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篷船开足马力,一个半小时后路过了这段旅游景区,这时候江面已经变得很窄,乌篷船再继续往前开了半个小时后转过了一个弯,进入了更小的支流。
这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左右,县城里早已大亮,而在乌篷船上方的天色让人觉得仍是凌晨,两边的高山早已不见顶,水面变得只有十来米宽,水深已经很浅。老船夫也不再说话,而是专心地开着船小心地避过水下突出的是石块。
“年轻仔,已经到了哦,你这么多东西,你家里有人来接你不?”十点多的时候,乌篷船在一个高大的悬崖前靠岸,和其他的悬崖不一样,这个悬崖坡度没有那么陡,上面也隐隐约约地有条人工开凿出来的小路蜿蜒而上,直到没入云层之中。
“老人家你技术太好了,开得又稳又快,结果来的早了点,家里人还没有到,呵呵,我先往上走走,到时候走不动了的时候就在山上等等。”王奋和老船夫撒了个小谎,便拎起自己的行李,站在船头猛地一个迈步便稳稳地站到了岸边。
“星核,这就是我的老家,我在这里生活了十来年,怎么样,风景很美吧。”王奋贪婪地呼吸着山间清新而湿润的空气,泥土和草木的清香混在一起让他沉醉其中。
“就这几个小山头还这么矮,能叫风景吗?从地形来看,之前地壳运动较为剧烈,多次挤压造成表面凹凸不平,不过下面的岩层应比较紧密,大陆板块也应该比较稳定。”这点小自然景观在星核看来太普通平凡,星核看实物的角度再一次和王奋不一致,它觉得这里地质环境还是比较稳定,可以进行留意和进一步探查。
王奋拎着一百多斤的行李在艰难地沿着贴着岩壁才两脚宽的山路上走着,山路崎岖湿滑,非普通人所能行走,而且有一段路已经长满了杂草,看来已经荒废了一段时间或者很少有人从此经过。当年这条路由几代人花费很多精力,好不容易开辟出来想联系外面的世界的路,现在走的人却越来越少。
王奋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爬到了山腰的一小半,不远的上方就是终年不散的云雾,而山路到了这边,在崖边突出了一个小小的平台,上面搭建了个破败的茅草屋。
王奋对这个茅草屋还有印象,小时候村里人下山走累了歇脚躲雨的地方,就是这个茅草屋。
抚摸着黑绿色的王奋在里面休息了一下,并打开其中的一个旅行袋,在这个茅草屋里面留下了几瓶酒和压缩饼干,为后来的人留点食物。
出了这个茅草屋,王奋继续往上爬,由于山路崎岖,他将所有的旅行袋都斜跨在身上,手脚并用缓慢地往上爬着,他的老家就在这一望无际的山脉之中,就在那云雾深处。
中午一点的时候,王奋终于翻过了江边的那座山峰,再走过两个小山头,山头之间有个小小的岩缝,只有两人来宽,王奋从岩缝中间穿过,一开始岩缝里很窄,后来越来越宽,里面也越来越亮,走了三五百米之后豁然开朗,岩缝后面是个小盆地,在这被悬崖峭壁包围、被云雾笼罩的盆地间有一个小村庄。
别说外地的游客,就是很多筮山本地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没有游人频繁光顾,清静的环境使它始终保持着最原生态的美貌,古书中的桃花源也似乎不过如此。
整个村落才三十来户人家,王奋才进入村庄,便有犬吠由远及近,一条纯黑色的不知是哪家的土狗,从村里飞快地跑出来冲着王奋直叫唤。
狗叫声惊动了村里的人,他们之中很多人一年都难得出村子两次,陆陆续续出来几个村民将王奋围在中间。
这时候的王奋不是之前在见陈叔之时的模样,他现在背着硕大的一个背包,手上拎着几个大旅行袋,身上穿着一身卡其色的名牌户外运动服,脚上是一双两千多的防水登山鞋,头上留着一头茂密而整齐三七分的长发,嗯,应该说假发,是王奋变成光头之后买的高品质假发,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戴出来而已,整个人显得又斯文又阳光。
“乖!”王奋抬起一只手往旁边轻轻一指,悄悄地让星核给那条狗下指令,那条狗便乖乖地向王奋手指的方向跑去,随后灵巧地趴在地上,任它的主人怎么呵斥,就是一动不动。
“各位乡亲们,我王奋回来了,给大家带了点小礼物。”在村里人认出他之前,王奋就大喊一声将一个旅行袋放在地上,打开拉链,装,是些饰品和锅碗瓢盆之类,不过这些东西都是银制品。
“你是。。。小奋?”王奋将这包银器放在地上后,却没有村民去取,只有一个差不多六十多岁的老村民试探着问了一句。
“嗯,宽爷爷,还是你老记性好。”王奋阳光地笑着,掏出一个大银勺和几个大手镯塞到了老人的手中,这个宽叔叫王宽,看上去才六十多,其实已经快八十了,当这个王家村的村长已经当了几十年。
随后,王奋回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小山村,王奋挨家拜访了一下,给家家户户都送去了一套银器和其他的一些,之前摊在地上也只是给大家看看而已,让大家看看他王奋混得还可以,最后还是得一家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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