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你……”倏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司徒高大的身体慢慢的朝他倒下,最后靠在了他的身上。林遥几乎无法承受司徒的重量,一种惊慌的情绪漫天盖地的袭来……林遥下意识的伸出手抱住了司徒的身体,手心里感觉到了热热的粘稠的血液。
“司徒……?”
天已经大亮了。林遥放下早已凉透的咖啡从椅子上坐直了僵硬的身体,已经不记得是看了手术室多少次了,那红的刺眼的灯就是不肯熄灭。
手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但林遥还是不想去洗掉它,似乎这是那个人会活下去的证据。
医生说子弹距离心脏很近,要他赶快通知伤者的家属。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家,也不知道该通知谁,最后,还是葛东明闷呼呼的说:“他父亲早在他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母亲在他高中时改嫁到国外生活,他一直是一个人……”
“组长,你怎么知道?”林遥不解的问。
“从他介入案子的第一天起,我就在调查这个人,这些都是基本情况。我以为,你知道”
他根本不知道!
刺眼的灯终于熄灭了,在沉思中的林遥第一个迎着医生冲了过去。
“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还没有脱离危险。”医生光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该对谁说明情况,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无意间所流露出的那种急切又慌乱的神色,让他看了感动。
林遥并没有跟着病床上的司徒进入特护房,他还一直站在手术室的门前。
“组长,小林好像不对劲啊。”谭宁小声的在葛东明耳边嘀咕着。
葛东明什么也没有说,他看了林遥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见过很多对林遥好的人,男人,女人,加在一起数不清,但林遥始终以愤怒和冷漠回应。那件事发生以后,林遥更是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到现在他终于为了一个人有了愤怒和冷漠以外的表情,司徒千夜也许可以打开林遥封闭已久的心。
葛东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见林遥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的光芒就知道,事情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组长,把孙保平带到博物馆去,通知所有有关人员,我们可以结案了!”林遥说话的时候用沾满鲜血的手握紧了口袋装着的司徒留下的东西。
高馆长被急匆匆召回博物馆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了,他们似乎都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会议室里没有人说话,等了近半个小时,专案组的人押着孙保平进来了。
林遥朝葛东明看了看,对方慎重的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各位,废话我就不说了。我要说的第一点就是作案的动机。大家都知道,静止的火焰被专家估价在一百万到一百五十万之间,田老师上了两百万的保险。而我找了些拍卖界的专业人士询问过,将静止的火焰出售的话,最多只能卖到七十万到八十五万之间,而且还是有价无市。这些专业人士还告诉我说,如果物品丢失了,在几年之后出现,地下拍卖行就会买出比现在多出两三倍的价格。想想,静止的火焰丢失了,保险公司会赔偿两百万,几年之后地下拍卖行会买到两百一十万到两百二十万,这加在一起就是四百多万,是个很诱人的数字吧?所以,动机是金钱!”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回去了,让你们局长来见我!”田海光用他手中的扇子敲打着桌面,脸色红的像猪肝。
“田海光!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
“你,你对我含杀射影的是什么态度?你想说我是犯人吗?你这是欲加之罪!”
林遥冷着他秀美的脸,身体靠在了桌子上藐视的看着对面被气成野猪的人说:“我就加了你的罪又怎么样!现在我是兵,你是贼,不想我请你回局里喝茶就把嘴闭上给我坐好!”林遥的气势压住了一切声音,连他的兄弟们都觉得有点心虚了。
“各位也是一样,请好好的配合我们。如果我真的冤枉了谁,事后任凭处置!”
“葛队长,你怎么不说话?这就是你们警察对我的尊重吗?”田海光把矛头指向了葛东明。
“田老师,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做个好榜样给年轻人看。”
“你,你们太过分了!我要去市长那里告你们,不,去省长……”
“你就是去联合国,也先过了小林这关!谭宁,他再不老实就以防碍公务的名义给我拷上!”
谭宁那边早就虎视眈眈的拿出手铐了!这回田海光老实了。
林遥看都没有再看田海光,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材料说:“我这里有一些很有趣的东西,大家一起听听吧。”
将微型录音带放进播放器里,一阵沙沙声过后。田海光的声音开始说:“你急什么,今天晚上就会结束了,只要那个人消失,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你确定没有问题吗?”另一个人问道。
“不会有差错的,对方是老手了,从来没有失手,剩下的那个警察不足为惧。”
“我还是不放心,那个警察已经来找过我了,现在老孙又被抓……”
“抓了能怎么样?他们找不到证据一样拿我们没有办法!”
“可如果老孙都说了呢?”
“不可能,老孙比我还顽固,不可能说什么。好了,不要多说了,以后尽量少打电话。”
林遥关了播放器,冷漠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田海光。
“田老师,这是昨天晚上司徒千夜在你家附近截录的电话录音。我很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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