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只是,只是昏了头,是那个狐媚子日日霸占着陛下,臣妾只是太爱您了啊……”平心儿一边啜泣一边低声诉说着,可是心里对颜暮雪的恨意又浓了几分。
“你不该动他。”
赵弦思只是微微勾了勾手,任由侍卫将跪伏着的平心儿按了个结结实实。
他冷冷的从淮海那儿接过一把削铁如泥的j-i,ng致匕首。
平心儿胆战心惊的望着那把寒光凛冽的匕首,尖利的嗓子逐渐破碎起来:“陛下,你不能这么对我,陛下,您被那狐媚子勾了心了……”
无论她说什么,赵弦思冷淡的神情都未有变化,只是居高临下的捏起她的脸,那冰冷的匕首在她的脸颊上比划着,似是在寻找落脚点一般。
平心儿圆睁着眼,绝望遮掩了她的所有情绪,她破罐破摔一般将心里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那贱人不过是比柳儿长得好看了些,陛下为何如此偏爱于他,还要为了贱人杀了臣妾!陛下,你不能杀我!陛下,哥哥可是为了您死在北离啊,哥哥他尸骨无存——啊!”
刀刃划过脸颊的疼痛感觉霎那间侵蚀四肢百骸,平心儿圆睁着眼,嘴被一团帕子堵住了,再痛再苦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朕也时常在想,当初死在北离的,怎么不是你呢?”
赵弦思只是捏着她的脸,一道一道的划着。直到满手的鲜血淋漓,直到清贵妃那张脸再无原本模样。
“你为什么学不会安分守己。而是痴心妄想,总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想毁掉,朕的东西呢。”
赵弦思言罢,将那匕首又丢回到盘子里,看也未看平心儿那张血r_ou_模糊倒尽胃口的脸便走了。
当夜,清贵妃平心儿便疯了,被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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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雪还不知道这晚上的皇宫已经热闹的炸锅了。
只是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角小声啜泣着,漂亮的眼睛里落下清泪。
脸上的疼痛已经止住了,只是被波斯猫抓伤的血痕还十分明显,他想着,自己如今的模样肯定很难看。
赵弦思掀开床幔的时候便看见小猫缩在一角轻声呜咽的模样,不由得想起当日在汐月宫,颜暮雪也是如此,无声的啜泣着,连哭都是乖乖的样子。
颜暮雪似是没有发觉他回来了,直到赵弦思伸手将人缓缓揽在怀里。
赵弦思伸手拭去了颜暮雪眼角的泪水,又亲了亲他微微泛红的眼角。
颜暮雪吸了吸鼻子,侧着抱住了皇帝的腰,将脸贴在他怀里,感受着这个人的温度。
“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啊……”
赵弦思只是捏起了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那伤口。文墨若的药的确好用,如今这伤痕虽然还红着,却也开始结疤了。只是颜暮雪肤色极白,鲜红的伤痕布在脸上,看上去反而有种异样的美感。
“不难看。”他实话实说。
颜暮雪吸吸鼻子,听了赵弦思的话也没有展颜几分,他总觉着赵弦思就是敷衍他的。那么一片伤痕在脸上,哪里还会好看啊。
“乖乖用药,太医不是说了会痊愈么。”
“可是要一个月啊,再过半个月,我们就要去太和宫了,可是我现在的脸……”颜暮雪闷闷不乐的说道。
赵弦思宠溺的捏了捏颜暮雪的手,“那就戴面纱好了,这样的话朕正好可以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
颜暮雪委委屈屈的瞪了皇帝一眼,不过倒是没有刚刚那般难过了。他揉了揉眼睛,软声说了句困了,便乖乖的躺进被子里了。
赵弦思只是坐卧着,拨弄着颜暮雪的头发玩,在人半梦半醒间才说:“伤好之前,不准出养心殿了。”
“唔……”颜暮雪本就困了,便胡乱的应了一声,半晌才软声反驳了一句:“可是,我才刚刚,交了朋友……”
皇帝听到他迷迷糊糊说的话,在他白净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
才见了两面吃了次点心便成朋友了,怎么这般好骗?
颜暮雪只是在他怀里蹭了蹭小脸,似是困得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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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雪是被一阵清清凉凉的感觉弄醒的。
原来大清早的,赵弦思就捏着他的脸给他上药了。
颜暮雪揪了揪皇帝的衣袖,声线带着刚睡醒的甜软,“还没洗脸……”
“帮你擦过脸了。”
“噢……”颜暮雪自下而上的望着赵弦思的脸,有一点点眩晕。又感受这人的手为自己温柔的涂抹药膏的感觉。他忽然发觉自己心跳的好快。
“乖乖的待在养心殿,到时间了便上药。”
颜暮雪乖乖点头,片刻后又揪了揪他的衣袖:“那别人能来看我吗?”
赵弦思微微眯了眯眼,故意笑着反问:“新朋友?”
颜暮雪无辜的眨眨眼,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赵弦思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落依宫的两个还可以,但不许聊太久。”
颜暮雪惊喜的望着他,他确实没想到赵弦思居然会答应。
他笑着坐起身来,环着皇帝的脖子便凑上去亲了亲那柔软的唇。
赵弦思只是不露声色的捏了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暮雪要是别的事也能这般主动就好了。”
颜暮雪咬了咬唇,心里偷偷骂了句赵弦思大笨蛋,最后还是乖软的凑上去亲了亲皇帝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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