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英暗笑,北域王不死,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王爷回。。。”一金吾卫跑步前来禀报。
话还未说完。
“嘶”一黑马直接跃过围帐,跳了进来。
众人望去,端坐于马背之上的,正是北域王苏景年。
苏景年一身血衣,满面怒容。异色眸圆瞪,仿佛要射出火焰一般紧紧盯死高英,眼底杀意尽露。
高英惊诧,不明究竟。
太子打了个寒战,这北域王好生的骇人。好在有里家提前替本宫谋划,否则岂非杀敌不成反而引火烧身。又暗笑,老阉狗,今日有你好看的。
惠帝暗暗握拳,这小儿见朕竟不落马
“圣上”苏景年高声秉道,“臣与十二皇子在狩猎途中中伏,误了回营时辰,还望圣上赎罪”
“哦”惠帝佯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犯上作乱”
苏景年冷笑,看向高英,问道:“高公公的随身令牌可还在啊”
“”高英疑惑,伸手在怀里摸了摸,令牌却是在的。
笑着回道:“王爷问得着实蹊跷,令牌却是在老奴身上。”
“哦”苏景年展颜灿笑,“那公公且看看,这从设伏者身上搜到的,确是何物”
言罢从袖子里拿出令牌,扔了去。令牌飞速朝高英脸上砸去。
高英侧脸,躲了过去了。用二指夹住令牌,拿到眼前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竟是自己的随身令牌
赶忙将怀中的那块令牌掏了出来,二者一相对比,怀中的那块竟然是仿造的假货
“这”高英震惊。旋即反应过来,心底暗恨丛生。好你个表家居然借刀杀人,栽赃嫁祸
“怎么回事”惠帝暗中撇着太子,向高英问道。
“奴才、奴才。。。”高英捧着两块令牌,欲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令牌到底是在何时,在何地,被何人换成了仿品而自己竟然毫无知觉
“哈哈哈。”苏景年大笑。
继而语气急转直下,愤恨道:“这是认了派人伏击我与十二皇子的,可就是高英你啊”
这时达瓦一行人也回了营,才走入大帐,便看到苏景年于马上与高英对质。
达瓦暗叹苏景年这步棋,走得激进了些。可细细品味,除此之外,也的确再无其他办法可以挑动南国的内斗了。
太子佯问道:“高公公可否解释下,这令牌为何会有两块为何一块会在设伏者身上”
“。。。。。。”高英暗暗咬牙,解释是表家欠咱家一个解释罢
“好啦”惠帝万般不耐,明知故问道:“高英,伏击北域王的幕后之人,可是你”
“额”高英赶忙下跪叩首,涕泗横流。心想,宗家莫不是要舍了咱家
哀道:“圣上圣上明鉴老奴与王爷向来无仇无怨,怎会伏击王爷啊再说老奴一直谨记奴才身份,从不敢越雷池一步就算是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断然不敢对王爷下手啊”
惠帝不忍,沉声道:“好啦,有话好好说。”
永宁暗地里横了高英一眼,偏偏“正巧”被太子见了。
太子暗地思量,现下北域王盛怒,里家又支持于本宫,正是除掉分家的好机会啊如若今日此等的大好机会下,都无法除去分家,将来怕是更要难上加难了。虽会引起父皇的不满,但是也确顾不得那么多了。
嗤笑道:“高公公只要说出这真假令牌的奇妙,便可解脱嫌疑。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如此这般,反倒是让人疑惑万分啊。”
惠帝暗衬,看来表家是决意要借北域王之手,除去分家啊。莫非伏击失败,也是他故意为之
高英见惠帝不语,便暗想今日凶多吉少。
哀求道:“老奴确是不知何时被贼人盗了令牌,圣上为奴才做主啊。”
“呵呵呵。”永宁掩嘴轻笑。
众人不解。
惠帝问道:“我儿笑甚”
“父皇,儿臣是笑高公公呢。”永宁笑道。
“哦”惠帝问道,“为何而笑”
永宁颔首,回道:“儿臣笑高公公,既然要杀北域王,并将令牌交给了设伏之人。自己却仿造了枚假的,好似故意留下了个把柄给北域王抓呢。好笑得很呢。”言罢又笑了起来。
众人惊叹,确是如此。既然将令牌交了出去,不若直接推脱说是丢失了,一了百了。为何要仿一枚假的戴在身上且非画蛇添足,授人以柄
高英赶忙附和道:“公主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太子气急,这里家又是作甚
惠帝捋须,赞许笑道:“我儿说的在理,在理啊”
转而看向苏景年,说道:“毅王是否也觉得我儿之言,言之有理”
苏景年冷笑:“有理呢。”
看向太子,狠狠道:“丢失令牌,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啊。”
太子被苏景年盯得冷汗直冒,却是不明所以。
高英攥紧双拳,沉声道:“王爷所言极是丢失随身令牌,令贼人有机可乘,栽赃嫁祸,奴才却是有罪奴才甘愿领罚”
“有机可乘,栽赃嫁祸。”八字,被他咬得格外用力。
表家、北域王不杀你二人,怎出得咱家心头的这口恶气啊
惠帝轻叹,“知罪就好,下去领罚吧。”
“诺。”高英叩首,下去领了八十军棍。
“好了,今日发生了许多事情,诸位也是累了,都下去吧。”惠帝挥手道。
“诺”众人应了,都退了下去。
永宁却是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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