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
童辛委屈地把帕子往头上一扎,扎得跟人坐月子的一样,蔫蔫地去拍鲍参翅肚的房门,“鲍参开门。”
“他睡着了。”翅肚应道。
童辛再叫:“翅肚开门。”
“他睡死了。”鲍参应道。
童辛顿觉孤独凄凉一清喉咙,开始款款深情的咏唱了,“啊,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忘词了,想了下,“我笑世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
鲍参翅肚手脚麻利地把童辛扛进屋里,“二少爷,半夜三更的,把人吵醒了事小,把狼招来了就不好了。”
童辛一脸无辜的,“可师兄生气了,不理我了,我郁闷了,当然要向天当歌了。”
“二少爷,你不是常说,人是因为饿了才会生气的,只要吃了好吃的就不会生气了。”翅肚道。
童辛一拍大腿,“是呀,我怎么忘了。”
童辛说风就是雨,奔厨房去了。
以往只要童老爷让习武,童辛就没有哪天是不气血两亏不能见风坐月子症状的时候。
只要是念书,童辛就没有那天不是智商没发育到适龄的时候。
唯独这烹饪,童辛那可是天赋过人的,只要他吃过的东西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不过童辛只爱吃,不爱做,所以很少做。
童辛将祝家庄的鸡和猪皮都搜刮来了,和大骨一同熬上一大锅浓汤,然后将汤渣捞出,再汤水放于冰窖中等其凝结。
接着童辛开始和面,将面团干成一个个薄厚适中的圆形皮。
汤水凝结好后,童辛就将凝结成果冻一样的浓汤捣碎和全素的馅料拌一起调好口味,开始包了。
这一宿童辛带着鲍参翅肚就在厨房里忙活了,等快天亮的时候,童辛精心准备的汤包终于出笼了。
段君恒习惯早起了,简单洗漱一番后就到院子里准备练武。
刚拉开架势,远远就见童辛捧着两个小蒸笼就过来了。
“师兄,”童辛献宝一样的将蒸笼端给段君恒,“吃了再练吧。”
段君恒看着热气腾腾的说是子又不像包子,说是饺子又不像饺子的东西,再看童辛一脸的火灰和面粉,“你一夜就做这个?”
童辛点头,“师兄,这个叫汤包,只有我们家的一品包子楼才有。这汤包可鲜了,师兄快趁热吃。”
段君恒心头泛起莫名的情绪,“这是……给我做的?”
“嗯,师兄快吃,吃完了就别生我的气了。”童辛一脸的期待让人不忍拒绝。
“这汤包的吃法可是有讲究的,要先将皮咬个小口,小心嘬食里面的汤馅,不然会喷溅一身的。”
段君恒不知觉地笑了,“你也辛苦了,你也吃一个吧。”
“那,师兄先选。”
段君恒来回看着两个汤包,“有什么不同吗?”
童辛又开始很认真的介绍,“左边这个是我上茅厕回来忘了洗手包的,右边这个是洗了手包的。”
段君恒:“……”
这天清晨的祝家庄似乎有些不同了,庄里的人除了童辛和段君恒,还有鲍参翅肚,貌似一夜间没谁不肝火突然盛了,都出现来不同症状的上火。
不是咽喉肿痛的就是牙疼长疮的,不是得了痔症的就是便秘的,就连本明也未能幸免。
这些症状看似不轻不重的,却烦人得紧,个个脾气暴躁得像吃炸药一样,一点就着。
更奇怪的是竟然药石无用。
“师父他现在好点没?”段君恒端着一碗汤药走向正守在本明房外的童辛。
童辛道:“刚上茅厕回来,发现又多了样痔症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段君恒:“……得痔症为何会说不了话了,难道长岔了?”
童辛:“……”
12、途经之祝家庄(五)
此时他们所住的小院外传来敲门声,“伯父,小侄祝悔来给您问安了。”
鲍参和翅肚跑去开门迎接,齐声道:“少庄主。”
鲍参道:“少庄主实在是抱歉得很,本明大师身体不适,见不见人请容我们进去禀明一声,方能请少庄主进去。”
祝悔没介意,“那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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