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富岳看了看忽然变得冷静可靠起来的波风皆人,好似是把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年轻人彻底剥去了笑容,陌生又让他觉得本该如此,他抿了抿唇低声道:“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波风皆人看看他,道:“好。”
前线战报,来得莫名凶险。原本有意缔结和平条约的云隐联合素来有怨的雾隐突然进攻火之国的边界魔风镇,而此时土之国的岩隐和木叶的战事还在断断续续,东西两线,说来不甚相关,耗尽的都是木叶战力。
富岳还没来得及多嘱咐几句,同样的命令也来了,美琴也有不得不去执行的任务,只是他隶属暗部,而美琴则要听从警备部队的调遣,要想互相照应也不可能。
“鼬酱,我拜托止水多照看了。晚上他会过来,你若有什么话要说……”美琴的声音涩涩的,富岳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要说的,留在木叶就好。”
至少这里有族人,有同伴,就算发生什么也有个照应。鼬还听不明白父母的话,只是莫名感受到了沉重的气息,悄悄拉近了富岳的衣服,富岳揉了揉他的头发,蹲下来,把他抱了起来。
小孩子的身上有着莫名干净的味道,软软的小手抱着父亲的脖子,似乎把全部都交托。鼬睁大了眼睛,父亲抱着他坐在走廊上,等待战争的诏令前来。黄昏的天空,白鸟穿梭在血色的霞光里,翅膀落下了不祥的阴影。
大蛇丸平素是普通的忍者马甲,如今却是纯黑色的披风,越发衬得皮肤惨淡乌发如檀,笑容十分嘲讽。自来也斜背着大卷轴踩着木屐挠挠乱糟糟的头发,纲手姬抱着手臂脸色难看,传说中的三忍在村口等待年轻忍者召集起来奔赴战场。
森林里鸟群散去,一阵哗然的喧嚣后陷入了死寂般的平静。富岳站在队伍里并不显眼,多得是整装待发的忍者,多得是故作平静却掩不住焦虑的面容,他却能一眼看到站在自来也身边的宇智波银和波风皆人,有些人,天生就站在光里。
“原城玲子,你和宇智波富岳一组,跟紧我们。”暗金色的竖瞳微微一缩,富岳收束心神,去看那个叫原城玲子的女人。
原城玲子看上去也和美琴差不多年纪,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下巴略尖,眼睛却冰冷得很,一身暗部装束,低低应了一声扣上了面具,视线有意无意看向富岳。
三忍的实力在五大国都是赫赫有名,大蛇丸和纲手受命支援东边战线,对手是雾隐和云隐的联合,自来也往西,说是岩隐,谁也不清楚会不会还有别的。和纲手同一队是有好处的,以医疗忍者著称的纲手公主死亡率也是各个小队里最低的。
在火之国境内休息了三次,赶到边境的时候,最后又休息了一次。时间格外长一些,疲惫的忍者们在路上早就分散行军,大蛇丸让其他人休息,命令犬塚石间和富岳守夜,他则消失无踪。
森林里的营帐难得有了热闹的时候,虽说很快就要泯灭痕迹,忍者们还是饱餐了一顿。富岳食不知味的咬着压缩饼干,坐在大树下漠然的看着周围。
“给,喝点热汤吧。”
原城玲子摘下了面具,端着两碗汤,富岳看了她一眼,接了过来。原城玲子勉强笑了笑,心事重重的望着天空:“不知大蛇丸大人去哪里了。”
富岳端着碗,并不作声。
他不说话的时候极有气势,原城玲子脸色尴尬,想说什么也找不到话题,匆匆告辞离去。
富岳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不知为何,竟然涌起一丝愤怒。那种愤怒,并不是他的情绪,陌生的涌动着,是原来的“宇智波富岳”——这些天来,他已经很能区分不同的感情了。残留在身体的记忆日渐稀薄的今天,竟然还会对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人有着这么浓烈的愤怒?下意识的,富岳皱了皱眉。
夜色/降临,犬塚石间带着忍犬留在营地东边,西边则由日向家的人看着。虽说是守夜,也是轮着班来的,不到半夜,富岳便起来轮班。
“富岳君。”
沙哑而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富岳望了望还黎明的天色,才不紧不慢的回过头打量——大蛇丸嘴角含笑,心情颇为愉快,悄无声息的站在旁边的枝干上。
“此行收获如何?”富岳敷衍的与他搭话,大蛇丸笑了笑,只这片刻,富岳忽然意识到树下有人。
是个孩子。
“君麻吕是我从河边找到的孩子,竹取一族,只剩这个孩子了。”大蛇丸心情很好的望着那个孩子:“明天战斗的时候,不要让他随便死了……作为交换,那个女人的情报,回去的时候交给你。”
竹取一族……富岳心里暗暗一凛,看着大蛇丸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谨慎,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这种恰如其分的沉默恰好是大蛇丸所欣赏的。君麻吕仰慕的视线单纯而渴望,衣摆上还有着血腥气息。
大蛇丸招招手,君麻吕就快步走了过去,仰起头望着他。在他们背后,富岳揉着习惯性又皱起来的眉头,隐约觉得头又痛起来,自从分配到这一位的手下,他就患上了习惯性头痛的毛病。
一夜无事。
君麻吕确实称得上乖巧听话,大蛇丸让他跟着富岳,启程之前他就站在富岳旁边。原城玲子几次想问欲言又止,富岳板着张脸似乎一夜之后拖着个小不点是十分理所当然的事,君麻吕很轻松的就跟上了他们,原城玲子顿时更加好奇。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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