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9点钟举行,褚父褚母也是9点上班,吃过早餐,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地一起出门。
楚源缓缓将车子开进学校的停车场,他对这所学校的记忆寥寥无几,只在yy官频给他举办悼念歌会那天晚上,思绪受到了刺激,做了一晚上的梦,在梦里看到过褚芫的校园生活,再也没有其他记忆。
走出停车场,楚源望着校园里来去匆匆的人群,喧闹和欢笑声与他擦身而过,慢步跟着人群往前走,其实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自从那晚做梦后,关于褚芫的记忆就停滞不前,再也没有增加过。
他现在状况就像一个半失忆的人,对眼前的事物只有似有若无的熟悉感,却毫无记忆。
楚源略显茫然地停下脚步,抬头仰望不远处那栋白色的圆顶建筑物,“学生会大楼”五个字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校园广播里传来一道冰冷低沉的声音,通知全校师生立刻去活动中心集合。
楚源微微一愣,他记得这个声音——余景煊的堂弟余景行,余景行竟然也在这所学校?
他随母亲嫁入余家时,刚上小学五年级,那时就给他安排了家教老师,主要教他英语,等他小学毕业就将他送到了澳大利亚留学,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单纯地觉得出国留学很好玩,还有人照顾他。
刚去澳大利亚那几年,楚源十分想念国内的生活,想念母亲、新爸爸和哥哥,每次学校一放假就迫不及待地回到国内,那个时候,他还会因为老爷子和余家的一些长辈不喜欢他而伤心难过。
余景行只比他大两岁,但余景行小时候就一脸冷冰冰,和余景煊如出一辙,让他不敢靠近这位严肃认真的小堂哥,当然余景行小小年纪就很忙,每天都有学不完的功课,平时也很少见到余景行。
楚源对余景行的记忆停留在每年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上,等他长大以后,回国的次数越来越少,余景行已经成长到足以配得上余氏集团继承人身份的出色人才,不过他对余景行的印象非常好。
余景行是个沉默寡言、严谨努力的人,对他很友好,对他的母亲也十分尊重。
楚源和原身褚芫同龄,这样算起来,余景行今年应该大四了,按照余家对未来继承人的精英教育,余景行本该出国深造,就和当年的余景煊一样,但余景行应该不会出国,要走也会带上爱人一起走。
楚源很喜欢这位堂哥的原因还有一点,余景行足够强势和敢于担当。
老爷子喜欢强势能独当一面的人,所以对余景煊的父亲不是很满意,实则老爷子的心里相当矛盾,子孙优柔寡断,老人家嫌弃没出息,但子孙过于强势又无法掌控,老人家的心里简直又爱又恨。
余景行有一位爱人,爱人各方面的条件非常优秀,唯一让老爷子暴跳如雷的就是,余景行的爱人跟他一样是同性,去年新年,余景行正大光明地将爱人带回主宅过年,老爷子差点咬碎了一口金牙。
楚源对老爷子的想法很复杂,很多时候他能理解一位老人家的良苦用心,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自然不愿看到有一天会被毁灭,更不可能落入外人的手里,想通之后,他就很少出现在老爷子面前。
楚源随着人群一路往前走,一边欣赏沿路的风景,正值盛夏,校园的景色异常美丽。
又走了几分钟,远远看到一栋雄伟的建筑物耸立在眼前,这便是学生活动中心了。
楚源一路走来也发现了一些特点,学校里有很多标志性建筑,比如圆顶学生会大楼,钟楼图书馆,还有外观酷似教堂的学生餐厅,眼前这座学生活动中心建造得极其壮观,犹如一座大剧院。
走近活动中心就能听到里头传来阵阵喧哗声,楚源跟随人群走近活动中心,刚走到门口,冷不丁地肩膀被人重重一拍,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闪,对方似乎被他的反应惊到了,睁大眼疑惑地望着他。
“干嘛反应这么夸张?”来人非常不满地皱着脸,上下打量楚源。
楚源故作镇定地回视对方,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任靖远?”
任靖远狐疑地皱起眉头,伸出一掌在褚芫面前晃了晃:“你该不会还没睡醒吧?”
楚源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压根不认识眼前这人好不好?只是在梦中看到过关于任靖远的几个片段,任靖远比他大一届,现任学生会文艺部副部长,平时对褚芫非常照顾,也很欣赏褚芫的唱功。
楚源慢慢发现了一个规律,即使他现在还没有记忆,但这具身体对过往还存有熟悉感,经常能在不知不觉间给他带来直觉,就像今天来的时候,他不认识学校的路,却能凭借直觉找到停车场。
任靖远还在观察楚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褚芫”和以前不太一样,具体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脸还是那张脸,漂亮得让人羡慕嫉妒恨,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多话,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任部长……”
任靖远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听到旁边有人叫他,只得拍拍楚源的肩膀道:“我给你留了位置,先带你进去,等我忙完了再去找你,还要和你商量一下迎新晚会的事。”
楚源点点头,他不懂开学典礼的规矩,也不认识其他人,能有任靖远带路,再好不过了。
任靖远也不废话,和叫他的人低声交谈了一句,带着楚源走进活动中心,此时活动中心已经坐满了人,他给楚源留的位置比较靠前,那一片基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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