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
人的体温特别美好,让他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季辛辰心满意足地想着,野蛮地把手和腿都架在阿一身上。
上辈子最后的记忆都不太愉快,全是些冷冰冰的医疗仪器和药物,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找一个男朋友就挂掉了,悲剧。——对的是男朋友,季辛辰对自己的性向很清楚,但严格的家教和他自己的原则都不允许他乱来,以至于做了一辈子光棍儿。
季辛辰小心地回想了一下那些记忆,在影响到愉快的心情前果断打住了,转而思考自己现在的情况。他现在的心态很像刚脱缰的马儿,没人管束了,爱怎么跑就怎么跑,要是爹妈看到,一定会操.起多年不用放在门背后的藤条抽他,骂他不知天高地厚吧。
可是贸贸然地,他都死过一回了,竟又得了一条命,得到非常健康的身体,得到非常有用的力量,换了谁能面不改色地接受下来?他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二比青年,还是连恋爱的阅历都没有的童.子.鸡,没有自我膨胀到认为老子天下第一已经很不错了么。
至于,他现在很喜欢面前这个男人,他想恋爱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在战斗里可以互为犄角、放心交托后背的同伴,季辛辰从来就只得到过这一个而已;如果阿一不是这样一个单纯的人,如果阿一不是这样毫无攻击性,而是一个有完整思想的个体,那无论他表现得如何可靠,季辛辰也不可能给予完整的信任。
幸好是阿一在这里。
日后,要是阿一不再像现在这样,阿一如果重新有了成熟的思想,不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话,那他也可以做到转身就走,他也可以很潇洒的过自己的日子,反正男性没有那么多东西要在乎。想到这里,季辛辰觉得心上闷了一闷,遂不再往后想。
一轮轻松愉快(bu fu ze ren)的思考下来,季辛辰心安理得地把下巴搁在阿一颈窝,在清晨微冷的空气里开始调戏(you huo)他。
阿一觉得自己快要爆开了。面前这个人在一边笑一边啃他,从下巴啃到喉结,从锁骨到胸口,慢吞吞的,他修长又有力的手却撑在两边,一点也不来摸他。忍不住挪了挪腿把下半.身蹭过去,这个人却立刻露出恼怒的神色,“阿一不许动!”阿一开始觉得下一刻他就会扑上去,想狠狠把这个人按在下面死命蹭他……
观察着阿一的神色,知道再不满足他,说不定这个男人会疯掉,或者是要扑上来咬他了,季辛辰眯眼笑,“好嘛,你乖一点,每天都会有奖励哦。”他趴到男人身上,腿错开,一只卡在男人中间,小腹把两人的热源压住一下下蹭磨。
这么做要有非常好的腰腹力量和平衡力,季辛辰一边品味不断涌上的酥麻迷醉快乐,一边还在愤愤地想,为什么出力气的都是他,这货只需要躺着,连话都不用说就能这么享受,太不公平了么,下回必要让这货自己来!
操劳了好一会儿才让两人都泄了一回,季辛辰抹抹额上的汗立刻爬起来去洗漱,他已经默默地意识到阿一这货力气和耐力都好,要是阿一食髓知味非要再来一回的话,他也不知道是拒绝还是看着阿一的眼睛就接受了啊,搞不好会精.尽人亡,这种死法比病死还惨好吗!
可是他好像已经对未来有了些又无奈又甜蜜的预期……
☆、cer 7
午后竟开始下起雨来。
瓢泼一样的大雨,就像天上拧开了一万个水龙头般,洞口矮矮的杂草被打得都伏在了地上,五米之外就是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无数水滴溅落扑打的声音、闷雷轰隆的声音连成片。
季辛辰带着阿一,两人呆呆的并排蹲在干爽的洞口往外看。
“呼,还好我聪明,选了这里住下,”季辛辰一身白衣,神情悠游,长发懒懒披散着,“要不然就得跟林子里那些动物一样,猫在树叶下面可怜巴巴的打着颤儿,嘿嘿,”
——季辛辰猛地想到了食物这个严重的问题,哀叹一声,郑重地把手按在阿一肩膀上,“哥们~我刚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我们没有储存任何的食物!”肩膀上温暖的手让阿一眯了眯眼,他期待地看季辛辰,想要他再靠近一点。
“如果雨不停,我们今晚就会饿肚子!如果它连下一个月不停,我们可能会饿死在这里吧……”想象了一下,季辛辰浑身起了一阵恶寒的鸡皮疙瘩,“说不定过个两百年有人来到这里,然后看到我俩的尸骨堆成一堆儿……”
给自己的想象恶心得笑了,季辛辰勾着唇角,惫赖地把半个身体靠在阿一身上,亲昵地眼对着眼仔细看这个男人。阿一的瞳仁几近纯黑,深沉宁定,从不闪缩,很容易让人以为这是个非常睿智可靠的人。季辛辰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被这种眼神欺骗了,后来才发现这货天生就这眼神儿,心情很是复杂。
“呆着好无聊,有什么能玩的呢……”洞外风雨如晦,更令人觉得栖息地安宁温暖。季辛辰翻翻背包里,拿出来一小口袋的烟花。
他仅有的三种烟花,每种有一组各二十个。‘夜未央’,巴掌大的红色烟火盒子,点燃扔到地上会扑哧哧喷着火星转几圈;‘满天星’是种棱柱形的礼花,点着之后会往上喷一束灿烂的火光;还有‘净琉璃’,这个在游戏里是必须对好友使用的,用了自己的角色会变成高举两只焰火棒扭动的蠢样,在他手里的就是一支支尺长的焰火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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