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壬祖辈皆以狩猎为生,安家在秋山镇外的一片山林之中。
陈闲本是打算在秋山镇的客栈中居住,但贾壬盛情,还是来到了他用青木搭建而成的林中小屋。
小屋共有五座,两座在地上,三座在树上,贾壬说,地上的两座是用来储藏猎物和烹煮食物所用,门前围有篱笆墙,墙内圈养着一些兔子和山鸡,还有三只白毛猎犬。
树上的小屋用做睡眠,算是卧房,只是自从两年前魔教入侵战争之后,贾壬的父母双亲和妹妹都死了,树上的三座小屋也就剩下了贾壬的小屋还算能居,其余两间,早是密布上了蜘蛛网,显得暗淡。
“父母和妹妹离开之后,我就不敢再上他们的小屋,所以这两年也就没有收拾过。”贾壬打扫着小屋,言语稍有苦涩。
陈闲置于枝头,倒显一丝惬意。
他言道:“看你不像是会逃避的人,不该如此啊。”
“人家正伤心呢,你还在那说风凉话。”炎湘坐在小屋前的地板上,双脚悬空在外。
“你不是也一样,是不是觉得住在树上也蛮有意境?”陈闲嬉笑着说道。
炎湘也笑道:“确实不赖,而且这里风景这么好,还真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
他们俩人试图以轻松的交谈方式来化解贾壬的触景伤情,只是效果不太显著。
贾壬收拾好房间,也做到了树枝上,淡淡言道:“知道我是怎么逃过魔教异徒的毒手吗?”
陈闲和炎湘没有回答,只用眼睛看着贾壬,等待着讲述他的故事。而此时,地上篱笆墙内的白毛猎犬齐发犬吠,似乎是有生人正在靠近。
陈闲侧目,超凡的视觉可以让他看见丛林深处行来一列身披红色斗篷之人。
十余人无不例外,皆在脸上带着狰狞的恶鬼面具,腰间挎着弯刀,脚步急匆匆地向着秋山镇而去。
陈闲本是不想多管闲事,毕竟秋山镇恶人聚居地,看那些人的装扮也绝不是好人,随他们恶斗,事不关己。但当陈闲看清楚那些人红色斗篷背后所绣刺着“焚”字之时,陈闲的眼神已然变得阴狠。
“焚堂!”言罢,陈闲脚步一跃,若飓风一把跃进了丛林之中。
“陈闲,你要上哪去?”炎湘吼道,只是声音落下之时,陈闲已赫然出现在了那一行人的面前。
焚堂弟子一愣,急速向前的脚步来不及停止,领头之人的脖子已是掐进了陈闲的手指之间。
“哪来的小孩?”另一名焚堂弟子在惊恐中回过神,厉声问道。
陈闲冷笑,言出“焚堂”二字。
“放肆,居然知道我们是魔教焚堂弟子还敢出手伤人,难道你不要命了?”
“找得就是你们焚堂。”陈闲说话,手指间的力量不自觉将强,领头人顿是涨红了脸,眼珠子翻白。
其余焚堂弟子见此,纷纷刀锋出鞘,只是陈闲一挥手,十余人尽数被击翻在地。
“我问你们,你们在一月之前可曾有上黑骨岩抓走青崇初学堂学子?”陈闲质问。
焚堂弟子见识陈闲非凡修为,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
陈闲手指再下一丝力量,言道:“不说,谁都别想活。”
“有,但那是我们焚堂副堂主,怎么能说是抓?”其中一名焚堂弟子回答道。
陈闲皱眉,疑问:“副堂主?谁是你们的副堂主?”
“浴血凰......蔷薇。”焚堂弟子怯答。
陈闲僵愣,双目不禁颤了一颤,万是没有想过蔷薇竟然就是焚堂的副堂主——浴血凰。
陈闲松开手指,神情沉淀了几分,若有所思之后,问道:“你们来秋山镇做什么?”
“得知玉炼炉在秋山镇,堂主命我们来取。”
“取玉炼炉又是做什么?”
“炼......炼丹。”焚堂弟子答至此,不禁低下了头。
他们比谁都清楚这玉炼炉是用来炼制血祭丹,此举天人公愤,他们心中也是知道,故此不敢说的直,怕陈闲一怒之下,杀尽了他们。
“一个月前,与蔷薇一块去了焚堂的,是不是有一位名为肖筱的女孩?”
“肖?是有一个女孩,但她是副堂主的妹妹,我们只是地位卑微的弟子,不知其名。”
弟子诚恳回答,陈闲思绪有些乱了,一摆手,呵斥道:“你们回去告诉蔷薇,速速将肖筱送回,否则待我陈闲到了焚堂,定是不会放过她。”
“是......是!”焚堂弟子忙是应下,虽然他们的身份根本见不到副堂主级别的蔷薇,但眼下只有应下,陈闲才会放他们走。
陈闲想不明白,本以为蔷薇是作为血婴被抓回了焚堂,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比想象的更为复杂。
而此时候炎湘和贾壬已是刚来,炎湘脚步快捷,上前便是握紧了小拳头,狠狠照着陈闲的脸颊轰打了过去。
陈闲没有回避,他的思绪胡乱,顾不上炎湘的击打。
“你是不是觉得有我在,你就不会被毒死?”炎湘气愤,质问着。
陈闲没有回答,盘腿而坐在地,显有沉思之状。
“陈兄弟,你可真不能再用修气了,你是不知道刚才炎湘姑娘都急哭了......”
“要你多嘴!”炎湘瞪了贾壬一眼,打断贾壬言语。
陈闲只回答了一声“哦”,就没有再多说其他。
取出玉炼炉,炎湘将携带来了一些竹硒虫置于炉中,温火煎熬。
说起来也为神奇之极,温火在玉炼炉底烧着,可手指触碰炉身,却没有一丝滚烫,反而是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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