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江市南湾镇,南湾码头音乐节如期举办,盛况超乎预期。
渭滨里东湖广场和古桥街水曲绿地,都热闹非凡。舞台上,一些原创的乐手自弹自唱演奏着民谣类的歌曲,没有浮华闪耀的舞台,喧闹鼎沸的呐喊,却也人山人海,热火朝天,盛况空前。
草地旁的一处小楼里,王立彬与几个人坐在一个小阳台上,一人捧着杯饮料,惬意地细细品味,远远朝下观望。王立彬面前坐着的是一些熟悉的面孔,有王宏基,有华哥,还有王宏基的“儿媳”、华哥背后的女人、王立彬第一天上班时面试的那个女人——“下江市旅游形象大使”、“墨兰仙子”马如秀。
“首届的南湾码头音乐节,不错。”王宏基眯起眼睛朝外头看了看现场的盛况,淡淡赞许。
王立彬讨好道:“都是因为有王阿伯和华哥的关系,我们才能找来那么多的台湾歌星,完全拉升了一个档次,可以说,你们才是音乐节真正的举办人呢。”
王宏基客套道:“哪里,阿彬才是举办人,你操心这么多,我只能算是帮了一点点忙。”他回头淡淡望了一眼舞台那边,“文祐是我小弟的儿子,惠容是我另外一个小弟的女儿,都是我的‘侄子’‘侄女’啦,自家人啦。”他把目光又转向了马如秀,“秀秀对南湾码头音乐节很有兴趣,特地从斯瓦欧国飞过来要看。”
王立彬的视线也移向马如秀,几年不见,她变得更漂亮了,化着精致的妆,盘着精致的发髻,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息,已然和真的一样,像个退出影坛的豪门媳妇了。她的“c罩杯”还是那样丰满挺拔,藏在了薄薄的紧身衣里,看得出朦朦胧胧的诱人曲线。她紧挨着华哥坐着,眉目间已有老夫老妻的味道。
“秀秀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王立彬夸道。他不敢不夸,不夸显得太不够礼貌,毕竟那是华哥的“妾”、王宏基对外名义上的“儿媳”;可他又不敢再多夸些什么,生怕在这样盘根错节的关系、背景中会讲漏了一句嘴,那倒还不如不夸了。王宏基和华哥也就笑笑,没说什么,大家都对这样盘根错节的关系和背景心知肚明,不作言语。
马如秀也知趣,大方一笑,紧挨着华哥坐好,不作言语。如今她虽已退出影坛,仍光环不减,还是个有影响力的明星,在王立彬这个最了解自己的“出身”的人面前,言多必失,话越少越好。
王立彬只好聊些不痛不痒的话题:“音乐节这种东西,还是年轻人才会觉得有意思啊。像刚刚镇长他们,看了不到十分钟,一个个就打起了瞌睡,一会儿就告辞了…”
华哥笑道:“原来我们都是年轻人啊。”
这时,急匆匆的脚步从后面传来,王立彬回头一看,只见王宏基的司机匆匆来到王宏基面前俯下身子:“大哥,君怡到楼下了。”
王宏基淡淡“嗯”了声,对华哥和王立彬随口解释道:“君怡本来不知道有这个音乐节,无意中跟她讲了以后,她很有兴趣,一定要来看看,呵呵。”
他的话音还没落,不远处就听到了上楼梯的声音,还有君怡亲昵的嗓子:“王阿伯!”
一桌四人回过头,不出所料,君怡与何俊毅手牵手朝这边走来。王立彬的笑容有些发僵。他不是没有料到过有这一天,也不是没有料到过会在这次的音乐节上遇见,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却仍然不太敢与君怡身边那个熟悉的身影对视。
“王阿伯,”君怡放下手中的小包,摘下脖子上的丝巾,一边笑嘻嘻地说:“其实我们刚刚在下面已经看了好久了啦,人好多好多哦,吃的东西真的很不错吃…”
何俊毅帮她接过小包、丝巾,整齐地摆好,一脸讨好,像个贴心的男仆,与王立彬对视的那瞬间,两人的表情都划过一丝不自然,又匆忙避开了视线。
没有人的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先前发生了什么。君怡坐定了身子,又开始眉飞色舞说起来:“adonis现在唱歌真的是越来越好了,下面的女人尖叫都要晕掉了,我看有的女人叫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还有个看起来起码有五十岁的老女人也在那里叫,好疯狂哦…他们刚才送了我两件纪念版的衣服,蛮不错哦…”
他们就那些歌手、乐队等一系列音乐节的趣闻轶事聊了起来。席间,君怡、王宏基、华哥三人不停在说,王立彬偶尔插进去两句,而马如秀、何俊毅则静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一会儿,何俊毅礼貌的轻声道:“我去个洗手间。”便起身离席,往小楼的屋内走去。
王立彬的余光目送走了何俊毅的背影,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一口,神情复杂。他望着远处,演出盛况依旧,热闹非凡,他的思绪却早飘到了四面八方。
忽然,口袋里传来嗡嗡的震动声,有电话来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愣了一下:“她?”
旁边的君怡眼尖,一眼瞧见了屏幕上的字,念了出来:“老婆?”她随即挤了下眼睛,“你老婆也要来看音乐节啦?”
王立彬带着歉意笑了两声,拿着手机站起身往屋内走去,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对音乐节丝毫不感兴趣的水之湄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电。一直走到离阳台很远的一处拐角,他才停下脚步,接起电话来。
“喂,阿湄啊。”
“喂,老公!”她的语气显得十分兴奋,光听这一声“老公”,就感觉她的心里满满洋溢着喜悦之情。她用亲密的语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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