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忘忧宫很大,人却稀少,给人一种颓败腐朽的感觉。出了温德大殿的院子,有两条通道一条是主道,一条是幽深的小路。
冥渊沿着小路一直走,走累了便坐在石台上休息时,瞥见旁边有一古殿。
冥渊抬头,“忘忧殿?哼……像我这种人,如何才能忘忧呢?”
大殿大门半掩着,四下黑漆漆。
会不会是母后?他被关在这,也许母后真的在里面。
冥渊加快脚步,大殿内光很暗,院子里也被合欢树遮挡住,他四下看了看,只有一间屋内有灯光。
冥渊慢慢朝着那房间走去,轻轻推开门,空荡荡的房间里飘着数不清的沙缦,透过纱缦里面有一盏灯正忽闪忽闪的燃着……
恍惚间冥渊仿佛听到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又仿佛听到又女人的啜泣声。
母后?
冥渊走的极慢,直到脚踢到了什么……沙缦不停地打在他的脸上,剥开层层沙缦,烛火跳跃……烛光照着床缦,冥渊不知那是烛火在跳跃还是床缦本身在晃动……
“唔……”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到冥渊的耳朵里。
“如烟……”
冥渊带着欣喜猛的掀开纱缦,却惊现一对纠缠在一起的酮体,和让他几乎绝望的景象。
啪嗒,冥渊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惊醒了女人,女人睁开眼睛,正对上那双悲痛的眸子,“太子……”
冥渊听到如烟唤他,他立马转身跌跌撞撞跑出去,撕扯着一路的纱缦……
这时从床上走下一个男人的身影,弯腰捡起地上的血玉,烛光映出那张冰冷魅惑甚至邪气的脸。
☆、第9章 乱世烽火
这时从床上走下一个男人的身影,弯腰捡起地上的血玉,烛光映出那张冰冷魅惑甚至邪气的脸。
男人摸着那块玉,从窗内看着冥渊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噙,“渊……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女人裹着被子从床上滚下来,拉着男人的衣角撕心裂肺的喊。
男人把女人从地上扶起来,擦掉她眼角的泪,“可你今夜已是我的人了,以后也只能是我的人。”男人伸出手摸着女人的头发,“你已是北汉的明妃,而不是太子妃。”
女人浑身颤抖,发丝被泪水黏在脸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人转身系好衣服,走到暗影里,对着贴在墙上的一副褶皱不堪的画说,“只因他爱着这画中人,而这画中人是你。”男人慢慢靠近女人,“哭什么?我有对你粗暴吗?只要你安静的呆在我身边,你的族人都会因你保住性命,甚至因你而平步青云,你的爹爹不仅不用去死,还可以继续在朝廷当官。”
女人像是明白了什么,情绪渐渐平复,慢慢躺回床上,“皇上……臣妾明白了。”
男人没有继续回到床上,而是拿着手里的画消失在了夜色里,“早点歇息吧。”
*
冥渊从古殿里出来,一直沿着路狂奔,直到尽头,直到耳朵里响起了潺潺水声。
眼前是大雾弥漫,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湖水,夜色正浓没有一丝光亮。冥渊眉头紧锁,忽然跪倒在泥土里,双手紧紧抠住脑袋,仰面朝天。那不堪的画面那粗重的喘息,那原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如今却赤=裸裸的被别人抢走,而他却胆怯的跑到这。他为自己的怯弱心痛,为失去心爱之人心痛,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心痛。
他本是未来世界的平凡之人,却不知为何穿到这史书上都找不出的国家,本以为是太子便生来富贵享福之命,母后疼爱,众人宠爱,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又机缘巧合碰见自己心爱之人,原本一切都很完美,他本认为他可以掌控,但却一丝一毫都无法控制,甚至自己明日是是否尸抛千里都不得知晓……
“啊……”
冥渊冲着苍天长啸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这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冥渊就一直跪在那任凭雨水淋在身上。雨越下越大,积水漫过泥巴爬到他的膝盖上……
冥渊不知道雨是何时停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找到回去的路,当他意识清醒时,人已经泡在了温水里,身边的太监宫女正进进出出给他清理身子。
“公子……您下次可不能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不然主子要是知道了定不会饶了我们。”宫女一边给冥渊擦着身子一边说。
冥渊也不搭理,眼神直直盯着正前方看,没有焦点……
这时,从殿外传来一个响亮刺耳的声音,“皇上有旨,请前朝废太子,冥渊前往承欢面圣钦此……”
冥渊望了望了窗外,已经天亮了。
侍者拿来了镜子,经过这几日,冥渊看着镜中人,左脸有未痊愈的伤痕,眼窝深陷,一副憔悴却又让人心生怜爱的样貌。
空一副好皮囊又有什么用,谁都保护不了……甚至是自己。
冥渊看着侍者拿来一套海棠红的衣服,“我父皇刚刚过逝,我怎能穿如此喜庆的衣物?”
“这是皇上赏赐的衣服,您若不穿便是抗旨不遵”
冥渊想到母后还有如烟在他手里,也就没再推辞。
但冥渊踏出殿外的第一步,眼睛就被蒙上,路上他听到有水声,然后又上轿子,走了很久他甚至都要睡着了,轿子才停下。
落轿后,他首先闻到的的是一股浓浓的烧焦味,像是尸体又像是草木。
“公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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