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状态明显不好,它身上胡乱绑着陆非辞的衣服,露在外面的皮肉伤痕累累,四肢还在微微打颤。
可即便身受重伤,也依然没有消停。
一见陆非辞摔倒,一不做二不休地亮出爪子,直击对方咽喉。
“小混蛋,你来真的?”陆非辞一见对方照着自己喉咙使劲,也没再客气,一把按住了它的前爪。
掌中的毛茸茸突然一颤。
对了,这家伙的爪子也伤着呢……
他稍微松了力道,不料这狐狸崽子却蹬鼻子上脸了,趁机还要反攻。
可惜重伤未愈,没什么力气,几经挣扎也不见成效。
反而使背部那条最深的伤口再度裂开,血染红了一小片。
“别乱动。”陆非辞皱了皱眉。
他想彻底固定住这只小狐狸,却发现对方浑身是伤,根本没地方下手。
只得先将这伤至半残的家伙钳到怀里,然后不出意外地收获了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
四目相对,这才发现狐狸有双罕见的金色眼瞳,十分美丽。
那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冷冷地盯着陆非辞,将自己的敌意与不满表现得淋漓尽致。
下一刻,狐狸居然开了口:“你是何人?”
这下轮到陆非辞愣住了:“你会说话?!”
狐狸冷哼一声,似乎不屑于回答这种问题。
大概是伤势过重的原因,它的声音有一丝沙哑,却又带着几分如玉如石的冷清。
陆非辞放开了它:“你是只妖狐?”
狐狸并不回答,拖着重伤的身子迅速远离他,然后扬起脑袋,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问道:“本座现在身在何处?”
本座?这家伙不会是伤到了脑子吧?
陆非辞上上下下打量了它一番,小白狐如今遍体鳞伤,模样十分可怜,若是脑子也不灵了,今后要怎么办啊……
他轻声一叹,决定不和它计较刚刚偷袭自己的事了。
“这里是我的住所,我昨晚看你半死不活地倒在雨里,就把你捡回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拿刚买的医护用品。
“过来。”他朝狐狸招了招手。
狐狸却一动不动地端坐在角落里,眯着眼睛盯着他,模样很是戒备。
陆非辞扬了扬手中的纱布:“我没有恶意。”
那小白狐还是不动,任凭背后的血在那流,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
陆非辞无奈,在任这家伙自生自灭和暴力执法之间纠结了两秒,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毕竟再这么拖下去,血会弄脏地板,到时候还得自己清理,那工作量和收拾一只狐狸也差不多了。
他不再跟这家伙废话,直接动手了。
“放肆!你要造反吗?”
“快放手!听到没有!?”
“你这无礼的凡人,待本座伤好,必将你碎尸万段!”
陆非辞自动屏蔽了这狐狸的疯言乱语,一手圈住它,一手开始帮它上药。
奈何当事狐不太配合,上药过程十分艰难。
“闹够没有!”
陆非辞的好脾气即将耗尽,伸手就在狐狸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不重,但是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狐狸愣了半天,小脸都快充血了,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陆非辞没有理会它奇怪的说话方式,一边上药一边道:“你别挣了,我现在养自己都困难,也没打算久留你,等你伤好了,去哪里都可以。你如果想现在就走,我也不拦你,只是这些东西我买都买来了,让我包扎完再走吧。”
狐狸闻言,用鼻腔轻声一哼,倒没再挣扎,只是仍不肯放下戒心,身子绷得很紧。
使用碘伏消毒过后,陆非辞拿来纱布和绷带,将伤口仔细裹了起来。
为了促进血肉粘合生长,背上那道伤口裹得很紧,他感觉到手下的小身子僵了一僵,低头一看,金色的目光却依旧冷漠,连眼皮都没眨。
“疼吗?”他指尖一顿。
狐狸侧目,用它那气死人的目光睨了陆非辞一眼,梗着脖子吐出两个字:“不疼。”
陆非辞:“……”
这死犟的倒霉狐狸绝对是被人打成这样的!
一句“不疼我就再使点儿劲”都到嘴边了,可看着那微微发抖的毛绒身子,到底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带着这样一身伤,还说什么不疼……
陆非辞尽量放轻了动作。
可怖的伤口渐渐被白色绷带掩盖,小狐狸最终被陆非辞不太娴熟的手法裹成了一只木乃伊。
期间它倒安静下来,不知是刚刚活动累了,还是意识到自己如今的破烂身体经不起折腾,只好任他摆布。
陆非辞处理完伤口,将狐狸抱下了膝盖,起身去洗手。
小白狐低头看了眼缠在自己前爪上的绷带,似乎这才相信了此人救自己回来的说法,身子终于不再那么紧绷了。
不过神色依然冷漠,也没有要感谢他的意思,只是老老实实地在床脚趴下了。
陆非辞洗完手回来,将一个塑料袋丢给了它:“肉包子。”
白狐狸别过了头,一副不食嗟来之食的样子。
陆非辞也不惯着它,把袋子拿了回来,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开吃。
咬开外皮,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四散开来。
狐狸粉色的小鼻头突然一动:“三丁馅儿的?”
“你这鼻子还挺灵,喜欢吃这馅儿吗?”陆非辞说着,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包子,自己津津有味地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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