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小陌摇头时,四下鼓手拍打着乐器,欢快喜庆的节奏让她扭头好奇观看。
乐手全是黑色皮肤,穿着白色宽松裤,系着红腰带,**上半身,有规律地鼓着节拍,跳着她看不懂的舞蹈。
清风吹着,一地剪影胡乱晃动,她轻嗅鼻子,再次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青竹香。这香味是沿着鼓手中间的方向传来的,她的鼻子从来没有这么灵过,这次是从几百米方向传来的都能判断出。
不能不说她的鼻子越来越像狗鼻子了。
最先出现在她视线的是身穿金色一步长裙的瑞拉公主,带着金色皇冠,皇冠上面嵌着珊瑚,珍珠、还有红、白、蓝各色宝石。粗黑的手上带着金色宝石戒指,手腕上的光芒一点也不亚于皇冠闪耀,光着脚踩在波斯红地毯上。
她自打出生以来从未见过这么多宝石,头一次见,羡慕嫉妒恨在心里熊熊燃烧着。有些小小的仇富心态,怪不得这么矮,原来是宝石压的。
也怪不得她这么说,身高只有1米50,这身高放在现代没有多少人能达标。
风轻轻地没了踪迹,淡淡的青竹香味也没了,周围没有竹林她也没有注意到,琥珀色眼眸望着前方在心里八卦着,驸马到底长成什么样口味才这么特别。
她以为驸马长的和大多数一样,黑黑的皮肤,厚厚的嘴唇。
在她着急之中如愿看到了驸马,不过她的表情是愣愣的张着嘴巴,如受到惊吓一般,一万只草泥马在心里奔腾,久久不停。
好久没有见到同一个国家的人,她都快忘了,东方人到底长什么样。
现在光明正大的见到了迷倒万千少女的帅哥,她没有底线的流了鼻血。视线随着楚流云的动作而移动。
黑色燕尾礼服衬出了高挑身材,雕刻无瑕疵的脸庞棱角分明,擦的锃亮的黑色皮鞋带着些透明反光,性感的薄唇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蛊惑。她想这个男人绝对是被上天忘了咬的苹果,以至于长的这样妖孽。
等到眼前的男人越出了视野,感到嘴唇上有些液体流动,舔了舔有些血腥味入喉,怀疑的用手帕擦了擦。低头看着白色的手帕上血红的鼻血,表情怪异的骂自己没出息。
她在不显眼的角落里,被有一下没一下刮来的树叶挡到光亮,整个身子处于忽明忽暗的状态。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伴随着嬉笑声,这种感觉让她起了一身疙瘩。
她仔细瞅了瞅周围的可疑人物,并没发现异常。没人往这看,哪来的偷窥。也许自己太过于紧张了,放松放松,她安慰自己。
她不知道有梦魇的存在也就不知从哪里来的嬉笑了,梦魇也许在她身后,也许在天上,也许在旁边,反正在她触碰不到的地方。
喧闹的宴会有一处安静的地方,楚流云坐在一个石凳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晃动着透明玻璃酒杯。
他所在的位置离宴会没有多远,很少有人在这儿走动。
在这个地方住了半月有余还是没有习惯。修长手指从空荡荡没有打火机的兜里伸出,苦笑着拿茶杯继续喝茶。
宴会这边。
瑞典人一直想要和瑞拉说话,只可惜她一直陪着驸马与客人攀谈,自己也不方便。就在刚才楚流云离开了,瑞拉一个人坐在国王旁边。瑞典人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陆小陌看他走了,她也赶紧溜走,按着记忆找着来时的方向。
她有点路痴,对复杂的路线只有一点印象,她已经在这个地方打转了好长时间,不管走哪条路,最后还是回到原地。
仙人掌,一个大鼓球尖尖的植物,张着大嘴的花,有一口锅那么大的垂下脑袋。盯着这些东西她有些抓狂,敲着脑袋,皱眉头,努力搜寻记忆中的路线。
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没一点印象。看着前面几条路,不知往哪迈,好似走那条路都是对的,哪条路都是错的。
风“哗啦啦”刮着,除了几棵长相壮实的仙人掌,其余的都在来回晃动。
月光透过晃动的树叶发着柔柔的光影,在前面的路口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视野。
她有意隐瞒逃走的意图,咬咬牙,躲到了带刺植物中间。
走到这的人是楚流云,端着茶杯,眼睛瞄到她躲的地方停了一会,勾着嘴角。
月光侧撒,显出他立体的脸部轮廓,嘴角扬起,魅惑至极。
她吓出一身冷汗,他是看见自己了吗?没有吧,他又没有夜视的能力。
他好像觉得这的风景挺好,找了石凳坐在下,悠闲地晃动着手中的茶杯。
陆小陌本来就不愿意长时间躲在这里,蚊子在耳边嗡嗡的叫着,身上有好几处都起了鼓包,脚边好像还有些虫子往身上爬呀爬。她身上其实并没有什么虫子,旁边是个驱虫树,虫子不敢靠近。蚊子是有,只限于在耳朵旁边“嗡嗡”震动翅膀,虫子都是她脑补出来的,那些包只是她对虫子过敏而产生的反应。
身上的汗毛直立,疙瘩四起,她敲着脑袋,淡定,淡定。
月光走的飞快,时间也在飞快流逝,她已经在草丛里站了大半个小时,两腿酸痛发抖。实在忍不住了,“呼”一声,从树丛中跑出来。
他审视着眼前没形象的女子,裙子脏兮兮,没了水蓝色的光鲜。脸上有几点红红的印记,头发上除了银簪外又加上了少许针叶。
她脸颊桃红,看着男子。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宴会上的男子,公主的驸马。
都是龙的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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