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哈钦森总督在仰天咆哮,喷的口水到处都是的时候,范归祥正骑着他的那匹马在去找塞缪尔·亚当斯的路上。
塞缪尔·亚当斯在波士顿,在马萨诸塞州,在整个北美殖民地都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人物。鉴于此,要找到他并不难。
范归祥回东印度公司的办事处一打听,就知道他通常都待在《波士顿纪事报》报社,问明了地址,就骑着马悠然地朝报社去了。他还记得当初刚到波士顿,在皇冠咖啡屋发生的事情,自由之子是很讨厌他们这些东印度公司的人的,塞缪尔·亚当斯作为自由之子的创始人和领导者,就更不会喜欢他们了,范归祥自然而然地收起了代表他东印度公司职员身份的徽章。直到现在,范归祥也不知道当初刺杀他的人是自由之子派出来的,如果知道的话,估计他就不会应承富兰克林这个差事了。
过了不久,范归祥就找到了《波士顿纪事报》所在的楼房,把马栓在大楼的门口,范归祥迈步进入了报社内部。
大楼门口有个接待室,范归祥说明了来意,接待室的工作人员让范归祥在这里稍等片刻,就去找塞缪尔·亚当斯了。塞缪尔·亚当斯这时候正好没什么事,就直接让工作人员把范归祥请进了他的办公室。
范归祥一进办公室,塞缪尔·亚当斯就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欢快地说道:“嗨,亲爱的朋友,刚刚我们的工作人员说您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喔,对了,不知道您是喜欢喝茶呢还是喜欢喝咖啡呢,咱们一边说一边聊。”
范归祥被热情如火的塞缪尔·亚当斯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好意思地答道:“一杯茶就好了,谢谢!”
塞缪尔·亚当斯大笑着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请您稍等。”说罢,塞缪尔·亚当斯就走到门口,朝着走廊喊道:“喂,史密斯太太,麻烦您给我们尊贵的客人送一杯热茶来,好吗?”
说完,塞缪尔·亚当斯就回到了他的办公桌后面坐下来,满脸笑意地说:“亲爱的朋友,不知道您是哪儿的人啊,看您的样子不像本地人啊,倒像是东方来的朋友呢!嗯,但是听您刚才那句话的口音,又颇有伦敦口音的味道,不知道能不能为我解解疑惑呢?”
范归祥本不是能言善辩的人,这时候碰上塞缪尔·亚当斯,直接被他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范归祥说道:“喔,这个嘛,说来话长,我是大清帝国的国民,后来为东方的英国人做事,就练就了一口还算标准的英语。”
塞缪尔·亚当斯喔了一声,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直接说道:“哦,是这样啊,那么您应该是东印度公司的员工吧,嗯,不知道尊敬的东印度公司的朋友已经为那个公司效力了多久呢?”看着塞缪尔·亚当斯的眼神,范归祥觉得自己是在面对一头俯下身子想要扑击的猛虎,是一条张开双翅吐着信子的眼镜王蛇。
“嗯,我已经在东印度公司三年了。”范归祥答道。
“啊,哈哈哈,三年啊,那您也是有经验的员工啦!”塞缪尔·亚当斯哈哈大笑着说。
正在这时候,史密斯太太把茶送了进来。借着这个当口,范归祥松了口气,喝了一口茶,借着细细品味的由头,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塞缪尔·亚当斯。
这时候的塞缪尔·亚当斯已经五十岁了,但是身子骨还十分硬朗壮实,一对剑眉又粗又浓,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时常闪烁着刺眼的光芒,高耸的鼻梁下是又深又长的人中。看他的肩膀手臂和已经凸起的肚子,范归祥肯定他不会任何搏击术,想要杀死塞缪尔·亚当斯,对于范归祥来说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他身上的气场太吓人了,那是兼有上位者和亡命徒的气场,比范归祥强大的多的多的气场,在他的气场下,所有人都得跟着塞缪尔·亚当斯走。
看着范归祥喝下了茶水,塞缪尔·亚当斯问道:“那么尊敬的朋友,不知道您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呢?”
范归祥听到这话,赶紧放下茶杯,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了富兰克林交给他的信,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双手交给了塞缪尔·亚当斯。
塞缪尔·亚当斯双手接过信件,问道:“这是什么?嗯,不是给我的信啊?”他瞟了一眼收信人,都是托马斯·惠特利。
“喔,这是富兰克林先生让我交给您的,说是哈钦森总督和首席检查官安德鲁·奥利弗写的,是希望英国政府对殖民地实施高压政策的信件。喔,那个时候哈钦森还是副总督。富兰克林先生希望您能把这些信件秘密的在朋友之中传看,并且讨论应对策略。”范归祥解释道。
喔了一声,塞缪尔·亚当斯打开了一封信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冷笑,“哼哼,哼哼,好个哈钦森。嗯,这位尊贵的朋友,请您先坐一下好吗,这信内容很有意思,我想现在就读完,您看可以吗?”
范归祥答应了一声,就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品茶了。塞缪尔·亚当斯的阅读速度很快,看了一封信就接着看另一封信,很快,就把这十封信看完了,就发现还有最后一封信的收信人是他自己。
一边咕哝了一声,塞缪尔·亚当斯顺手就打开信件读了起来,读完以后,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嗯,范归祥先生,对吧,十分感谢您的帮助。喔,不要吃惊,这里最后有一封是富兰克林先生写给我的信,把事情来龙去脉跟我说清楚了。原来他前两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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