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已经很少有人走动了,天色已经渐晚,寒风吹过冻得不少人瑟缩了下加快了步子。这时候一幢公寓房里,一个清秀瘦弱的男子跟着儿子才说了几句就晕了过去,而且呼吸渐渐变弱。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微微张开了自己是双眼。瞬间似光芒万丈,如同磁石般深邃迷人。男人警觉的猛地坐了起来,环视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这里绝对不是医院,也不是在战场上!男人微眯着凤眸打量着前面,只是耳边不停传来的哭泣声让人不由的将注意力移了过去。
“爸爸,爸爸你醒了啊。”忽然被人压住了斐渃远一声闷哼本能的想要出手打飞对方,但看到压住自己的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之后顿时收住了手。斐渃远愣了愣,认真的打量了下这个孩子,不过才四五岁的样子怎么叫自己爸爸?
斐渃远想了想自己刚刚是救治一个战士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放了暗枪,只是越看孩子越觉得熟悉,定定的神,细细的打量着小孩粉嫩嫩的小脸。虽然有些瘦弱,可圆圆的眼睛,粉色的唇瓣怎么看都是自己儿子的小时候的模样?!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啊?不要不说话,呜呜……”斐渃远看着哭得小脸都快花了小东西,忍不住勾起一抹安慰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小东西的脑袋轻笑道:“我,爸爸没事,不要哭了。”
斐渃远一直到最后死了都没有见过儿子一面,想到儿子哭泣的求着自己不要离开他的时候,他却还是放手了,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他妈妈给带走了。
斐渃远的手微微的颤抖的想要抱住小东西却又不敢。现在看着扑到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小东西斐渃远忽然觉得心软了不少,一转头却看到自己的双手没有任何的厚茧,白白嫩嫩的一点也不像是自己的。
斐渃远记得自己该死了,为什么会在这里醒过来?只是常年的训练让瞬间回复了自己的冷静,定了定神,斐渃远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白色的衬衣不由的皱紧了眉头,不是自己的军装,手臂上也没有红十字袖章。
似乎一切都不正常了……
斐渃远先是等小东西哭完了又拍着他的背哄了好一会,确定小东西稳定下来之后还是不放心的问道:“爸爸头有些疼,宝宝你是乐乐么?”连斐渃远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
小东西眨眨眼睛又有些想哭了,好不容易被斐渃远哄住了才委屈的嘟着小嘴说道:“乐乐才不叫宝宝呢,爸爸居然忘记乐乐了!”
对于小东西的指控斐渃远只能无奈的挑了挑眉,他都快忘记儿子小时候也是这么调皮了。摸摸小东西的脑袋才开始打量起周围。他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医院而是躺在了地板上。斐渃远晃了有些昏沉的脑袋,看着自己以前的住处。
房子不大,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大概也総-u,n辶十的平方大小l硿c远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熟悉又陌生的人好半响才确定里面的人是他,只是比他原来年轻了不少。好不容易哄住了小东西问了几句才知道,自己回到了自己28岁的时候。
斐渃远永远都不会忘记,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开口说分手的……
“乐乐,爸爸是怎么会晕倒的?”斐渃远有些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低头看着小东西粉嘟嘟的可爱极了,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儿子,斐渃远许多没有动摇过的心不由的软了几分,自己亏欠孩子的太多了。
没想到小东西一听似乎想起刚刚无助的样子黑黝黝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层水雾,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大腿断断续续的说着:“爸爸你不要理那个坏叔叔了!不要丢下乐乐!乐乐只有爸爸了!”
叔叔?斐渃远微微一顿,微蹙着眉头蹲□子抱起斐乐轻声的问道:“没有什么叔叔?爸爸不会不要乐乐的,乐乐不哭了啊。”
“爸,爸爸刚刚忽然晕了,爸爸最近一直偷偷的哭,可乐乐问爸爸又不说!一定是穆叔叔惹得爸爸伤心了!”小东西抽抽噎噎的说完,抱着斐渃远不肯松手。
斐渃远一挑眉,忘记许久的记忆再次涌现了上来。当初他和乐乐的妈妈刚毕业就结婚了,可刚有了乐乐他们的矛盾也开始有了,生下乐乐之后更是马上就离了婚。
他不懂自己好好的家为什么没了,只是那时候他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望着学校的风云人物,明明是一个学校却差距那么大。但他当时那么的爱着那个男人,坚信的他们即使是男人也能相爱到永远,没想到后来自己跟着那个男人身边几年,那个男人说不要他就不要了。
“爸爸,你痛不痛?难不难受了?乐乐帮你呼呼!”小东西本来想要打救护电话的,可是家里欠费停机了一个多月了所以小东西急的没有办法只能不停的哭着叫着斐渃远,都不知道欠费急救电话也是能打的。
斐渃远看着小东西凑过去抱着自己的脸不停的吹着唇角的笑容不由的上扬了些,虽然头很晕,努力的抱着一点分量都没有的斐乐笑着问道:“爸爸不痛,乐乐被吓到了吧?饿不饿?”
斐渃远觉得自己还要花些时间才能整理清楚,不过他仔细的打量了□子发现实在太过虚弱,抱着小东西没一会就觉得累了,这可是未来一个一流的医护兵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管怎么先填饱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死反倒回到了从前。这是老天爷让他弥补乐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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