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白相信,此去经年,再见之日,必定是他乘风化龙之时。
案子结了,俸禄也领到了,燕三白也打算就此离去,辞别那位‘萍水相逢皆是缘’的朋友,继续他的云游之旅。
然而朋友一把拉住了他,燕三白回头,不解的看着他,“王爷还有事?”
李晏很奇怪的看着他,那丹凤眼好像被撑得大了些,“你肚子不饿吗?”
燕三白摸摸肚子,“呃……”
“饿了吧?”李晏显然误会了燕三白的意思,拉起人就走,“本王也饿了,快走,现在去兴许还能赶得上!”
“哎!”燕三白被他猝不及防的一带,整个人便随他一起跑了。两人奔跑在长安城某条人影稀疏的大街上,春日的风吹着红色的白色的衣衫,两张俊俏的脸招惹了一路的行人。
“王爷!去哪儿啊!”
“到了你便知晓!”
燕三白想,此刻离城门关闭尚早,便随他跑一跑吧。李晏虽贵为洛阳王,但身上有着江湖人都没有的洒脱之气,又帮了燕三白不少忙,为他拖延一点时间也无碍。
只是到了目的地后,燕三白却极度怀疑起来——刚刚为什么要跑呢?
“老板,给我两个大烧饼,要跟我的脸一样大!”李晏跟曲水桥头卖烧饼的老大爷比划着。
老大爷眼力见不是很好,也跟李晏比划着,“公子你脸太小啦!”
美人瓜子脸,一般都不会太大,至少比老大爷的烧饼要小。
李晏微囧,只好在燕三白忍着笑的目光下,说:“那给我来两个跟我两个脸那么大的烧饼。”
老大爷终于给了他两个烧饼,李晏接过,正想把其中一个递给燕三白,可又忽然想到什么,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燕三白整个人都愣住了——为什么啊?
就见李晏把烧饼拿回去,放在嘴边吹了几下,又递回来,“你试试还烫不烫。”
燕三白看着他,心里忽然又有点感动。他游历江湖数年,遇到的朋友不知凡几,可这么体贴的,唯李晏一人。
“多谢。”他接过来,道了一声谢。低头咬了一口,唔,还是有些烫,于是自己又吹了口气,这下便真的不烫了。
李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唔,下次得多吹一口气。
其实比起燕三白身上可能藏着的谜团,李晏更好奇,燕三白这上顿不着下顿的,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吃了烧饼燕三白又想告辞,结果李晏又拉住了他,并且说道:“且不急着走啊,我祖奶奶想见你,我可答应了她,要带你回去给她祝寿呢。”
“祖奶奶?”燕三白歪头想了想,李晏的祖奶奶,就是……太后?!
燕三白忙不迭摇头,“不不不,在下还是不去了。”
李晏同他说情,“我已夸下海口,若带不回你,祖奶奶必定得削我,且至少罚我七七四十九日不得出宫,燕兄你可刚吃了我一个烧饼,怎可见死不救?”
“这……”燕三白犹豫。
李晏手握折扇立于胸前,“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施主。”
燕三白也真是被他逗乐了,“既是太后相邀,那在下去便是了。”
其实以李晏的身份,完全可以直接命令燕三白进宫,但他没有,这份心意燕三白自然心领。想来也只是去宫里让那位太后瞧上一眼,并无大事。
零丁在皇宫门口等他们,跟着一个不靠谱的主子,他就得学会自己找路走。
对于这皇宫,燕三白当年高中状元时已来过一次,所以算不上很陌生。然此次李晏带他直奔后宫,那里可是妃嫔聚居之地,燕三白行走其中,难免觉得尴尬。君子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是以路上偶然碰到来往的宫人,燕三白都没看上几眼。
倒是人家趁着与洛阳王行礼之时,把他给看了个遍。这后宫之地难得有陌生男子进入,这又是个长得俊俏的,路过的宫女们如何能抑制住心里的雀跃。
偏生李晏这个会来事的,逢人就介绍这位是侠探燕三白,更是惹得宫女们眼中异彩连连,只怕不消一会儿,各宫的娘娘都会知道燕三白来了。
燕三白真真是无奈至极,又无法阻止,却没想到更无奈的还在后面。
到了太后居住的广和宫,李晏还没见着人呢,清朗的声音就响起,“祖奶奶,我把状元郎带来啦!”
燕三白在后面差点摔一跤,连忙扯了扯李晏的袖子,压低声音道:“王爷,在这宫里可不能这般称呼在下。”
李晏看着燕三白又泛着红晕的耳朵,心里愈发好奇——这个称呼到底怎么了?怎么三番五次的,倒像是他在调戏燕三白似的?
李晏正想问,可此时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碧霄已经迎了出来,李晏便只好按捺下心中的好奇,先带人进去。
太后坐在椅子上,一瞧见李晏和燕三白走进去,就眉开眼笑,“来来来,快过来。”
燕三白摸摸鼻子,上前一步,行了个文臣礼,“燕三白参见太后。”
“燕公子不用那么拘谨,来,再上前一点,让我好生看看。”太后就像一个普通的慈祥老太太,见着俊俏的后生就欢喜,把人拉到跟前,仔细打量着,“果然跟传闻一样呐,长得好生俊俏,跟我们家小凤儿一样。”
燕三白微窘,随即又愣了愣,小凤儿?什么小凤儿?谁是小凤儿?
他转头,就见李晏不自然的别过了头,背着手,云淡风轻的样子——此地无银三百两。
燕三白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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