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齐朝老九铲子下面看去。我们发现那个铜环的边沿有一圈灰绿色的疙瘩,老九告诉我们那就是青铜氧化的祖绿。看来这下子是挖对了!
铜环的下边儿还有一个小环,和那个三角形的东西穿在一起,似乎是一个提手,我试图把铜环拽起来,却发现根本无力可施。
大嘴看我搞了半天没结果,往手心里吐了一口痰搓了搓,说:“就你这小身板儿哪能悍的动这东西,看我的!”他说完一卷袖子一拍腿,两只手拉着铜环就拼了命的往上提,我瞪着眼睛盯着那个铜环,结果大嘴也是个虚幌子,搞的半天眼珠子都快炸出来了,愣是没看到一点动静。
老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喝了一声:“搞么子搞麦!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这东西还刚露出半个屁股你就想把它从土里拽出来啦?,你也不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说完摆摆手,叹了一声。
老九说完就继续他的细活儿,拿着铲子一边挖一边抹土,我们想插手,老九愣是不让,说我们做事太毛,他怕这好东西到我们手里给脆了。
我们闲得无聊坐在边上扯冬瓜拉葫芦,说着说着就过了半个多小时。这一路上我们的神经全都崩的跟麻花似的,也没正儿八经的睡过觉,这一会儿眼睛迷迷瞪瞪的,睡虫爬上了脑壳,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一倒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我虽然睡着了,可是脑子还有一些感觉,我老是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具体说的什么也听不清。
这一觉我睡的并不是很安稳,我一直在做一个很奇怪的噩梦,梦里面总是会接二连三的死人,奇怪的是死了的人马上又会复活,他们拿着刀子紧跟着我,我站在原地想跑却根本跑不动,我撕心裂肺的呼喊,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回答我。那种狰狞的笑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恐惧感铺天盖地的涌上我的脑袋。
我“啊”了一声醒了过来,脑袋一片混沌,眼睛火辣辣的疼,这时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里居然也拿着一把刀,大嘴和手榴弹正死死钳着我的双腿,我的脚下就是一个深坑。
大嘴在我的眼前划了划,我猛的抽了一下,打了个冷摆子,立刻被自己的举动惊呆了。
我梦游了?我怎么会梦游呢?我长这么大从来不会梦游啊?而且我拿着刀……这是要干嘛?
这一切真是太奇怪了,这个梦怎么这么玄乎,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般。
手榴弹看我醒了,就说:“晓天,你他妈搞什么灰机?睡个觉怎么还一惊一乍的,没想到你做个梦劲也这么大,刚才要不是我和大嘴发现的早,你小子早就掉窟窿眼儿里了!”
我这才晃过神,看了一眼那洞口近在咫尺,只要稍微一伸脚这会儿就下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越发感到一种诡异。
大嘴说:“得得得,你还是坐下来歇会儿吧,我估摸着你小子是神经大条了,这下墓这么些天肯定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表面儿上没表现出来,全他妈钻到梦里去了!”
我喝了一口水,顿了顿神就朝老九看去。
老九这两个小时并没闲着,趁我睡觉的功夫已经挖出一个口径两米的大洞。我多瞟了两眼,居然在洞里看到了一个更大的青铜圆筒,圆筒立在土堆里,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大铜环。其中一截圆筒已经露出土层。
我顾不上头疼跑过去看。圆筒的表面布满了纵横不一的细纹,奇怪的是铜柱子上刻着许多奇怪的眼睛,旁边是一些看不懂的字符。在铜柱子的另一面我还找到了一些人物的浮雕,竟和之前看到的那些木雕彩绘一个模样,其中一个戴高帽子的人物手里拿着一根禅栈,眼睛凹陷,鼻梁高耸,颧骨突出,嘴巴异常的大,整个脸庞都已经出现了扭曲,根本不像是正常的人。
大嘴每次碰到好东西都要抢在我前头,我还没怎么看明白,他冒冒失失来了一句:“这柱子捅的笔直笔直的,跟金箍棒似的!晓天儿,你琢磨了这么久看出啥名堂没有?”
“我又不是专业倒斗的,我哪知道这里的玄秘?你小子现在是故意拿我开涮呢!”
大嘴笑了一声,自个儿瞎捯饬起来。他看了一眼铜柱子的正中间,说:“这柱子也不知道是实心的还是空心的,我看这东西体积太大,我们搬肯定是搬不走啰,不如敲下几块小件儿,能兑几个钱算几个,这好不容易挖出来个东西,说什么不能空着手!”
说着拿出铁锤子就要上手。手榴弹一看大嘴要打铜柱子的主意,立马伸手去拦他,大嘴是个直性子,说:“手榴弹你别拦我啊,再说我把这东西敲下来又不是一个人独享,大家伙儿都有份不是!”
两个人推推搡搡老半天,大嘴力气大,一只手抵住手榴弹,另一只手上的锤子已经砸中了青铜柱子,发出一声悦耳的回响。
大嘴的手一抖往回一缩,显然被青铜的回击力道给震麻了,他“呸”了一声,说:“呦呵,都好几百年的铜疙瘩了,还跟老子耍脾气,尼玛的,再硬能硬过老子的锤子吗?”说完他举起铁锤子又是一阵猛砸,这下子也不知道砸中了什么,只听见“咔”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一样。
“你小子干嘛呢?”老九瞪了一眼大嘴。
“咔咔咔”!声音很杂,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嘘!”有动静。
大嘴把锤子停下来,挤着脑袋往铜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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