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语不仅仅是单单自己说,让他写那么简单,还要给他讲解一番,什么事是什么规矩,应该如何处理才能面面俱到,无形中向他传授帝王之术。
她是有私心的,她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偷个懒,能让他来处理这些政事。
“像这种的直接批准奏就是了。”帝曦语又递过来一本。
胜都里秋日的阳光极好,两人在批阅奏章,配合默契,时不时低语商议着,阳光透过窗户在殿中流淌,时光静谧。
“哇,终于全部处理完了。”帝曦语感叹着,因为要一边讲,一边批,所以速度比之平常慢了许多。
沉溺的揉着她的发,“其实你不讲那么细,会快很多。”
“我想把这些教给你呀。”她一边活动着脖子,一边说。
“怎么,难道以后我学会了,曦儿还要把这些事情丢给我做么?”轻松的语气,本来是打趣的一句话,这些事关乎国家大计,她是皇,自然不会轻易授大权于人。
停下活动脖子都动作,笑的一脸灿烂,盛放如夏花的笑颜里是满满的坚定,“是啊,我每天太辛苦了,等你学会了,我好偷懒。”
祁时黎心中一动,那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感动的同时又心疼,她日日都要处理这无尽的政事,还要应付各种突发事件,提防暗地里的势力涌动,万人之上的皇享受一切的同时也承受着一切。
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帮她,代替她去操劳,好像也不错。
牵起她的手,“走吧,吃饭了,天都黑了。”
“嗯,好。”
自明政殿那日后,宇文晟倒是消停了不少,大魏使臣齐景还在与大臣们商议两国边境的互市之事,一时还没有离开胜都的打算。
帝曦语总觉得对方是在故意放慢速度,但似乎没有多余的动作,派出去的影卫传回消息都是宇文晟在胜都里四处游玩,胜都地广物博,细细赏来,怕是要耗上半载。帝曦语虽对其行为不解,却也没有多问,只是派人盯着,任其发展。
半个月在这种表面的平静下过去了,帝曦语右手虎口的伤已经好全了,只是伤口处还有些肤色不均匀,在白皙的肌肤多少有些明显,御医开了匀肤色的药膏,她倒是日日搽肩膀的上也愈合的差不多了,血色亦好了许多。
之前帝曦语的手无法写字,日日让祁时黎代笔,官员们当然也发现了下来的折子上,字迹并非陛下的,但是众人皆知陛下手上有伤,找人代笔也很正常,亦不去深究代笔之人是谁。只是已经半个月了,怎么还是他人字迹?
秋日已深,渐进初冬,天气越来越冷了,明政殿里燃起了暖炉,一个湖蓝锦衫的女子半卧在殿侧的美人榻上,女子光如锦缎的长发上戴着几只精巧的珠钗,简单而不失华贵,黛色的眉,明媚的眼,眼角上扬,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气,亦多了几分妩媚,美的如芍药笼烟,花树堆雪,只是此刻她的动作,委实……
她大口的吃着手里的糕点,时不时地饮上一杯茶,不似常人那样举止有度,规范端庄,倒也不粗鲁,反而显得不拘小节。
“唔,吃完了,好饱。”帝曦语摸了摸肚子,一脸的感叹。
祁时黎正坐在御案前批奏折,闻言,好笑的摇了摇头,那日自己说要把她喂胖些,她还不乐意,没过几日就开始可劲的吃,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话,还是因为闲着没事做。
他也是蓝色的广袖锦服,颜色比帝曦语的略深些,滚着紫金的边,显得无比的优雅华贵,这是帝曦语早上给他挑得衣服,说什么要穿一样,只是女帝与帝爵哪来一样的衣服,她便找了件颜色一样的。
帝曦语倒是真闲,开始的几日还要教他怎么批阅奏折,可祁时黎的学习能力太强,不过几日就已经基本能自己独自处理了,不过是有些重要奏折要问问她本人的意见来处理,自己倒是乐得放手让他去做,只不过把他批过的奏折再翻来看看,以便早朝的时候与朝臣商议事宜。
有伤在身,又不能闹腾,一闹腾就要被祁时黎抓在身侧,呆坐思过……
如此被抓了几次,帝曦语深深觉得他的眼睛异于常人,即便是看着他低着头批阅的很认真,自己起身多跳几下,就会被他拦腰抱起,抓到身侧,呆坐。
想来想去,不用处理政事,又不能跳,那就吃好了,这倒是没人拦她。
每天下了早朝,用了早膳,两人便来明政殿,一个批奏折,一个吃喝乐,嗯,不能玩。
她滑下美人榻,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阿时。”半倚半靠的把下巴放在他左肩。
“嗯,怎么了?”祁时黎在批奏折,也没有停笔,侧目看了她一眼,又继续。
果然啊,工作中的男人最帅。帝曦语看着他英俊的侧脸,用眼光描绘着他的五官。“我没事干,闲得很。”语气里还有些小憋屈。
“你哪里是没事干,分明是在偷懒。”祁时黎好笑的停笔说到。她早就能执笔了,却一直推脱着手酸,再不然就是失血过多,身体疲乏之类的,把批奏折的事情扔给他来做。
“快来吧,这些奏折可多着呢,这是你一国之君的政事,不要总是偷懒。”他把奏折往她面前挪了挪。
“不要。”她立马坐端,“日日都是那些事,没完没了的,我不想弄。而且我的伤口已经好了,还是我跳一跳你都不许。”
“你啊,堂堂女帝怎么一天想要跳来跳去的,宫儿不是说了吗,伤口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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