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昨天一样,西门庆也没有惊动其他人,便来到了客房外面,小厮平安一见少爷来了,喜得抓耳挠腮的。
不为别的,里面这尊大神实在是太难伺候了,他在这儿待一天,比跟在西门庆身边十天都觉得累,不是身体累,是心累。那种好似随时都会被撕碎的感觉,真是提心吊胆的。
“醒了吗?”西门庆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平安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东方不败,干巴巴的道,“醒了。”
还想再说什么,西门庆却越过了他,一推门进了屋里。
平安站在门外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要在外面比较好,里面这尊佛,估计也就少爷能降服。
西门庆一进门正对上东方不败的眼神,只觉得心砰的一下。
那睥睨的目光,傲视天下的神情,再配上那绝世的容颜,与鲜红的长袍,就好似那人是国王,而自己只是一个误入他领地的臣民一般,想要屈服,想要跪拜。
西门庆好似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定住了,而此时,东方不败也在打量西门庆。不会武功,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不过,长成这样更该死!
两人互相打量,一时间倒是静默一片。
山风吹动窗棂,发出嘶嘶的声音,西门庆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只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一个被人压的,就算他再有气势,又怎么会像国王呢!就算是像,也只能像女王,等着自己征服的女王。
这么一想,他只觉的鲜血沸腾,色胆包天,说的就是他了。
无视了东方不败那几欲杀人的眼神,他露出一个笑容,走到床边,将药包递给东方不败,“这里有些补药,回头我让平安弄给你吃。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说着他自顾自地坐在了床边,好似老朋友一般问道。
东方不败阴沉着脸看着他,没有说话。
西门庆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我叫西门庆,你叫什么名字?”
东方不败还是没有说话,就在西门庆想是不是需要换个话题的时候,就听对面的人一字一顿的道,“东方不败。”声音甘洌清澈,就好似金玉相撞的声音一般。
西门庆一愣,随后调笑道:“我姓西门,你姓东方,我们倒是有缘的很。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不知道我们这是修了多久,这才有缘遇到。”
东方不败的眼角一挑,他是个孤儿,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只是后来加入日月教后,给自己起的这个名字。
东方不败生了一双凤眼,这眼角一挑,说不出的明媚勾人,就如同摇曳的罂粟花一般,勾的西门庆心尖一颤。
西门庆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些年,他跟那些纨绔在一起,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做过,早已经是风月中的老手。
一眼看见东方不败露在外面的修长双手,他一边伸手去抓他的手,一边好似关心至极的道:“也不知道你这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我家里是开药铺的,我也懂一些医术,不然,我帮你看看吧。”
西门庆说谎话从来不用打草稿。
他的手才一碰见东方不败的手,东方不败就好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般收回了手,神色不善的看着他,一张脸阴沉的好似能凝下水来。
他越是这样,西门庆的心越好似被小猫抓的似的急切,“你这样不是要急死我吗!我救了你一命,你要是不好好吃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是白费力气了。”
他意有所指的道,刻意提示东方不败是自己救了他。
任我行曾经对东方不败有恩,不过却那样算计他,现在西门庆又拿这种恩情来要挟他,东方不败恼恨的连眼睛都变红了,里面透出一股血气来,好似森罗殿的阎王一般。
西门庆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心底那点燥热也退的七七八八,恢复了平静,不过他先入为主,认为东方不败只是一个娈-童,所以倒没生出惧怕的意思,只是讪讪的笑道:“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还是好好休养的好,不然以后……”
他这句倒是说到了东方不败的心里,他现在最为担忧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如果他的身体能恢复正常,怎么会容许这样一个小人在自己眼前乱晃,早就把他送进地狱了。
强迫自己将怒火压了压,他盯着西门庆的眼睛道:“我需要千年以上的药草,还有,你的鲜血。”
这还是西门庆第一次对上东方不败的眼睛。从刚才开始,东方不败都是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神斜视着他,现在骤然得到青眼,他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过那感觉也只是一瞬间,他就清醒过来了,他知道他为什么能得到眼前这人的正眼,还不是现在这人有求于他,那既然如此,他是不是可以多求一点呢?
想到此处,他嬉笑道:“先不说这千年的药材如何珍贵,就说我的鲜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家中尚有老父,哪里敢擅自答应。”
说到这里,他见对面的人脸上果然露出些不满,便话锋一转,“不过,我们西门家以卖药为生,做的是生意,如果你能给我足够的好处,我考虑一下,也不是不能答应。”
“你要什么?”东方不败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可是他还是想听西门庆说。他不相信,这世上竟然有人敢跟自己说那种话。
显然,东方教主已经忘了眼前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是谁,而且已经占过他便宜了,那还有什么是说不出来的呢。
果然,西门庆收起了笑容,一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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