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回在凌粟的手下缩了缩头,明显在努力适应这种对待小孩儿的亲密动作。
凌粟店里的人一如既往的多,凌粟带着贺砚回偷偷从后门溜了进去。
“今天带小贺同学出院啦。”凌粟把相机放在了自己的小桌子上架好,把贺砚回推到自己的桌子前,拉着他的手带着他摸了摸空旷的桌面。
“我平常在店里的时候就在这儿。”凌粟垂下来的头发就落在贺砚回的耳朵旁,“你右手边的窗台上架着我的相机。下来…手给我放下来!以后这一块儿是你的地方,你想做什么就告诉我。”
“然后你的对面呢…就是我。”
等你腿好了,在椅子上伸手就能碰到。
“我去给你拿点点心先垫垫。”凌粟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别老想些有的没的,让贺砚回靠着窗边坐在了个能晒到太阳的角度,“昨天有好好吃东西吗…算了不问了肯定没有。”
贺砚回理亏地笑了笑。
金色的阳光透过外头高大的树荫投下来,贺砚回优越的鼻梁把他的脸整个人分割在了明暗两面,j-i,ng致如雕刻的五官让站在不远处的凌粟不由得看呆了。
贺砚回没有表情的时候总是很容易生出一种逼人的威压。低垂着眸子抿着唇的时候,像一个冷静无感情的机器人。
可只要他一旦听到凌粟的脚步声,紧接着侧身抬头看过来的时候,那期待中透露着万分欣喜的样子,软得仿佛就是趴在窗台上踏着腰mī_mī小声叫着的小猫。
他到底是捡了个什么宝贝…
凌粟忍不住露出了满脸的痴汉笑,嘻嘻在原地自己傻乐了半天。
“来,你的室友,接好。”
凌粟放下猫包,对着贺砚回的方向,拉开了拉链。
祖宗作为店里的两朵头牌之一,祖宗每天接待的人数比凌粟都多,半点都不怕生。在看见贺砚回的时候,摇晃着自己j-i毛掸子似的巨大尾巴,晃了晃头,毫不犹豫地跨下了桌子,伸了伸自己的小r_ou_爪子,五指张开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踏上了贺砚回的腿。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温暖,贺砚回看上去比祖宗本猫都更受惊吓。
“凌粟它。”贺砚回急得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一碰到祖宗的毛,他自己就能被吓得弹开,修长的手顿在半空中,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慌得直回头找凌 粟。
凌粟举着相机笑得都快直不起腰,贺砚回腿上的祖宗已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了,用尾巴把自己圈了起来,摆出了一个最平常的“快来摸摸我”的姿势,正等着上边儿这个两脚兽有所反应。
结果姿势摆好了等半天,上边儿的人都无动于衷。
祖宗回头飞了一个巨大的眼刀。
“你再不摸他,他可都要生气了。”凌粟拿着相机上前,在半空中接过了贺砚回无措的手,扣着他的手指缓缓向下。
贺砚回触碰到了一个温暖的在起伏着的小毛团子,温温热热的一个,在碰见他手的时候半点没有往后缩,相反的,甚至用尾巴缠住了他。
“他很乖的。”凌粟站累了,干脆趴在了贺砚回的肩膀上。
从后面的角度看,像是他正环抱着贺砚回一般,亲密得难解难分。
贺砚回苍白冰凉的手被覆在猫和凌粟之间,像是窗外的春天一般,渐渐回暖起来。
“大只一点的是祖宗,他脾气要更好一点儿,你摸哪儿都没关系。”凌粟带着贺砚回揉了揉祖宗的肚子,发现不经意间贺砚回已经扣住了他的手指。
凌粟顿了顿,试了试想要挣脱,却发现低着头假装认真lu 猫的贺砚回的手却十分有力。
呦嘿,小伙子手指的力量都这么牛匹。
凌粟挑了挑眉,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几乎给贺砚回讲解祖宗平时的日常习惯。
仰卧在贺砚回腿上的祖宗试图抓了两下他们的手就放弃了,这会儿正生无可恋地躺平仰望着天花板。
人类,lu 我竟然还心不在焉
手都悬空好久了还lu 呢。
你祖宗我的肚子还没到呢!你俩脸红个什么劲儿!
两个人像是接孩子放学回家的新手家长,出店门的时候两个人光顾着腻歪差点忘了在猫包里打坐的孩子。
贺砚回把祖宗放在了膝盖上,让凌粟推着自己慢慢往回走。
凌粟住的和店并不远,平时自己走路不过也就是十分钟的距离。但今天又是带着儿子又是带着大型小奶猫的,回去的速度比往常慢了一倍都不止。
“和我住会不习惯吗。”在进家门前,凌粟一边掏钥匙,一边问贺砚回,“我也算是个陌生人?”
贺砚回闻言抬头,散着光芒的眸子虽然聚不上焦,但在此刻却显得格外认真。
“你不是陌生人。”贺砚回伸手,等触碰到凌粟的手时候紧紧扣住了他的手指。
经过一个下午的“如何辨识祖宗”的训练,贺砚回现在对牵手已经非常熟练,并且似乎还悟出了些心得。
他的手掌心是刚才偷偷背在身后搓热的,握住凌粟的时候带着滚烫的温度。
“你不是陌生人。”贺砚回再重复了一次,对着凌粟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坐在轮椅上的人高大挺拔,不再是原本苍白透明的样子。金色灿烂的夕阳下和周围院子里踏踏实实的饭香,让笑着的贺砚回终于变成了一个落地了的,切切实实地存在在了这个世界中的人。
“你是我整个世界里,唯一的人。”
我的喜怒哀乐,我的欢欣冷暖,从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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