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雪水终于有一天,在温暖的春天,全部化去,成为滋润土地的养料。好不容易,才适应这温暖的季节,却又不得不要迎来炙热的夏季。
在这酷热难捱的季节,太阳就像是把这世间的一切都要窒息一样,用炙热的阳光照射在世间。我们除了躲避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期盼着秋天的降临,除此之外,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傍晚,太阳落下山去,天空中的群星开始闪耀,炙热的空气随着太阳的落去,不再那么发烫。趁着繁星和黑夜还未完全占领这片天空之时,我来到万安宫外,准备去觐见我的君主窝阔台。当我走进觐见大殿中,看到岳父也早已经来了。岳父恭敬地站在宝座台下,而窝阔台则面色沉重地坐在宝座上,右手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
我走到窝阔台的面前,向窝阔台行礼道:“臣阔阔出拜见陛下”。
“喔,阔阔出,你来了”,阔阔出略带惊讶地说。
“合罕陛下,不知道召臣来所谓何事?”。
窝阔台悲痛欲绝地说道:“阿哈在虎牙思的斡耳朵,永远地离开了朕,去往另一个世界去陪伴先汗和母后了。母后生下朕兄弟四人,大哥先于朕而去,随后是四弟拖雷,现在就连阿哈也离朕而去,让朕一个人活在这世上”。
窝阔台的双眼开始湿润,双手在不停的颤抖,面色愈发的沉重,眼中的哀伤也表露无遗。
孛儿贴太后逝时之时,窝阔台的伤心也不过如此。没有想到窝阔台和察合台之间的兄弟之情竟如此之深。我一直以为在权力面前,即便是亲情,也有被冲淡的一天。或许是我错了,看到此时的窝阔台,我才真的明白,即使是用有这世上最无上的权力,他需要亲情,也需要他所需要的一切,像一个人一样不会变。果然人都是该被教育的。
“合罕陛下,请勿过度伤心,窝阔台汗已经逝世了。逝者已矣,无论陛下再怎么伤心,窝阔台汗也不会再活过来了。请合罕陛下,节哀顺便,不要再悲伤,我蒙古的臣民还再等着陛下“。
“朕自登基以来,阿哈作为朕的兄长,一直对朕忠心耿耿。所以,朕决定亲自赴虎牙思,主持阿哈的葬礼”。
岳父连忙劝阻说:“合罕陛下,您才刚痊愈不久,在这炎热的夏季,如果陛下您再亲赴西域,那只会对陛下的身体百害而一利,请陛下三思”。
我也附和说:“是啊!陛下。还请陛下以您的身体为重,至于主持窝阔台汗的葬礼,陛下可以委派宗室长者前去代您主持察合台汗的葬礼即可”。
“那你们说,朕该委派谁去主持阿哈的葬礼?”。
“陛下,臣认为陛下的叔父帖木格汗可以代陛下前去主持察合台汗的葬礼”。
窝阔台向岳父问道:“耶律楚材爱卿,你说朕该委派谁去主持阿哈的葬礼”。
“陛下,先汗曾让窝阔台汗与失吉忽秃忽大人一同执掌我蒙古大札撒,臣认为失吉忽秃忽大人是最适合的人选”。
“失吉忽秃忽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失吉忽秃忽一去虎牙思主持阿哈的葬礼,短时间内无法回来,那中州的事务又该怎么办?”。
我趁机建议说:“合罕陛下,臣认为牙老瓦赤大人足智多谋,可接替失吉忽秃忽大人,担任中土断事官一职”。
窝阔台很疑惑地说:“牙老瓦赤?”。
“合罕陛下,牙老瓦赤大人一直尽心尽力地为陛下负责两域的赋税,臣认为牙老瓦赤大人完全可以胜任中州断事官”。
“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牙老瓦赤曾向我朕弹劾过阿哈,当时阔阔出你建议朕要严惩阿哈”。
我一听,立即跪在地上,向窝阔台认错。“合罕陛下,当时是臣胆大妄为,竟敢建议合罕陛下严惩察合台汗,还请陛下降罪”。
窝阔台挥挥手,说:“阿哈都已经走了,再惩罚你又能有什么用,罢了。阔阔出,起来吧。牙老瓦赤的确已经不适合再留在西域,就依你所奏,让牙老瓦赤去汉地”。
我和岳父向窝阔台恭敬地说:“陛下英明”。
窝阔台坐在宝座,很平淡地说了一句。“喔,对了,两位爱卿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离开。正好朕今天有一个小宴会,留下陪朕一起参加。如何啊!两位爱卿”。
我和岳父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我心中有点惴惴不安,窝阔台越显得若无其事,我就越感到不安,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
果不其然,这次的宴会只有我们三人,窝阔台坐在宝座之上,俯视坐在宝座台下,对坐在两旁的岳父和我。我看到桌上所摆的丰盛食物和醇香欲醉、用精美酒杯所盛的美酒,还有一旁娇艳欲滴的美丽侍女,我再抬头看到窝阔台宝座旁那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我心中的不安,感觉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足以征服这世间的所有男子;吹弹可破宛如鸡蛋一般的白暂肌肤,让多少女子甘拜下风。娇艳而又世间罕见的绝世容颜,真可谓是倾国倾城。她的美丽就如同白居易的“生也惑,死也惑,尤物惑人忘不得”一样,让人难以忘怀。
窝阔台心中的悲伤,在这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的陪伴下,很快就悲伤一扫而空,笑容开始挂在脸上,美酒也早已几杯下肚。
我对着为我斟酒的美丽侍女,无可奈何地苦笑说:“果然,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一杯致命的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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