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在与妃嫔们热络聊天的宁贵妃,然后才摇了摇头,放低声音道:“我不道歉,他不回。我又不可能道歉的。”
“你可有将敬王的要求说与宁贵妃听?”苏霓锦问。
霍问心点头:“说了的。”顿了顿后,又道:“她说她不理那些,她只要敬王回府。我也与她说了,我是正妃,是绝对不可能跟一个不三不四的妾道歉的。然后她就生气了……”
苏霓锦捧着茶杯都忘记喝了,心道霍姐姐果然厉害。
当着宁贵妃说做妾的不三不四,那岂非当面打宁贵妃的脸,毕竟她当年也是从妾做上来的。并且现在虽为贵妃,但依旧是妾。
如今看来,敬王府的这件事不太好解决啊,撇开宁贵妃和敬王这对母子在背后有没有私下联络,为的是要从一开始就把敬王妃给制服贴,如果这是他们的计策,那估计敬王妃如今的表现,是出乎他们意料的。
毕竟都僵持了这么多天,敬王妃还丝毫没有软下来的迹象。并且以苏霓锦对她的了解,估计这位姐姐的脾气,绝对不会屈服,硬刚到底的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
正如祁昶所说的那样,敬王和宁贵妃没那魄力真的把敬王妃休回西北,但却可以孤立她,让她两边受气,敬王反正可以有三妻四妾,身边有的是女人给他慰藉,对敬王妃而言,这么气闷闷,孤单单,相看两相厌过一辈子也够委屈的。
苏霓锦和敬王妃在这边角落说话,看见宁贵妃与一个年轻妃嫔凑在一起说话,似乎十分谈得来,笑声不断,看那妃嫔的装扮和年纪,不像是品级很高的,可宁贵妃却让人给了她不少东西,苏霓锦觉得有点奇怪,以宁贵妃的身份,完全没必要和一个不如她身份高的妃嫔如此热络。
难道这个妃嫔正受宠?
也不对啊,据说宁贵妃并不怎么拉拢宫中受宠的妃嫔。
不禁问敬王妃:“那位娘娘是谁?”
敬王妃瞥了一眼,回道:“宋婕妤。”
“她和贵妃娘娘很熟吗?贵妃娘娘似乎很喜欢她的样子。”苏霓锦说。
敬王妃哼了一声:“那是吏部侍郎之女,她有事求人家呢。”
“有什么事?”苏霓锦问。
敬王妃摇头:“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事,可你想啊,吏部吏部,肯定是为了什么官爵之事吧。”敬王妃说完,又指了指放在正中间供人欣赏的那尊半人高的红珊瑚,说道:
“那珊瑚,你知道是谁送来的吗?”
苏霓锦进来的时候看了几眼,觉得反正这种珊瑚翡翠长得都差不多,便没有上心,如今被敬王妃一问,苏霓锦定下心神看了看,突然感觉那珊瑚有些眼熟,似乎在其他地方也看到过类似的东西。
“宣平侯府送来的,贵妃娘娘的娘家。我想着,约莫是宣平侯府的谁要求什么吧。”
敬王妃的话说完之后,苏霓锦立刻摇头:“不对。不是宣平侯府。”
那红珊瑚怪不得苏霓锦觉得眼熟,因为奉国公府里也有这么一尊,还是很多年前,宁氏生辰时拿出来展览过一回,后来因为太贵重,就很少搬出来了,苏霓锦当时还感慨过宣平侯府的富贵。
所以,她能确定,送这珊瑚进宫给宁贵妃的不是宣平侯府,而是奉国公府。
苏霓锦又想起之前宁氏和连氏以给她送添妆为由,一起到洒金巷来,当时宁氏就跟苏轸提过,说是通政司的王大人想要给儿子谋一个户部知事的官位,找上了国公府,宁氏似乎是应下了这件事,那时候国公府和苏轸的关系还没有闹僵,他们大概觉得,有苏轸这个户部尚书在,随便塞个人进户部做知事,是再容易不过的。
谁知道,苏轸并没有帮忙,反而后来与国公府的关系闹得非常僵,并放话出去,只要有他在户部一日,那位王大人的公子除非是自己考进户部,其他渠道他一概不认云云。
看来宁氏是见苏轸那条路走不通了,于是就想到走宁贵妃这条线,甚至不惜将她的陪嫁红珊瑚都送进了宫给宁贵妃,请宁贵妃走吏部这条线。
苏霓锦有点搞不懂,宁氏为什么非得帮那王公子进户部呢?若只是单纯的收了人家的钱,事情办不成,直接把钱退给人家不就行了,她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难道王大人给宁氏的办事钱,还能比宁氏的这尊红珊瑚多?
那得是多少钱啊?为了一个户部的知事官职,值得吗?
正疑惑之际,一位身着青色宫装的妃嫔走到苏霓锦面前,福了福身:
“参见太子妃。”
苏霓锦不认识她,赶忙让她不必多礼,问道:“娘娘是……”
“妾身姓杜,腆居昭仪之位。”见苏霓锦还有些糊涂,杜昭仪直言:“妾身是东平伯府出身。”
她这么一说,苏霓锦就明白过来了,这位杜昭仪就是杜嫣然的姐姐,杜嫣然能在名声毁了之后,还顺利加入平阳侯府做世子夫人,这位杜昭仪居功至伟。
“哦,娘娘幸会。不知娘娘找我何事?”苏霓锦问。
这杜昭仪据说很受宠,可看她在贵妃的这场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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