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下一软,下意识的低头瞄了一眼,发现缠绕在脚上的是一圈已经泛白的衣服。我抬起脚,用手摸了摸,滑腻腻的像是涂了一层生油。
我天生对那些湿滑的东西敏感,这一碰,直接踢到了一边。我的心中萌生出一个念头:这暗道里怎么会出现衣服呢?难道在我们之前已有人发现了这个暗道?
老九打量着暗道的构造,眼神里飘过一丝惶恐。他说这种结构的暗道十之**会有机关,因为两边的磨石口非常之光滑,几乎能在光底下看到人影,和镜面无异,想必在打造暗石的时候工匠们下足了功夫。见我看不明白,他还特意指了指石壁上那些有意留下的暗缝。
我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于是调整了头灯的角度,这下暗道的结构一览无余。我仔细的看了看石壁,果然发现了许多交错的网纹样结构,我突然想到之前在石门上的那个控制飞镖的机关,不禁后脖子冒出一丝冷汗来。
老九看完了石壁,又蹲下身子研究起地上的麻石。麻石排列的很不规则,好像是仓促之间堆砌而成的。
我也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石头的质地,首先感到的是一种莫名的冰凉,但摸上去却很光滑。我很纳闷儿,几百年前的工艺能达到这么高的水平吗?
老九也许是觉察到了我的困惑,于是解释道:“这石头在搬运到墓室之前做过特殊的抛光处理,而且这种石头应该是鱼纹石,本身就很细腻!鱼纹石的出现说明咱们已经到了墓室的最深处了!”
我仍然不解,不就是一块破石头吗?怎么就能判断我们的位置呢?
老九接着说:“鱼纹石是昆仑地区特有的岩石层,形式寒冰,又叫做“冰晶石”,只在昆仑地下五六十米的地方才会出现,我估摸着着墓主人肯定懒的大费周章,所以就地取材了!”
既然已经到了墓室的最深处,为何迟迟没有找到象征着墓主人身份的墓室呢?难道是我们的路线走岔巴了?
这时候,我的内心突然有一股冲动,想看看这暗道里究竟有什么猫腻,就栓好背包的带子,插上军刀朝更深处走去。
老九毕竟是老油子,看的多身体里好像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免疫力,他一把拉住我,没敢让我动身。他甚至有些愤怒骂到:“年轻的伢子就是沉不住气,我刚才不都跟你挑明了这暗道里搞不好有机关,你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哇!你九叔都不急,你急啥?”
我一听,觉的老九的话有道理,决定听老九的。老九看了看地下的麻石,没有迈开步子,倒是从地上搬来一个黑色的石块,朝麻石地扔去。石块“吱溜”一声滑到了对面的一个浅坑里,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我看出了老九的顾虑。他可能是猜测这麻石路并不安全,万一那石块底下埋着什么鬼东西,这一脚踩下去,稀里糊涂的搞不清楚状况,到时候怎么光荣的都不知道。
排除了危险后,老九才敢动身,这次还是他打头,我跟在后面。暗道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走,七折八拐的把人眼睛都绕花了,四周的构造基本上都差不多,弯弯曲曲的和肠管子似的。
因为怕有暗器,所以我们走的很细,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总算把那圈麻石路给走完了。我拍拍老九,吐出一口气笑着说:“还好没什么东西,不然就咱俩,那可就惨了!”
我们停下来喝了几口“鬼手藤”的汁液,瞬间来劲儿了。我像老九提议:“咱这一路上还挺顺当的,不如趁现在力气足,再走远些?”
老九干咳了一声,同意了我的想法。
于是,我们打着灯继续往前走。可是走到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连接前后的甬道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斗形的鼓腹,把原本还很狭窄的道路扩充了好几倍之多。
我抖抖肩,看着老九道,这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哪!
老九根本不契合我,说:“撒楞儿滴,什么情况你还念诗!”
我本来脑子里还有一句诗要说出来,见他没了兴致也就憋了回去,继续赶路。
暗道变宽之后,手电能照到的范围就更小了,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也不得而知。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来了就不能中途放弃,于是我们一狠心就进去了。
我前脚刚迈进去,就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两片耳瓜子周围也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响声,我推推老九,示意他停下来有情况。
老九耳朵不太好使,声音太小没听见,反倒埋怨起我来:“又做么么事哦?”
这时候声音变大了,我没有提醒,老九也听出来了异样,他吐了口痰,骂到:“搞的哪门子东西?这么凉快的墓室里哪里来的苍蝇塞!”
我和老九同时蹲下来,猫着身子打探着,突然一个苍白的人头正扣在一个洞口里。我大惊道,洞……洞……洞里有个脑壳子!
老九定了定神,一看,我滴乖乖,那哪里是一个人头,分明是一堆人头!
我和老九撞着胆子往前走,走进了才发现那臭味就是这些死尸身上发出来的。尸体没有完全腐烂,至少能够说明一点,他们死的并不久,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月。
我捂住鼻子,一个劲儿的扇风,老九却蹲下来,叭在尸体周围,仔细的研究起来。我催道:“你管这些死尸干什么?快点吧,我都快臭晕了!”
老九气若神闲,眼睛珠子转都不转的死死盯着那些尸体。突然,他眼睛一动,惊愕不已的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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