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想自己一定会很大方不计较他们吓唬人的由他们摸自己的脑袋不反抗,还有君礼倾,他爱拽自己辫子就让他拽,就是剪了,她也不会再怪他的,大不了等他长大再揍他,先欠着——
那样厉害两个人,可能出事,但一定不会丢了性命的!
“咿呀……”小堂弟还不懂的什么叫死,什么叫悲伤,家里人脸上的难过情绪又是出了什么事,他只知道没人陪自己玩了,很不开心。
暮以静看着他独自堆起的积木,收起所有情绪,夸道,“很棒,堆得很好!”
小堂弟知道被夸赞了,露出笑容来。
暮以静又教堆方块,由大块到小块按着顺序来。
暮以键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很难过,可是又说不出这种情绪叫难过,只觉得憋屈,见小妹跟没事人一样很奇怪,“小妹,你不难过吗?我们见不到君二伯伯了,他再也不能陪我打游戏了。”
暮以静摇摇头的对他说,“二哥,我不难过啊!为什么要难过!”
君小叔叔和君二伯伯都会好好的!
只是一场属于军人之间必须玩的卧底游戏而已。
暮以森觉得妹妹年纪小,不懂什么是难过,就跟阿晓一样子。
唉的叹了声。
暮家的人察觉到了孩子情绪都不大高,知道了原因后,不由得感叹孩子长大了。
暮三婶看着在写字贴的以静,对暮妈妈讲,“以静和君家两个小子玩的很好吧,出了事也没见她哭闹,小孩子就是好。”
实际上想的却是,小小年纪就这么淡薄,自家阿晓好歹还会知道难过和哭一哭问声君繁哥哥呢。
暮妈妈听得不舒服但也没理她,因为她也觉得有点奇怪,但把这原因归根于孩子年纪小,还不懂生死意味着什么。
暮爸爸呢,这两天时常跑去君家帮帮搬搬东西什么的,一下子两个孩子出事,君家二老正从国外赶来那是不用说的,其他兄弟,更是个个心情大为不妙!
又过了两天的时候,入城的车回到了镇上,说是上面有君二伯伯。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
上次去城里时,镇上好多人去欢迎。
回来时,好多人去迎接,但这次去的人却只有君家人,镇上的人几乎躲的都没影子。
暮以静这些孩子被勒令不许出去,所以只能从大人嘴里听到一些。
她还是没有往心上去——
觉得,这是只君家人玩的一个把戏而已。
直到星期六,石头的奶奶过来找暮奶奶问,“大妹子,明天君家的设灵堂了,你家几个儿子谁去啊?”
暮奶奶啊的一声压根没想过要去,就反问她,“我这……还没想好呢,你家去谁啊。”
石头奶奶就回答了,我孙子石头的爸去。
然后又看穿暮奶奶的意图,劝道,“大妹子,我知道你想避事,可咱邻里邻居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之前不去还能说得过去,这明天不去祭拜一下,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万一要惹上事呢?
暮奶奶这么想,但不去好像确实太淡薄了,毕竟这君家没少在镇上做好事,于是晚上等儿子都回来的时候,拉着老头子把事讲了下:“我想了下,不去太淡薄了,怎么样都得去一个人,老大家的,你们看谁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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