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入心脉加上急火攻心,这雪上加霜的方式,让诗音的身体处在了生死边缘之中。
皇后来了锦瑟宫,她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一语不发的轩辕卿莫之后,便直接进去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灰白昏迷不醒的诗音,微微叹了口气。
出来之后便在轩辕卿莫的对面坐下淡淡的问:“说吧,这又是怎么了?”
轩辕卿莫扯扯嘴角只是说:“她再也不会原谅朕了……”
这么严重?皇后皱眉,她问:“到底怎么了?”
轩辕卿莫便将所有的事情与皇后说了。皇后听后,震惊的看着轩辕卿莫,半晌说不出话来。
“紫衣,你说,朕该怎么办?”轩辕卿莫苦涩的问道。
皇后摇摇头淡淡的说:“这事若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想我会一把刀捅死你们两个,然后再自杀。”
“哈!”轩辕卿莫苦笑。
皇后缓缓的说:“一个女人得有多大的勇气才做出剖腹取子的决定?一个天生无泪的人,最后却哭了,这是爱的多深……”
“我没有爱过,这其中我并不理解,不过……我也是女人。”皇后看着轩辕卿莫一字一句缓缓的说:“女人还是了解女人的,在女人的眼中,什么大义,国家大爱,都不及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
“朕该怎么办?”轩辕卿莫的眼中有着迷茫的神色。
“你与她之间,就听天由命吧!”皇后无奈的说道,经此之事,这二人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只能听天由命了吗?轩辕卿莫迷茫。
翌日,在端亲王府待了一夜的端亲王终于出来了,他满目的沧桑与颓废。
他在街上寻了一家已经开门的酒楼买了一坛子的酒之后,又寻了一家卖木材的店,买了一块上好的楠木。
店家还疑惑的看了一眼端亲王,毕竟一大早就来买木头的人不多。
端亲王带着木头带着酒就出城了,他出城自然是要去找左羽岚的。
在左羽岚的目前,他笑着说:“我该亲手为你刻块墓碑的。”
“这是最好的金丝楠木!”他将木头扔在地上轻轻的说:“你看,我待你多好,连墓碑都这么奢侈。”
他拿起到来,一层一层的削着木头,直到大小合适为止,在一笔一划的刻上字:爱妻左氏羽岚之墓……
“来!”他将原来的那块墓碑挖了出来说:“咱们换上!”他将那块新墓碑埋好,确定埋结实了才说:“这才好看嘛,快欣赏欣赏,你男人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羽岚啊!”他靠着墓碑坐了下来,抱着酒坛。
“昨日我见了阿音了,阿音那丫头很生气,生气到恨我……”端亲王将酒坛子打开,仰头猛灌了一口之后才发现,原来他已经喝不出酒香味了,只有满嘴的苦涩。
“羽岚。”端亲王问道:“你是不是也和阿音一样恨着我?”
“阿音说,我不配做你的丈夫,做天玥的父亲,做她的父亲,现在想想,似乎真的不配。”他将酒洒在地面上之后又喝了一口。
“羽岚啊,天玥和阿音我都看到了,算算看也没什么遗憾的了。我去找你去吧!”他转头看了一眼那墓碑说:“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你还在不在黄泉路上,若是在的话,你慢些走,等等我,这样,来生的话,我便能第一时间找到了……”
一抹猩红从他的嘴角溢出,端亲王好似没有发觉一般继续说:“明明说要照顾你一辈子的,可到头来,我还是食言了……”
血越来越多,端亲王无力的靠在墓碑上,手已经拿不住那酒坛了,目光也开始涣散。
在出城之前,他在酒里下了毒。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因为从左羽岚死了的时候开始,就准备要这么做。
昨日又听了诗音的话,他就更加没有理由在活下去。
他轩辕卿冽,不负君王,不负江山,却负了端亲王府上下,负了他的妻儿。
“羽岚……”
“阿音……”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滑落,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嚣张的要死的女人带着明媚的笑容缓缓的朝着他张开了双臂,也听到她在说:“卿冽,我终于等到你了……”
唇边有笑容勾起,羽岚……
拎着酒坛掉在了地上,滚了一圈,醇香的酒侵入了土中。他的头颅无力的垂下,低落的鲜血在衣摆上绽放出一朵妖艳的花。
暗处一直盯着端亲王的几个人见情况不对,立马就跑了过来,当看到端亲王已经断气的时候,目目相觑。
“快道。
“好!”
皇宫,张全友看着那飞奔过来的人,不悦的说道:“让你盯着王爷点,你跑这来做什么。”
“张公公,王爷他……薨!”那人回道。
“什么?”张全友失声惊呼,一张脸也白了下来,“千真万确?”他的声音已经变调。
“千真万确!”
张全友一脚就将那人踹倒在地说:“不是让你们盯着的吗?”
那人连忙回答:“张公公,王爷是在酒里下的药。”
“怎么会这样……”张全友来回踱步,王爷他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呢?
“人在哪?”他拼命的冷静下来。
“在王妃的墓前。”
张全友二话不说就去找轩辕卿莫,王爷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他急的想要跺脚,这不等于要了皇上的命嘛!
“皇上……”张全友走进了锦瑟宫,不等轩辕卿莫开口,他便跪了下来。
“怎么了?”轩辕卿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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