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整理买回来,要带进考场的东西,分成两份给程刚一份,他自己一份,这几天他过的非常充实,在他跟程慧娘表达了这几天不看书,想逛逛昌河郡府。
程慧娘就自告奋勇的当起了向导,这几天他都是天将亮就起床,收拾好出门到约定地点,一起吃早饭,然后程慧娘会带着他,去一些昌河郡比较有名的地方游玩,一直到吃过晚饭才分别回客栈。
本来烨朝的习俗是,定亲的人不能随意见面的,但是程慧娘不在意,他又不是本土人,当然更不会在意了。
这几天程刚每次看到他,都黑着一张脸,让他很无奈啊,又不是没叫他一起去玩,他不去能怪谁啊!
等把东西整理好后,喊程刚出来拿,不一会门开了,程刚顶着一张憔悴的脸出来,林亦看着叹了口气,“你不觉得把自己绷得太紧了吗,你这样的状态不行,今天别看了早点休息吧。”平时要是有现在这样用功,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啊。
程刚看着林亦一身神清气爽的样子,在对比下自己,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有多狼狈,无力的走到林亦身旁,整个身体都瘫在椅子上。
他不明白都快考院试了,为什么林亦都不看书,反而整天跟着他姐出去玩,还跟他说放松心情,让他也跟着去。
看着林亦纳闷的问道:“亦哥儿院试你这么有把握考上啊。”看这样是很有信心了,整天出去玩。
林亦坐下喝了口茶,听了程刚的话,挑了挑秀气的眉毛,看着程刚:“我没信心啊。”
程刚听了差点激动的跳起来,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跟他也不说实话了:“你没信心,你不看书,出去玩,你骗谁呢。”别跟他说是为了陪他姐,谁信啊。
林亦看着程刚激动的样子,不由好笑,“我出去玩是因为,就算这几天我像你似的,整天圈在客栈里读书,结果也是没信心能考上,既然结果都一样,我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些呢,程刚你记住,这次院试就算我有幸考上了秀才,也是我平时用功读书的积累,跟这几天用不用功没有关系。”
说完拿着自己要考试的篮筐回房,今天要早些休息,明天要起大早,去贡院排队进考场的。
程刚一脸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林亦说的其实他都懂,只是不愿意想透罢了,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打算跟来看看,积累下考试经验。
但是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想用功看书,总想着这几天用一用功,万一就考上秀才了呢。。。
是他偏执了,林亦说的对,考院试是要靠平时的积累的,绝不是两三天努力就能考上的,抱着侥幸的心理,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唉,拿起桌上要带进考场的篮筐,拖着脚步回屋,步伐略显沉重。。。
贡院门前已经排起了四排长队,林亦打着哈欠,双眼微眯,站在其中一个队伍中,程刚一脸萎靡的站在他身后,他和程刚丑时就来排队了,贡院丑时一刻开始检查考生入考场,他和程刚住得近来的早,排在比较靠前的位置,这样先进去后还能睡会,能补充些精神。
烨朝科举考试入场,检查是很严格的,一经发现携带作弊物品,永远取消考试资格,也就是说你的科举之路断了。
但是还是每年都会查出,冒险携带作弊物品的考生,林亦对于这点其实是想不通的,为了那么一丝侥幸心理,断送前程值得吗!今年考不过明年在考呗。
这时前方一阵骚乱,看着一名年过五旬的老考生被带下去,大家都在议论这名老考生在食盒里搜到夹层,夹层里有策论。
林亦听着大家的议论,看着那名老童生,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双眼了无生气充满了绝望。
忽然对于刚刚不理解的地方,有些明白了,可能对于他们这样年轻人,今年考不过,还可以过两年在考,但是对于这个年纪的老童生们,可能心里只剩下绝望了,所以才不惜名誉,冒险夹带作弊。心里不由一阵唏嘘,可悲、可怜、可叹、却不可恨。。。
很快就到林亦了,把篮筐交给门前的士兵,让他检查,另一名士兵会来给你做个大概的收身,进去里间,才会让考生脱衣服检查。
检查篮筐的士兵把东西翻一遍,吃食都掰开看,就连装水的水壶,都要把水倒出来,检查水壶里面看有无东西,检查完在把水倒进水壶里。
等检查完接过篮筐,到里间要把外衣和上衣脱掉,考试时只能穿单层衣物,烨朝到时还没变态到一定要裸检,但是也会有人仔细收身,要是发现有问题,还是会裸检。
检查完穿戴整齐后,拿着篮筐,到检查官员那里,领取考试房号,领完后会有士兵带着你去号房。
他手上拿的是131号牌,跟着士兵来到131号房,还行在中间位置,不是传说中的臭号,林亦把木板抬起来进去,士兵哐当下把木栅栏门关上上锁。
林亦苦笑,tm他这是来蹲监狱来了,估计这都不如监狱舒适,这间号舍长度四尺,设有两层木板,考试时上层木板为桌案,下层木板为坐凳,夜晚取出上层木板,并入下层卡槽上,和下层木板对接,用来当睡觉的床。
这个面积只有一个多平方的号舍,就是他未来三天要呆的地方,就有个转身的地方!
门是木栅栏门,不能遮风挡雨,考生需自备油布,作门帘以防风雨!在考试的几天里,考生答题和食宿全在号舍里,如果要如厕,要把手伸出木栅栏门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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