人一顿道:“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不以为意的道:“你管这么多干嘛,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随我去见见。”
男孩笑道:“自然当拜访一二,若是这位林大人家有漂亮的妹妹就更好了。”
男人诧异的看了下自家外甥,自己怎么不知道他竟是个小sè_mó这是。想到母亲要是知道了还不得以为自己带坏了忙斥道:“这也是大家公子说得话,再胡说看我回去不告诉你父亲。”
男孩笑眯眯的认了错,也不解释。
扬州城内,匆匆赶回的林海尚不曾好生休息就听到下人禀告贾家的人到了。虽然不悦贾家的行为,但是自己不好失礼只得见了。没想到这贾家来晚了也就罢了,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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