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的日子越来越近,魏璎珞变得愈发粘人,连她自己都因这变化有些苦恼,可偏偏忍不住,只要傅恒在府里,她必站在他三丈之内,定要叫他瞧得见。
傅恒与阿玛在厅内叙话,她便站在厅外装模作样地侍弄花枝,傅恒有客过府相见,她就站在廊下逗弄鹦鹉,傅恒若是偶得了空在书房拟皇上早朝时所提关于各省份吏治问题,魏璎珞更是往桌前一站,隔着半张桌子,双手托腮定睛地瞧着傅恒,瞧得他什么也写不下去。
“我现在觉得,将你留在京城是没错的。”傅恒索性撂了笔,拉起魏璎珞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怀里,将那纤瘦的身子抱在腿上,揽了腰在颈间啄了一吻,语气虽无奈,表情甚是满足。
“我打扰少爷了吗?”魏璎珞笑吟吟地,眼睛里满是得意。
“你说呢?”傅恒捏了下魏璎珞小巧的鼻尖,“明知故问,若是你真跟着我去了山西这般捣乱,怕是我每日连公务都处理不完。”
“那山西的百姓岂不是遭殃了吗?这么说来,他们还得谢谢我,将这么勤政的傅大人囫囵个儿地给他们还回去。”
“你这张嘴啊,比起府衙里那些师爷都不遑多让,什么歪理都让你占了。”傅恒宠溺地看着魏璎珞。
“官爷说得是,奴家名满烟花,凭得就是这一张巧嘴啊。”魏璎珞拿腔拿调地说道。
傅恒闻言一愣,皱起眉头道,“打哪儿学来的这乱七八糟的浪荡调子?”
魏璎珞见傅恒脸色,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笑嘻嘻地搂着傅恒的脖子,学着戏文里的强调道,“夫君,月色溶溶夜,花荫寂寂春,如此良辰美景,与奴家踏月而行如何?”
傅恒勾起魏璎珞的下巴,转了而过方向,望着窗外夕阳未落,大雪飘飞,打趣道,“请问这位娘子,月色稍迟现,花荫何处寻啊?”
“嗯——”魏璎珞嗯了半晌没个回答。
“你少拿戏文来打岔,先前说的那句压根儿就不是戏文,你到底打哪儿学来的?”傅恒扭过魏璎珞的头,面朝自己问道。
“书上。”魏璎珞眨巴眨巴眼睛。
“还撒谎,府里怎么会有这种粗俗不入流的书。”傅恒眯了眯眼睛,“你再不说实话,我可要逼供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魏璎珞觉得腰间那手一动,便赶紧讨饶,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何况她一个小女子。
“我在外面听说书听来的。”
“哪个茶楼里竟说这等……下作的书。”
“不是你们常去的那种茶楼,是天桥下边露天的茶铺子,人多又热闹,说得书又好听。”
“人多……又……热闹”傅恒的脸色越来越奇怪,“你一个姑娘家,去那茶铺子听……这种东西?”
“我穿了男装的。”魏璎珞振振有词,瞧着傅恒的脸色不大对,奇道:“这书说得的确是个下九流的女子,但是她洁身自好才情出众,往来无白丁,是个顶好的故事。”
“顶好的故事?会有这等腌臜词句?以后不准去了。”
“哪里腌臜了?凭一张巧嘴名满烟花怎么就腌臜了?”魏璎珞不服气。
“嘘——”傅恒掩了魏璎珞的口,瞪着她,“你还说。”
魏璎珞脑中灵光一闪,双眸霍然睁大,“难道是,那个……”
“哪个?”傅恒倒是好奇了,忍着笑意瞧魏璎珞的小脸儿慢慢红了起来,“哪个?”
“傅恒!你这个伪君子!”魏璎珞突然发难。
傅恒一愣,“我怎么了?”
“你你你你、一天天的道貌岸然,脑子里竟然装着这许多乌七八糟的东西!”
“咳——璎珞,”傅恒不自然地说道,“早与你说了,我是男子,京里如我这般大的男子,家中孩儿都该学习骑马射箭了,我是府中不曾有女眷,但并不代表我一无所知啊。”
“你……哼。”魏璎珞一时羞愤,又念及傅恒蹉跎未娶跟自己有关,竟然被他的这一番话堵了嘴。
“那么,请教夫人,你是打哪知道的呢?”傅恒的眼神闪着幽幽的光。
“嘁——”魏璎珞鼻子里哼了一声,“你道后宫是什么地方,那里什么没有啊,春宫图什么的,最不稀奇了。”
“怎么可能,后宫宫规森严……”
“我没说是各个宫里,那里主子娘娘循规蹈矩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说的是辛者库,”魏璎珞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道,“那里是整个紫禁城最下等、最肮脏的地方,今日有命,明日不见得有,好些人只为了一餐一饭活着,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谁还在乎那些礼义廉耻,快活一日便是一日,太监宫女背地里寻欢作乐再正常不过,莫说是春宫图,就连……再腌臜的东西也是有的。”
“璎珞……”傅恒抱紧了怀中女子,却不知该说什么。
魏璎珞依偎进傅恒怀中,微微一笑,“说起来好笑,那时候,辛者库的宫女们都喜欢袁春望,因他长得俊俏,还有人背地里来警告我,莫要趁着刷恭桶的时候接近袁春望,勾引他。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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