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朝后一退,赫澜渊也一同笑道:“你一不欠我钱,二不欠我命,我想你做什么?”
“可我欠你情”白画斳顺口而接,垂下的眼眸,真挚得让人分辨不出真假:“若我欠了你情,那你会不会想我?”
“你……”得他这话赫澜渊明显微愣。
玩笑的话语,平日里,谁都会说,可是当认了真后,却又猜不透这话的真假,被忽而悬起的心口,摇摇晃晃不得安宁,只能听得自己胸口的心跳声……好快……
“胡说八道的”抬手,一把推开眼前的人,赫澜渊错步便要上前:“我还有正事要办,可没时间在这跟你打情骂俏的”
站在原地,白画斳侧身,扭头看他:“澜渊”
“嗯?唔……”毫无防备的回身,可唇上却突然被什么东西覆盖上来,软软的,还透着几许微凉,赫澜渊惊得睁大双眼,看清楚地、却是白画斳的那张面容,容颜中,那睫羽下漆黑的眸珠,仿佛溢满动人心弦的柔情,直直地看如赫澜渊的眼中……
砰砰砰
心跳声……好快。
几乎是一瞬间,赫澜渊便感觉到了自己浑身的滚烫,不用说,脸颊一定烧红了。
将赫澜渊的一切反应看入眼中,白画斳退开,勾了嘴角轻笑一声,便翻身上了马背:“如此,才算得是打情骂俏”
被这调侃的声音拉回了神志,赫澜渊才刚扭头看他,便又听得白画斳道:“如何?不是要去办正事的吗?”
赫澜渊明显一愣:“你也要去救人?”
白画斳点头。
赫澜渊诧异:“你一个商人去凑什么热闹?”不对!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然、白画斳却面色挂笑,指尖摸着自己的唇瓣,言不对题:“味道不错,挺甜的”
被他调侃,赫澜渊当即大怒:“白画斳你这个大混蛋!”居然还偷袭!
马背上白画斳身姿飒飒,看向那已经变成了小红蟹的人,朗声而笑。
通往蒙古的道路,全是一些僻静的荒郊野外,山坳间,一支蒙古军的部队正押解着不少汉人,默默无声的朝着前方踏去,对于行动迟缓跟不上的人员,总是有人负责拿着皮鞭朝着他们身上抽打,打得能跟上众人得进度,才会罢手。
这些人,已经被蒙古军押着走了很久,也不知是要通往哪里,好在这些蒙古军并没有完全的灭绝人性,除了会对掉队的人挥打几鞭子外,其他时候倒也没有怎么为难他们,只是这几鞭子火辣辣的抽下来,却也疼得厉害。
时至正午,一天最热的时候来临,身上的鞭伤便会一阵火辣辣得疼,难受异常。负责押送这些汉人的军官,似乎也抵不住这份炙热,一挥手,便让部队休息。
虽然将人送去蒙古十分重要,但是路途遥远,也不能玩命地赶路,更何况,士兵们全都身穿盔甲,比起这些汉人而言更不耐热。
队伍停下休整之后,那些汉人全都被赶到一旁,由一支小队看守,在这种时候,这些人好歹还能领个干巴巴的馒头,果腹一下。
“小李,你怎么样还好吧?”
围在一处的汉人们,全都顶着日头,坐在乱石块上休息啃馒头,被人唤做小李的少年,扭头看向身边的彪炳大汉,见得大汉脸上对着自己的担忧,小李摇了摇头:“谢谢屠大哥的关心,我还好”
大汉姓屠,名叫屠罗,以前在家是个屠夫,那少年名唤李煜与屠罗是邻居关系,蒙古军攻陷官洲城的时候,他们全都被抓了起来,与他们一起得还有很多都是官洲城的百姓。
对于李煜的话,屠罗皱皱眉,将他的手臂拉过一看,上面交错得全是一条一条的红痕,少年毕竟年幼,那一鞭下去落在肌肤之上格外刺目,却也亏得这少年还忍耐得住,其他挨了鞭子的人都已经是疼得开始哼唧起来。
面对少年臂上的鞭痕,屠罗此番也只有长长一叹,扭头朝着自己身边看了看,不少同伴已经深色颓萎,眸光呆滞,只有少数的几个,眼眸里还燃烧这反抗的颜色。
李煜也跟着扭头看向身边的同伴,拧了眉,忍不住朝屠罗身边凑去,低声问道:“这些蒙古狗,到底是想把我们弄到哪儿去?这都快一个多月了,一直这么赶路,他们是想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猜,他们恐怕是想把我们都弄蒙古去吧”屠罗皱眉,话音落,低头看向身边的少年:“小李,怕不怕?”
李煜皱眉,眸里的颜色挣扎异常,最后还是摇了头。
休息了片刻,押送官一声令下,众人便在蒙古军的喝骂声中站起身来,继续前行,日头依旧很大。行了片刻,屠罗身边忽而凑上了几人,跟他交头接耳起来。李煜睁着眼睛四下张望,瞧见有蒙古军盯着他们这边看来,李煜敲敲拍向屠罗的手背,凑在屠罗身边的几人不动声色地又散了开去。那蒙古军只看他们一眼,扬鞭喝骂一声,便又转身朝前走去。
日跌的时候,夕阳依旧高高挂在天边,阳光像是火焰一般全都变做了金色铺洒而下,押送官领着部队,出了树林,步入乱石坡时,便抬头眯着眼地看向天际,阳光刺眼,让押送官咒骂一声,扭头朝身后的人喝了一声都跟上。话音才落,空中却突然有笛声传来,一声声低沉作响,分明吹得缓慢,却莫名的让人紧张起来。
金色的阳光底下,黄沙飞扬,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笛声,仿佛带了回音一般直在空中作响,音符吹得缓慢却让人感觉霸气凛然,仿佛心口被寒气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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