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粲然一笑:“你这不厚道啊,竟然让我们小姐亲自上门,这事情如果还不帮着小姐处理好,那我只好天天来找你喝茶啦。”
明明是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模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种小流氓的感觉。
夏瑾抿唇笑,也不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林大律师不会在意,而且也明白方维真正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果然,林大律师下一刻便开了口:“我当然会尽心尽力。”
助理很快便把茶水端了端上来,夏瑾是什么情况,一直和夏瑾有联系的林大律师哪里会不知道,两个人简单地再次交代了一下,然后很快夏瑾便将那份股份转让的合同递给了林大律师:“你先帮我看看这个,是不是立即生效,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林大律师接过文件夹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即时生效,如今这股份确实是你的了,不管是请哪个律师来也找不到任何漏洞,拟定这份合同的人很厉害。”
夏瑾想了想那神秘人的行事作风,然后点了点头。
“关于我妈妈股份的时候,那边和夏氏的律师团接触过了吗?”
林大律师点了点头:“接触过了,律师团里已经没有一个当年跟着你母亲的人了,关于遗嘱的事情,股份着实还是留给你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你要得到你母亲的股份却有个先决条件。”
“什么条件?”
林大律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那边并不肯透露,除非是你本人前去谈判,所以我自作主张,帮你约了夏中天的时间,根据他那边的行程安排,正是下周的这个时候,为防止有异,地点我定的是这里,并不是在夏氏,我能争取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夏瑾闻言认真地点了点头:“嗯,这样就足够了。”
“因为信息太少,能做的准备工作十分有限,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那天直接当面与对方谈判,为你争取最大的利益。”
林大律师说完又从自己的办工桌下抽出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递了过来:“我能做的准备也只有这些了,你拿回去好好看看。”
“好。”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夏瑾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哪想林大律师却是忽然开口说了一句:“方维留一下可以吗?”
夏瑾闻言稍稍一愣,却也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
直到夏瑾走出门去,方维这才开口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是小姐不能听的吗?”
“是关于你的。”
“我?我能有什么事情?我不记得拜托你帮我做过什么啊。”方维满头问号。
林大律师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有些无奈:“你真的不在意当年被冤枉,当做替罪羔羊入狱的事情吗?”
方维的面色瞬间大变,一瞬间变得极为危险,一双眼睛微微一眯,好半晌才似笑非笑道:“在意,怎么不在意,怎么国法律还能帮到我不成?可惜,我已经不是国国籍了。”
“你啊。”林大律师知道他心里有气,当年也是在这里他没有得到公正待遇,然后心智大变。
“当年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方维说完自己就要走,显然是不打算使用法律手段,这把林大律师急的不行:“你别乱来。”
“你觉得什么叫乱来?你怕我去剁了楚阳?呵,放心吧,杀他我还觉得脏。”
说完,方维转身就走,却是不再想去和林大律师聊当年的事情了。
林大律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以前的方维是个多可爱的孩子啊,怎么长大后变成了这个样子,也还好是在谢家这样的家庭里,没有让他真正沦落为穷凶极恶的人。
方维一打开门就看见了夏瑾双手环抱在胸口,靠着墙等着他。
“走吧。”夏瑾看了他一眼,开口道。
“嗯。”
方维应了一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和夏瑾一起走出了事务所开着车准备往家里走。
就在车开出没多远,方维却是主动开了口:“你听到了吧?”
“嗯,我不是故意的门没关严。”
虽然这是说的真话,但是莫名的总觉得像是借口一般,夏瑾说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倒是方维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放心,我不会乱说。”
“没事。”方维却是淡淡地笑了笑:“你也不用有什么顾忌,其实,这事我不愿意说,并不是真的如同表现的那样有多怨恨,更多的是觉得丢脸吧。”
“丢脸?”夏瑾有些不解。
“嗯,我入狱那年才15岁,说不好听的那叫少年犯啊,多丢脸啊。”
夏瑾却是听出方维真正觉得丢脸的并不是这里,而是其他原因。
夏瑾并不是个会可以去探听别人秘密的人,所以她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多问什么。
倒是方维见她这样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守口如瓶,不想探听的样子,会很让人有倾诉的欲、望啊。”
“你如果想说,我愿意做个树洞。”
夏瑾说完还做了个封嘴的动作,真当自己是一棵树了,这动作惹得方维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当年说是被冤枉,不如说是我自己傻,因为某个人想要从军,不能有任何污点,于是当那些脏水全部泼到我身上时,我选择了不去辩解罢了。”
那个是楚阳吗?
这句话夏瑾想问,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于是她再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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