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境是个挑食的人,此时也吃得心里大呼过瘾,心想在老师家里吃早餐,就像是去广东餐厅里吃早茶了。
周念很快吃好了,擦了嘴起身对清境礼节性地说了一声,这就出去了。
清境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餐厅里吃早餐,又用眼睛到处瞄了瞄,从餐厅里的巨大窗户看出去,外面是草地,还有绿融融的常青树,冬日的早晨,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开,朝阳的光芒洒进雾里来,迷迷蒙蒙,如在幻梦里一般。
清境吃东西吃得慢,等他要吃完的时候,楚慕进餐厅里来了,和他说,“清境,你吃好了,我安排了人带你去医院里检查身体,你别担心,要是身体有伤,一定要好好调养才行。”
都是他带清境去廷舞才让清境受了这样的委屈和伤害,楚慕心里很自责,加上清境是他非常喜欢的学生,自然如自家孩子一样,这件事要负责到底了。
清境站起了身来,对楚慕说,“老师,不用去医院,我回学校就好了。”
楚慕很坚持地说,“不,要去。我今天有事情,要出门了,一会儿是这位……”一个恭敬有礼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楚慕就又说,“你叫他温伯伯,他带你去医院。”
清境在这种情况下,只得目送老师走了,他又坐下,把碗里的最后一点鱼粥吃完,肚子非常撑,但依然觉得意犹未尽,擦了嘴,起身来,温管事已经过来,说,“楚先生叫你清境,我也这样叫你吧。你是再休息一会儿,还是现在就簍-u,n胰ヒ皆耗亍!?/p>
清境不好太麻烦人家,就说,“我没关系,随便什么时候都行。”
温管事说,“那就现在就过去吧,早去早回,也好。”
就这样,清境被带去了医院里做全身检查。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多了,在车里清境就觉得肚子有些痛,只是隐隐作痛,并不严重,在医院里检查后,医生说是肚子里有淤血,而且左手腕有轻微脱臼。
温管事就一直陪着他,先是做了左手腕正骨,医生让他左手一个月之内不能用力,而肚子里的淤血,则是开了中成药,让按时服药,几天之后再来复查。
清境的情况,温管事很快就给楚慕打电话去汇报了,没想到清境被伤这样严重,楚慕更是内疚,就说让清境住到他家去养病一段时间,清境自然不愿意,对楚慕感谢了一阵后,说还是要回宿舍去住。
楚慕拿他没办法,只得让温管事送他回学校,并且定好了复查的时间,到时候还是温管事陪他复查。
清境知道楚慕对自己的好,而且算是明白他对昨天事情的内疚,就说,“楚老师,昨天是我自己不好,要是我不到处乱走,也不会出事,你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而自责,我也算是成年人了,自己出的事,能够自己负责,你别觉得出了昨天的事情,你对不住我。”
楚慕没想到他如此心细,他一直以为他是个感情上很迟钝的孩子。便说,“你是我的弟子,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管你是出了什么事情,我都是要担心的,好了,你别多想,你先好好养着身体,按照医生叮嘱注意修养,最近也不用到教研室报道。”
清境应了,之后就被温管事送回了学校去。
回了学校,教研室一干人等都来关心他,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清境自然不会说自己受人猥亵的事情,只说被打了两下,肚子里有点淤血要吃药,手腕有点脱臼。
大家都忧心忡忡,又有人想到昨天蔡童被吓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又调笑起蔡童来,蔡童深知是自己害了清境,所以也不反驳,只悻悻地沉默着。
要是没有发生清境这件事,大家估计能够讨论昨天的高档会所之旅讨论很久,现在却没人说起,大约都有点怕了,觉得不好说。
清境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他的同学好友们也不觉得这事还会有什么后续,而且楚慕和周念也没有去想,这件事,冯锡还有再追着清境的过错不放。
而冯锡,自从经过了那天的事情,之后他就有点怪怪的。
他来s城,来谈生意的,然后更多是好好放松一下自己,没想到却遇上了清境。
在有人的时候,他还一如既往地是他之前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一个人的时候,例如,他刚洗完澡,坐在落地窗前看着高楼之下的夜景,突然之间就露出一个笑容来,要是让人看到,估计被吓得不清。
他是想到了清境喝醉酒的样子,傻乎乎的傻小子。
坐在车里的时候,也突然之间露出笑容来,把坐在他身边的特助吓一跳,问,“冯先生,有什么喜事吗?”
“嗯?”冯锡不明所以。
特助翁华胥道,“您刚才笑了。”
冯锡瞬间沉了脸,不说话。
翁华胥在心里摇摇头,也不敢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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