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浑浑噩噩地东奔西走,每遇到和那个人相似的人,他都会停留。
多次的遗憾,让他早已习惯自己的寻找完全没有结果。大约是因为清修无心派曾经是那个人修行的地方,所以他才会觉得,毫无相似之处的寂桐令他有了莫名的熟悉。
如今的反应,实在是太像了,像得他不愿意寻根问底,甚至在内心暗暗盼望,这个人不要暴露出破绽。
心头的激动令他血脉贲张,他感觉自己吐出的气息都带着肺腑激荡而生的血气,他伸手轻轻搂了搂身边人的腰,低声道;「你怎么狠得下心,瞒了我这么久,阿真?」
身边人眼帘轻轻颤了一颤,终于还是睁开:「师尊,弟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白君羡却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因为跳得过快而迸碎。
因为他越是不承认,反而……反而越发地像那个人。
白君羡只觉得自己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过了许久才道:「你叫我师尊,是在讽刺我有眼无珠吗?明明你就在身边,我却偏偏认不出来。难怪你一直不肯拜我为师,即便后来受我所迫,勉强答应了,也颇有怨怼。不过你放心,在清修无心派里虽然师徒之间不可涉及情爱,视为乱l,u,n,但在我们青丘却是不介意的,只要真心相爱,师徒又如何?」
玄真被他抱得极紧,偏偏他神魂不稳,身体无力,只能经过长时间的休息才能逐渐缓解。他想推开白君羡的怀抱,但丝毫不能撼动。白君羡强行收他为徒时,他啼笑皆非,但心中的确如白君羡所想,以后要他为难,毕竟师徒相j,i,an这种事,正常人还是有所忌讳。他却没想到白君羡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并且还表示满不在乎。发现白君羡比他所想的还要下作,他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含怒:「你们这群狐狸,荒 y- in 好色,还敢在我面前炫耀,当真无耻!」
白君羡呆了呆,才道:「阿真何出此言?我们并不荒 y- in 好色,毕竟我们狐狸就没有长得不好看的,大多眼高于顶。不过我们一旦动情了,很少会变心的。阿真,我当年骗了你,是我的错,那时对你还没有真情,可是我后来是真的惦记你,阿真!」
白君羡将他抱在怀中,犹嫌不够,双腿夹紧他的腰,整个人几乎都像长在他身上,发现他身体变得僵直,但沉静的神情却像极了那个人,不由更是激动。
亏他自诩目光敏锐,这个人附身在梅花化身,神态气质几乎和阿真一模一样,偏偏自己竟然看不出来!
不,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从一开始,他就发现了自己会忍不住会将目光倾注在他身上,唯恐自己对不起阿真。
结果竟然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师尊,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阿真。」他试图将白君羡推开。
「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吗?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玄真若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白君羡或许还要怀疑,但他却矢口否认,反而让白君羡有了七成的把握。
对于多疑的狐族而言,七成的把握已足够多,不必再踌躇。
白君羡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发出轻微的呜咽,玄真几乎听不到,只觉自己的衣襟渐渐s-hi润。
倾慕多年的人哭倒在自己的怀里,为往事深深痛悔的模样,又让他忍不住伸手出去,轻轻拢了拢对方如墨的长发。
往事已矣,你不必太过介怀了……
他沉默着,不知自己是否要出言安慰。
感知到他的小小动作,白君羡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双目泛红,神情激动得不能自已。
玄真刚动了动嘴唇,就觉得自己的小腿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缠绕住了,低头一看,只见白君羡的身后多了许多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或许是有法力增强的缘故,比他原形时更为蓬松粗大,有的缠在他腿上,有的在他脚背上轻轻扫过,有的甚至伸到他双腿之间……
玄真看着那白绒绒的尾巴,面色登时惨白,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手脚并用,将白君羡摔到床下。
「滚开,不要碰我!」
白君羡猝不及防,但因有尾巴之故,落地轻盈,倒也没摔着,只是没回过神,不知玄真怎地忽然变了脸色,站在床边,呆愣着看他。
玄真用尽了力气,一下子脱了力,只觉眉心发胀,神魂几乎要从躯体里脱离,只能扶着床沿,仍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只看到一条条蓬松的尾巴轻轻摇动,他却只觉反胃,扶着床沿,不断干呕。他辟谷许久,早已不必进食,又是梅花化身,自然吐不出什么,清液中带着淡淡的香气。
「阿真,你不舒服吗?」白君羡连忙上前要扶住他。
他推拒不及,只得道:「师尊,请把你的……收起来。」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变得虚软。
「我的什么?」白君羡一怔,游目四顾,尾巴也随着轻轻摇晃。转头发现自己无意中露出尾巴,他面上不由生出几分红晕。
似他这种高手大能,若不是真正失态,一般是不可能恢复原形的,会露尾而不自知,实是前所未有。
他连忙收了尾,看到玄真的脸色不能算好,于是施了个清心术,令他好受一些。但真正要让他平静,却不是那么容易。
「阿真,你很讨厌我的尾巴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是与生俱来的,师尊不必再问了,我不是阿真,阿真不该和我有一样的毛病吧?」他勉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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