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年一行人收拾好行装,出了小筑。
经过几日的治疗与调养,她已经可以自如的活动了。
凉之立于潭水之畔。
见大家已经准备妥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划破右手中指。
血滴滑落,跌入潭中。逐渐化散,融入潭水。
潭中骤燃泛起白光,夺目耀眼。
众人纷纷阖眼,躲避起来。
一个呼吸间,天地飞旋。
待再开眼之时。
春光秋水,寒潭小筑;已然不见。
眼前玉蝶与雪,洁白一片。
无量小筑此刻已经化为一颗通体乌黑透亮的珍珠,落于凉之手心。
收好珍珠,凉之微笑颔首。
破心看了眼苏景年,见她面无异色。
便与道长一起出林探路,其他人在后方跟随。
苏景年强作镇定,跟在队伍后方。
一步步往林子外走去。
每一步,沉重忧悒。
步步踩在心头,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知道,出了玉蝶林。就是那日血战之地,也是黑甲铁骑荣归之地。
心中堵得愈发厉害,苏景年的气息也有些混乱。
一只温暖的手,悄然而至。
从旁握住了她紧攒的拳头。
“?”
苏景年转头。
“。。。”
莫若离不理会苏景年探究的目光。
轻轻将苏景年的拳头掰开,与她十指紧握。
牵起她,往前走。
温热的手心,传递出的暖意,直达心头。
积雪吱呀,一路无话。
望着前方一袭嫁衣披身的佳人,与两只紧握的手。
苏景年悲笑。
昼夜深思,抚躬自问。
弃了世界,只为得你。
是否值得,可有悔过。
万般烦闷与酸涩,只是不敌她,盈盈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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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楚喀金殿上,满朝文武,跪倒一地。
“南皇已经下诏给北域王,让他调集兵马寻找长公主。”
皇甫老爷垂首秉道。
“呵呵,”金武帝冷笑,捋须问说:“北域王???”
“是。”
皇甫将额头,直接贴在了地上。
他知道,大猫生平最恨别人欺瞒于他。
果不其然,
“哈哈哈”武帝瞪眼狂笑。
从龙榻上弹起,厉声骂道:“设局坑骗,贼喊捉贼真乃是个无耻至极的宵小之辈”
伏在地上的众大臣,纷纷被武帝突如急来的厉喝,吓得抖了抖。
“阿什库何在?”
武帝俯视大殿,于众臣之中搜寻着阿什库的身影。
曹蟒起身抱拳,回道:“回陛下阿什库将军偶感风寒,这几日告假于家中养病。”
武帝不悦。
“阿蟒听令”
“臣在”
解下腰间弯刀,武帝将刀掷向曹蟒。
曹蟒接刀,将之双手捧于头顶。
武帝义正言辞,道:“南皇假意和亲,实则联合北域王图谋我大金万里河山言而无信,狼子野心朕今日点兵十万,命你带兵奔赴锦州听朕号令,随时与北域开战与大齐开战”
“得令”
曹蟒将弯刀插于腰间,愤恨道:“臣定不负大王所托誓要手刃北域王活捉南皇老儿”
“手刃北域王活捉南皇老儿”
“手刃北域王活捉南皇老儿”
。。。
众大臣,大多情绪悲愤,附和起曹蟒。
“报报报”
门外一人,衣衫褴褛,满身血污。
连跑带爬,滚进殿里。
“报报”
满眼血丝,嘴唇龟裂。来人一身狼狈。
“何事?”
武帝皱眉。
见他这般打扮便来禀报,料定定然是有急事。
“陛下”
从地上爬起,来人痛哭流涕。
“罗刹先锋部队四日前于暴风雪之夜,突袭乌兰巴托乌兰巴托。。。失守。。。”
“什么?”
武帝冲下台阶,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
“乌兰巴托?没了?”
“呜呜呜。。。”那人呜咽不止,连连点头。
“废物”
武帝怒吼,将那人扔在地上。
用力过猛,大猫自己也有些站不稳了。气喘吁吁。
赫舍里跪在地上,心急如焚。
乌兰巴托乃是大金西方边陲重镇,与东面诸要塞互成犄角之势。
是大金南下,东西合围大齐。统一九州之必需条件。
武帝常年拨巨资建设修缮,视如陪都。
城郭坚固,屯兵充足。
乌兰巴托素有“铁桶金壁”之称。
居然一夜间就被罗刹的先锋部队攻陷,实属是大大的出人意料。
而先锋已至,大军必然不远矣。
罗刹大军压境,两国之战一触即发。
长公主却在如此关键时刻,莫名失踪。
真是祸不单行,雪上加霜。
“可曾看见,来袭的先锋部队。所执何种旗帜?”
富查扶起被武帝摔在地上的人,问说。
“是。。。”那人略作回想,回说:“是是蓝色十字旗”
赫舍里暗叫不好。
“蓝色十字。。。”武帝眼底杀意尽露。
“阿蟒”转身看向曹蟒,武帝吩咐道:“朕给你步兵十万,骑兵二十万。马上集合兵马,即刻启程,收复乌兰巴托”
“陛下?”曹蟒猛然抬头,欲抗旨。
长公主于北域不知去向,想来是受到了贼人的伏击。
此时如若不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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