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陈兄可听说过城西早年有个万丰堂的崔宅?”李太白一边向屋内走一边问。陈郝道:“不太清楚,不过曾经听家父提过。好像那里原先是住着我们万丰堂的万堂主。不过听家父说,自从万堂主无辜为奸人灭族之后,我们万丰堂这些年就开始没落了。想必这个万堂主定是个出类拔萃的大人物。”
“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有位朋友曾经认识这位万堂主,我也未曾得见此人真容。而且,这位万堂主还有一个遗腹子被我这位朋友收养。这孩子现在身中奇毒,就在我这位朋友寒舍之中疗养。”
李太白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了瓷器坊后院的亭子。陈郝命一手下奉茶,两人便坐各自坐在亭子的石凳上。李邕跟本无暇顾及与两人聊天,依然不停摸着自己的屁股。他见两人已经安坐,自己却想坐不能坐,唉声叹气道:“丑匹夫,下次让我见到,我非要报了此仇不可。”陈郝见了笑道:“你就省省吧,下次见他呀——别再被他踢了就好。”李邕只是“切”了一声,并没多话,便作试坐之势,他屁股碰到凳子又弹起来,顺即嘴里咬牙吐出“嘶”一声,这样仿佛试过好多次,这才轻轻将屁股放在石凳上。
“既是这样,那下次见到家父,我一定将此时禀告于他。毕竟都是万丰堂的人,日后定要多加照顾才是。”陈郝看着李太白说道。陈郝并不知道,李太白现在所说的这位中毒少年就是他们万丰堂众人苦苦寻找的万丰堂少堂主。只可惜这么大的消息传到了一个原本玩世不恭的陈家大少爷的耳中,等于没有。
三人在亭子饮茶片刻,忽然一下人来报:“赏兰开始了。”三人纷纷起身朝翠兰亭方向赶去。
三人很快来到翠兰亭外临城的一条街。这条街此时已经人满为患,街边各式各样,不同颜色的兰花陈列得整整齐齐。有的人是来卖兰花的,有的是来买兰花的,有的是来赏兰花的,楼上楼下,全是兰花,深巷闻兰香,美不胜收。三人一面走一面观赏着。
“不愧为草中之王,这一路走来,甚觉一股清幽芳香之气扑鼻直入脑海啊!”李太白赞道。“这兰花,素以简洁素雅闻名,不争世事,可谓花之君子。”李邕回道。两人说时见陈郝神情诡异地看着自己笑。李邕忙取笑道:“看来陈兄还是觉得这兰花再怎么芬芳,也敌不过留芳阁里的那群姑娘们味道浓烈啊。啊?”李邕说完豪爽的大笑起来。
陈郝抿嘴一笑道:“不瞒两位兄台,我陈郝向来都是个大粗人,不过,此刻倒是有了诗意。”白、邕二人听了陈郝的话,格外惊讶,他二人也未曾想过,向来不学无术的陈郝,此刻竟想赋诗。李太白愣了愣满脸期待的说道:“但求陈兄美文。”
陈郝轻轻拧着眉头思考着,缓缓迈着脚步往前走了几步。白、邕二人急忙跟在他的身侧,迫不及待地盯着他。陈郝思索片刻之后,轻松笑道:
久见友人来,随郎洛阳行
此处闻君子,临街翠兰香
陈郝赋完此诗,很有成就感的看了李太白一眼,又扭头看了李邕一眼。
“此处闻君子,临街翠兰香。”李太白低头重复着这句诗,夸道:“陈兄,好诗意啊!”李太白说时将手中的纸扇在掌心敲了敲,“你这是把我二人比喻成了这草中君子兰花呀,又用这兰花的香味来比喻我两的气节,真是妙啊!我李太白恐怕也写不出陈兄这般好诗来。”李邕也默默反复在心中品味了一番这首诗。
“多谢陈兄美誉!”二人双双对着陈郝躬腰行礼。
陈郝见眼前两位兄台如此客套,脸色微微变红,羞涩地说道:“我也就是有感而发罢了,如果让我真正去写一篇,我可能还真的写不出来。”李太白回道:“照此看来,在陈兄心中,我与泰和兄二人算得上是真正的君子么?”陈郝忙道:“当然啦!”二人听了陈郝的话,又一次双双行礼。李邕道:“难得陈兄如此看好我二人品格,实在感激涕零。”陈郝拍着二人的肩膀笑道:“都是朋友,别说这么多客套话。”
三人正谈笑间,忽然旁边一名老太婆粗声粗气道:“三位公子,买兰花吧!”三人听到声音同时看向街边的老太婆,又看了看她的兰花,陈郝本想买上两盆送给这两位朋友,但他刚想动身走去看,李太白连忙一把抓了他的手对老太婆道:“啊婆,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三兄弟还有要事,回头再买!”说着连忙拽着两人,拔腿就跑。
三人走了半晌,终于来到翠兰亭正门。此时,翠兰亭正门口站着十多名士兵,个个长枪稳稳立于身侧。三人正想靠近,其中两名士兵便伸出长枪将三人挡住。这两名士兵仅仅只是将三人挡住,并未开口说为什么不让进。陈郝见了,以为是要门票钱,需要贿赂,忙笑了笑便从腰间取出一袋铜钱递给其中一名士兵道:“这是请弟兄们喝酒的。”士兵结过钱袋捏了捏然后塞进腰包。陈郝见士兵收下了自己的钱,以为可以进去了,忙跨前一步。两名士兵连忙又伸出长枪将三人挡住,收钱的士兵此时开口道:“杨丞相有令,任何人不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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