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贴了财迷标签,张玄很无奈,转头笑问:「我看上去真那麽爱钱吗?」
「我以为这件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可是你好像忽略了一点,我如果想赚钱,直接跟董事长要就好了,何必舍近求远?」
萧兰草一怔,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样,重瞳里闪烁出奇怪的神彩,张玄笑了笑,又说:「最近我们是真的累了,所以我跟董事长约了去加拿大度假,如果你实在希望有人帮忙,我可以介绍同事给你,这是我能帮到的最大程度。」
他说完,生怕萧兰草再纠缠,快步向外走去,谁知手刚触到门把,就听萧兰草在身後问道:「林纯磬临死前看到了什麽,你不想知道吗?」
张玄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见这句话奏效了,萧兰草松了口气,恢复了最初的好整以暇,说:「相信你们已经找过林麒了,但他什麽都回答不了,因为录下林纯磬死亡的录影带在我手上,如果你帮我这个忙,我就把带子给你,否则你们永远都无法知道那晚发生了什麽。」
听着他的话,张玄的眼睛眯了起来,里面杀意一闪而过。
从酆都回来没多久,他就跟聂行风去林家拜访了林麒,但林麒看了林纯磬的留书後神色不定,支吾着说自己的确找到了林纯磬过世那晚录下的磁带,可惜不小心遗失了。这个藉口实在太蹩脚,但聂行风说既然他不想说,也没必要逼他,反正内情他们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当时他们还曾怀疑录影带是被幕後主使窃走了,没想到是萧兰草。
「林麒无意中发现了录影带,他很惊恐,来找我商谈,我就把带子要来了,林家只对功名富贵感兴趣,听说我要接手麻烦,他高兴得不得了,什麽正义什麽修道者,只是比较会掩饰罢了,一旦触及到了个人利益,他们跟妖魔鬼怪没什麽区别。」
想到当时林麒听了他的建议,迫不及待地把录影带推给他的模样,萧兰草忍不住冷笑。
「你又算计错了一件事,我只在意今後的人生,至於曾经发生的过往,我没兴趣知道!」
张玄转过身,蓝瞳里遍布冷意,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怖,至少萧兰草觉得这不是自己平时熟悉的张玄,他敛住笑容,戒备地向後退了一步,不过张玄并未逼近,说:「还有一点,不管你出於什麽目的,如果想今後过得顺顺利利,就别再要胁我做事!」
话语平静,但里面的煞气不言而喻,萧兰草知道把张玄惹火了,心里暗恼自己沉不住气,急忙举起双手,做出求和的表示,「是我错,我道歉,不过十几条人命,你真可以无动於衷吗?」
张玄的蓝瞳盯住他,却不说话,像是要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萧兰草只好又说:「我是真的想帮他们,我想如果现在董事长在的话,他一定会答应的。」
这家伙还真是摸透了他的脾气,听到聂行风的名字,张玄心头的怒火稍减,无视萧兰草的求和,说:「五十万加录影带,不二价。」
五十万?
萧兰草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敢要,他只是个警察,又不是印钞票的。
「成交。」他不动声色地说。
协定达成,萧兰草签好支票,又将一早准备好的资料递给张玄。
「这个男人叫萧靖诚,萧家内部的重头人物,也是警界多次散打和射击比赛冠军的获得者,他在事故所属区域的刑事部做事,有些手段,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你如果想了解内情,不妨跟他接触一下,还有这个……」
另一个人的照片也递了过来,萧兰草说:「他叫许岩,跟萧靖诚是古董交流上的朋友,做研究工作的学者。」
张玄把档一并接到手里,先看了看萧靖诚,那是张正面免冠照片,好像是萧兰草从某个证件上弄来的,这种照片最能表现出一个人的内在气质,所以他对萧靖诚的第一感官是冷酷坚忍,属於做事雷厉风行的那种,相比之下另外那位老者就显得不起眼多了,如果不是有共同的嗜好,这两人很难成为朋友。
突然多出来的资料和两个人,让张玄觉得有些奇怪,问:「许岩跟隧道事故有什麽关系吗?」
「他跟萧靖诚很熟,也许知道一些内情吧。」
萧兰草把头撇开了,明显的欲盖弥彰,张玄没在意,消息嘛,要查总会有的,笑嘻嘻地把资料收好,又在支票上弹了一下,说:「多谢惠顾。」
「祝你顺利。」
「我一向都很顺利,不顺的是别人。」张玄上下打量萧兰草,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道符递给他,「你气色很糟糕,这两张定神符可以帮你撑一阵子。」
萧兰草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谢接了过去。
「不谢,这不是免费的,钱款你可以等案件结束再支付。」张玄盯着他的重瞳说:「不过道符不是万能的,他没多少日子了,是去是留,你要早作打算。」
门在面前关上了,萧兰草情不自禁地转头看向旁边的镜子,镜里的面容依旧妖魅,却掩不住内里的颓败,重瞳透着死气,看来张玄都看出来了,他的宿主去日无多,才会提醒他──是马上抽身离开?还是继续留下,然後正大光明占有他的躯体?
生死无常,不管是天师还精怪都无法改变这个命运,看着镜子,萧兰草想,或许张玄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并未强迫他离开,反正他走与不走,宿主这条命都是留不住的。
『谢谢你。』
心里传来悸动,是宿主传来的,不像以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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