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辉却推翻了那些女生的说法,他说林浩并没有死,只是表皮层百分之九十的烧伤,不过人虽然还活着但是已经是苟延残喘而已,只能靠气管和设备维持着。
看来林浩已经死这个是以讹传讹的谣言。
之后陈辉驱车带我去医院看了林浩,半道上我买了一副墨镜,老是一只手捂着我的左眼,别人看了也总感觉奇怪,再一个这样也不是很礼貌。
到了林浩所在的病房楼层,老远我就看见了和医生攀谈的校长,看来林浩是校长儿子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是p的病房,所以门口的保安一直在盘查我和陈辉的身份,迟迟不肯放行,一直到我们和校长说了我们是林浩的同学之后才放行。
不过因为林浩是重度烧伤的患者,没有了皮肤这层保护很容易感染细菌,所以除了医生和护士可以进入病房,其余的人都不准探望病人,只能隔着病房的玻璃往里面看。
隔着玻璃我看见病房里的林浩躺在无菌恒温的玻璃罩内,根本没有一个人样了。
要不是监护仪还在跳动,呼吸器还显示他有呼吸,我都察觉不到他有任何活着的迹象。
浑身上下仅存的真皮少得可怜,大部分的皮肤都被烧成深褐色,就像是一个会呼吸的干尸一样。
换做是我这样活着,那简直是要比死还难受。
林浩这个样子医生怎么说?我问道。
校长叹了口气回答道:现在林浩还没渡过危险期,等病情再稳定一些就将被送往美国接受植皮的手术治疗,虽然需要花费一笔高额的医疗费用,我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治疗。
和校长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之后,我们也没有多耽搁时间便驱车回学校了。
回到学校之后我们便联系了周海,周海说他已经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他没有什么大碍,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当我问及王兴教授的时候,周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王兴教授提早他一步离开了,身体应该也是没有多大的问题。
可是……
周海的这个可是又让我提高了警惕,可是什么?
可是王兴教授走的时候,陈辉给的那张护身符他却没有带走,就放在他睡的那张病床上,也不知道他是忘了还是怎么?
因为我开的是免提,所以陈辉也能听见周海的话,于是他便回应道:他是老,但还不至于是糊涂,他不会是因为忘了才没带走?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问陈辉道。
那天我把王兴教授护送回家的时候我已经交代过他了,让他这几天务必不要出门,他只要不出门就没事了,可是我们今天还是在学校看见他了,这一次我交待他护身符要贴身放置,他却扔在病床上了。
我突然明白了陈辉要表达的意思,第一回是偶然第二回就不会是巧合了。
王兴教授这不是明摆着要自寻死路吗?
如果他只是因为不相信牛鬼蛇神这些旧社会封建迷信的余毒,那他就不会对周海下跪要求江平的原谅,因为他认为周海就是江平。
所以在王兴的心里一直哽着一根刺,江平从南教跳楼的那天起就没有在王兴的心里死去,只是化做了一根刺扎在王兴的心里,让他寝食难安。
现在他真的知道世间有鬼魂的存在,他相信江平的鬼魂也一直存在着,他想要寻死来让自己得到解脱,他想要自己亲手把心里的那根刺拔掉。
去南教,如果王兴教授想要找死,应该就是在南教了,他肯定会去找江平。
陈辉打了个响指表示同意我的看法,直接一路往南教的方向而去。
南教的怪事是年年有,今年却特别多。
车开到半路上就已经不能再往里面开进去了,不是因为车的原因,是围观的吃瓜群众太多,我们的车根本就过不了。
我和陈辉从人群中挤了进去,突然感觉好像闻到了一股汽油味,越往里头走汽油味越重。
等我们挤进去的的时候,就看见在江平坠楼死亡的那个地方摆了一大桶的冥纸,那不是一般的多。
如果要用皮卡来运载的话,估计需要满满的一皮卡。
可能是怕燃烧不够充分,所以冥纸上面浇了汽油助燃。
在这堆冥纸的边上摆着一张课桌,桌上放着墨水和一张宣纸,王兴教授一边用毛笔沾着墨水,一边大声的对周围的吃瓜群众喊道。
我王兴,历史系的教授,今天在此写下悔过书,这是两年前对江平同学作弊事件通报批评的文件,今天在这里一并都烧了,因为江平同学并没有作弊。
可能是因为林浩此时的处境也不容乐观,所以王兴教授并没有打算将责任推到林浩的身上,他一个人独揽所有的罪责。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当年究竟是谁作弊我不清楚,但是因为我纠察不明,胡乱下判断导致江平同学羞愤自杀,错全在我。
周围同学一个个都拿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王兴教授,因为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亮度不够所有很多同学都打开了闪光灯。
王兴教授看着这样的阵仗自己都苦笑了一声,平时自己讲课估计都没有这么多的学生,自己的演讲都没有这么受欢迎,可是如今自己闹笑话了,却有这么多的人来围观,这就是所谓的人性。
因为我贪图名誉,贪图教授的职称,非但不承认江平同学的清白,还推波助澜让江平同学担上作弊的罪名,都是我一人的错。
王兴教授一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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