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如秦默,自然不会忘记,这三个字正是他那日在车上对公仪音所说。
没想到这小家伙竟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他微眯了好看的桃花眼,定定凝视着公仪音,薄唇一抿,清淡的面容上闪过一抹流光。
公仪音被他这般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别过眼刚要说话,却突然听到秦默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似珠玉相击般清泠透彻。
他朝公仪音靠近了些,一张精致俊颜在公仪音眼前霍然放大,卷翘的睫毛,幽深的眼眸,殷红的唇瓣,无一不散发着勾人的魅惑。
正发怔间,秦默突然伸出指节分明的食指,轻轻挑起了公仪音的下颌。
“无忧的容颜,有种雌雄莫辩的美。”他如是说。
他的声音,带着些淡淡的磁性和清醇,在她耳边微微漾开来,公仪音只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陡然一击,那一刻,竟停滞了一瞬。
她呆呆地看着秦默近在咫尺的面容,半天没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小鹿般迷蒙而水润的光芒。
良久。
鼻端的寒竹香渐渐清明,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方才……秦默说了什么?
雌雄莫辨?
他在影射什么?
他莫不是……发现什么了吧?
这个想法一起,心中的旖旎想法吓得赶忙收了回去,抬眼犹疑地打量着面前的秦默。
他嘴角含着捉摸不透的笑意,眼眸幽深如大海星辰,他定定看着公仪音,薄唇微启,缓缓道,“宫无忧,你究竟……”
“寺卿……!”他话音未落,便被门外的声音突兀打断。
秦默倏地收回手,眉头微皱,朝门口看去。
门口一着寺丞官服之人,正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说了一半的话吞到了肚里,惊讶地连嘴巴都忘记合拢了。
他他他……方才瞧见了什么?
秦寺卿和宫行走在……在……
正想入非非间,突然感到一道冷冽的目光射到自己身上,不由一颤,抬头看向面色沉沉的秦默,不敢再流露出一星半点的异样。
“何事?”
秦默面色未变,淡淡开口。
“启禀寺卿,明月夜的人都已排查登记完毕,是否可以放他们离开了?”来人硬着头皮道。
“嗯,让他们走吧。”
“那下官先下去安排了。”寺丞忙不迭道,见秦默点头,赶忙逃也似的离开了。
公仪音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庆幸。
若不是他恰好打岔,谁知道秦默会不会问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把玩着腰间垂下的香囊,抢先开口道,“秦九郎,那个……劳烦借你簪子一用。”
秦默“嗯”了一声,并没问为什么,伸手将头上的乌木簪取下递了过来。他今日冠了小玉冠,就算将簪子取下,也不会影响风仪。
见他没有再提起方才的事,公仪音暗暗舒了口气,她伸手接过木簪,将尖锐的一头对准放在床榻上的枕头猛地一刺。
只听得“哗啦”一声,素色布料被划开来,露出里面装着的决明子和绿豆,隐约间,还有一点金光闪烁。
公仪音眸色一亮,伸手一拨拉,从中拣出几块金饼来。
时下虽然金子市价不稳,以布帛粮食为钱财的方式更为流通,但轻絮这等坊中乐伎,自然是没有能力屯布匹粮食的,想来也只有金子体积小又易于藏匿一些。
她用手掂量掂量,分量不轻,轻絮一个小小的乐坊女,真能存下这么多金子来么?
秦默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九郎……”公仪音看向秦默,“轻絮竟然私藏有这么多金子,实在有些蹊跷。”
秦默点头,“看来要传窈娘来问一问了。”
公仪音朝外间走去,沉思道,“九郎,你觉得,那个温良禹是不是凶手?”行走间,手指随意拂过垂下的珠帘,叮咚作响。
秦默撩起帘子,也走到了外间。
“现在还不好说。”他若有所思道,“但他方才的惊愕神情,不似作伪。我好奇的是,他口中的那个她,究竟是谁?”
公仪音转头看向一侧的窗户。雕花窗户紧闭,一丝风也漏不进来。
她移步走到门口,身子半蹲,仔细端详着门后的门栓。
“九郎,你过来看。”
公仪音指着被窈娘撞坏的门栓,缓缓分析道,“这门栓虽然已被撞坏,但还是可以看出,这门,本来是从里面拴住了的。”
秦默看一眼,点头同意了她的看法。
公仪音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抬起头,眼中神色清透夺目,用一种舒朗而斩钉截铁的语气道,“若温良禹不是凶手的话,那这,便是一桩密室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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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夭夭快忧桑死了,收藏呢?留言呢?
姑娘们的身影都到哪里去了……难道夭夭写得不好看吗/(tot)/~
啊啊啊,好怨念。
看来我要跟某只说的那样,挥舞着我的五色小内内摇旗呐喊一番了。
如果还是没有效果,我就扒了秦九的衣服!
卖肉!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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