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者并没有说话,只是将皮水壶又递给了伯颜。伯颜恭敬地从老者手中接过皮水壶,十分惊讶地看着老者。老者伸出手示意伯颜喝皮水壶中的水,伯颜连忙大口饮用皮水壶中的水。伯颜喝完,神态自然地说:“这水壶里的水一点不苦,还十分甘甜”。
伯颜想要将皮水壶递还给老者,老者连连摇手,示意伯颜将皮水壶交给他的妻子呼和。呼和的年纪应该和伯颜相差不算大,无论是她的眼睛,还是她的面孔都散发这着游牧民族女性特有的开朗与坚强。虽然呼和身上没有佩戴一件贵重的首饰,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开朗。
呼和从她丈夫手中,迟疑地接过皮水壶,面色有些沉重地喝一口皮水壶中的水。当她将水咽下去,脸上的沉重瞬间化去,喜悦之情立刻从眉间展开。“真的一点都不苦,还十分的甘甜”,呼和笑着对我们每一个说道。
老者点点头,然后示意呼和将皮水壶交给伯颜的侄子脱脱。脱脱的年龄和我相仿,他的强壮是我所不能及的。他脸上的伤痕和他冷漠的眼睛,恐怕是经历过什么不幸的事吧。脱脱毫不迟疑地接过皮水壶,很痛快地喝了一口皮水壶中的水。脱脱喝完,非常冷酷地摇摇头。
不等老者示意,伯颜的儿子巴颜就像发现好玩的玩具一样,来到脱脱身边,非要向脱脱要手中的皮水壶。待老者点头同意后,脱脱才将皮水壶交给巴颜。巴颜刚接过皮水壶,就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皮水壶中的水。“好甜的水,真好喝”,巴颜天真无邪的说道,很快就把皮水壶中的水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大家那像是质疑的目光,让我的心情愈发的沉重,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老者慈祥地说道:“孩子,并不是水苦,而是你的心苦。心若是苦的,喝什么都是苦的”。
我心悦诚服的说:“老人家您说的对,可能是我苦于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才喝你给的水是一股苦味”。
“孩子若你今后一直找不到回家的路,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我很是迷茫地说:“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想好,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这样吧,你先住在这里,待你找到回家的路之时,又或是想好新的去处在离开无妨。老者非常平静而又慈祥地对我说道。
我仿佛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非常感激地说:“多谢老人家肯收留我,老人家您的恩情,我定当永远铭记于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在漆黑犹如深渊一般的夜晚,一切都像是被黑暗吞噬一样,我独自一人坐在火堆前,我看着眼前不断熊熊燃烧的火焰,却丝毫未能驱散我心中的寒意。我抬起头仰望星空,发现原先灰暗的繁星在这深渊之中,却变的异常璀璨明亮。
“孩子你在看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老者居然出现在我身后。老者坐在我的身旁,双手伸向火堆取暖,慈祥地说:“孩子你的眼睛充满迷茫,看得出你似乎再寻找什么?”。
“我在寻找回家的路”,我抬头仰望着星空,看着璀璨的繁星,感慨地说。
“那你找到回家的路了吗?”,老着看着火堆平静地说。
我无奈的叹息说:“没有,可能很快就能找到,也可能永远也不找到”。我随手捡起一根木枝,顺势投向火堆中,木枝在火堆中“啪啪”燃烧,很快便消失殆尽。
老者也抬起头,仰望着浩瀚的星空,若无其事地说:“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夜空了,只可惜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在再看到这么美丽的夜空”。
老者的话,犹如一声惊雷,教我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我沉默了良久,才缓缓说道:“老人家您不是蒙古人吗?这里不是您的故乡,您为何离开您的故乡,要去往陌生地方”。
老者看着火堆,火堆中仿佛显现出他尘封已久的记忆,深沉地说:“我并不是蒙古人,而是一个汉人。我和你一样,也是来自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我游历了许许多多的地方,也见识了许许多多的人,最后才来到这个地方,成为一个侍奉长生天的巫师”。老者说完,看着自己的右手,然后慢慢的紧握右手,露出幸福的微笑。
老者突然面向我,面带笑容的说:“现在我在蒙古的使命已经完成,我现在可以继续去完成我的梦想,继续向西游历,去见识见识西边的世界,你知道蒙古的西边是哪里吗?”。
我不知所措地说道:“好像是西辽吧,不,应该是耶律大石在西域建立的哈喇契丹”。
“孩子,蒙古和哈喇契丹中间还有一个太阳汗的乃蛮部落,乃蛮部落的西边才是哈喇契丹。那哈喇契丹的西边又是哪里呢?”。
“哈喇契丹的西边是花剌子模”这次我非常自信的说道。
老者很满意点点头说道:“孩子,那花剌子模的西边又是哪里?”。
“花剌子模的西边应该是钦察草原上的钦察诸部”,我有些不自信地说道。
“那钦察草原的西边又是哪里呢?”,老者又向我问道。
“过了钦察草原的便是信奉基督教的世界,那里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
“那基督教的世界的西边又是哪里?”。老者继续向我问道。
我惊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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