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斯麒背上自己的包走到郁丛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要是不回去可以打电话给我,哥带你去到处玩儿玩儿。”
郁丛新龇了龇牙,“你是谁哥?!”
“哈哈哈……”刘斯麒又拍了拍他的肩,大笑着走了,“走了,大家明年见!”
邹鸿鑫和秦穹也回了他一句再见。
邹鸿鑫接了个电话,拉起自己的行李也准备走了,“我也走了,同志们,我家司机已经到了,拜拜~”
很快寝室里就又只剩秦穹和郁丛新了,秦穹拉开凳子坐到桌前打开浏览器搜索回去的机票和高铁,对比了一下价格,发现机票跟高铁二等座的价钱都差不多,想了想,机场离他们学校比较远,火车站比较近,加上路上时间还是飞机要快得多,于是秦穹订了第二天的机票。
“你怎么还不走呢?”郁丛新还以为秦穹也马上就走了。
“刘斯麒在本地,邹鸿鑫有人接,他们可以想走就走,我这个小老百姓还是要zuò_jiāo通工具的。”秦穹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扫码付款。
“哟~我们不食人间烟火的秦穹大神也会开玩笑了?!”郁丛新走到秦穹的背后看了看他的笔记本屏幕。
“要帮你一起订吗?”秦穹头也不抬,抬手看了眼时间,随口问道。
郁丛新摇了摇头,走回自己的座位,“算了,我还是再想想吧,是自由重要还是回家重要。”真是一个千古难题。
轻笑了一声,秦穹拿出手机点开孟翎熙的微信,一边回信息一边随口问道:“你对家人似乎很抗拒?”
“嗯。”情绪有点低落,没了其他人,郁丛新也少了一些伪装,趴到桌上枕着手臂,“从小到大,别人在玩的时候,我在做练习题,别人在跟家人团聚的时候,我在练钢琴,我还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我有个同学来找我玩儿,我爸妈上班不在家,我就跟他出去玩了一下午,虽然小孩子也没什么可玩的,可那天下午我是真的很开心,但是当快到傍晚的时候我就紧张起来,当时心里怕极了,害怕父母回家发现他们布置的任务我没做完。”嗤笑了一声,“当时怕得都不敢回家,就躲在花园里,夜晚的时候到处都很黑,我怕得哭起来,抱着身子呜呜的哭,身子发着抖,但是我还是不敢出去,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我父母在早上的时候找到了我,他们把我拉回家,我心里很害怕,边被他们拉着走边反抗,可惜无济于事,回到家,他们没有打我,我爸妈不是那种暴力的人,但是语言暴力一点不比身体暴力好多少,当时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呢?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我爸妈那种凶神恶煞的神情,言语恶毒。我常常怀疑,我究竟是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为什么要生我呢?”不知不觉眼角有了s-hi意,郁丛新抽出纸巾擦了擦脸,心里唾弃自己,怎么娘们儿兮兮的。他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会向秦穹倾诉起来,明明他不是个这样软弱的人,可能是这一学期这个室友的一切慢慢的影响了他,突然就想听听对方听见这些会有什么想法。
静静地听完,秦穹握着手机的手一直没有动作,他不太能体会这种被父母监管的感觉,他做什么都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他的父母从来不会逼迫他做任何事,也从来没对他说过重话,何况还是恶言相向。
“所以……你上大学就开始不断玩游戏,也不好好学习,是为了什么?报复父母?”秦穹开口问道。
郁丛新摇头,“不是,我只是想好好玩而已,以前玩不了,好不容易他们不管我了,我当然要玩个够本。”
“你觉得nit怎么样?”秦穹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啊?”郁丛新莫名其妙,怎么会跳到他们的学校?想了想回道:“是个很流弊的大学,从这里出去,一般都能找份不错的工作,不然我父母干嘛一定要我考上这里?”
“就是因为你父母要求你考所以你才考的吗?”秦穹继续问。
郁丛新反问:“不然呢?”
秦穹:“……”突然有点同情这个娃娃,继续问道, “你为了考nit付出了多少?”
郁丛新回忆起高中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心里还是一阵胆寒,那简直,感觉就是在战胜世界末日危机一样,“天天不是做题,就是背重点,一周就是一沓试卷,别人放假的时候我们在补课,别人放学的时候,我们还在补课,简直不要太痛苦!”这些大概是很多经过升学考试的同学们大多的想法。
听郁丛新说完,秦穹没去点评他的吐槽,点开手机继续回复孟翎熙,慢慢道:“结论就是你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你的父母,是他们的要求,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都觉得痛苦,不开心,因为那不是你想要的,你父母的问题很大,但是你现在已经成年了!”说完不再开口,看着孟翎熙发来的wx,刚才那么久没回复他,那人已经有点生气了,赶紧打了几个字发过去。
郁丛新没听太懂,“所以呢?”见秦穹没再开口的打算,郁丛新也闭上了嘴,咀嚼了一遍秦穹说的话,成年了,然后呢?
秦穹不知道,他难得苦口婆心的劝导一个人,结果对方完全没抓住重点,两个人,一个本来就沉默寡言,一个思维跳脱,到最后完全没在一个频道上。秦穹说那么多,他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父母无法改变,就改变自己,去做自己愿意做的事。郁丛新好像现在就是在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因为小时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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