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修长,却半点也不轻,单手抱着实在是吃力得很。
如霜月色融入了扶苏眼中,他眼中映着星辰与月色,还映着面前那张带着半面具的墨卿。他忽然抬手,按在了那张面具的边缘。
掌心下,一半是冰凉的面具,一半是墨卿温热的脸。
墨卿眼中的笑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极力忍耐,才忍着放手让他摔下去的念头。她垂眼看着扶苏,声音极冷,满含警告:“扶苏君。”
半响,扶苏才移开了手。他刚一放开,墨卿就撤回了手,转身坐回了桌前。
“方才,是在下冒犯了。”他清浅一笑,温和至极。
墨卿不紧不慢喝了一口酒,过了一会,才牛头不对马嘴答他。
“腰力不错。”
确实不错,别的不说,这腰她还是很喜欢的。
扶苏的眼角忍不住一跳,对这种近乎□□裸的调戏,他实在是没什么应对之策。他早有君子之名,还没有人会如此明目张胆来调戏他,这种无赖又无耻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好在墨卿也没让他为难,只是盯着他慢慢笑了,笑容莫测,随后扔下了一句话便飘然掠出了窗外——
“先走一步,扶苏君请便。”
不过是瞬息,就寻不到她的身影。比上次交手,她内力又更精进了几分。
扶苏目送她离去,倒也没有想追的意思。他缓步走到桌前,端起墨卿斟给他的那杯酒,慢慢闻了一下,神情莫测。
里面有药,这点他自然知道。不过……是桃源渡的引梦,一种单纯的mí_yào。
落月崖的教主,怎么会随身带桃源渡门中mí_yào?
良久,扶苏垂眸一笑,转瞬间离去了。
……
墨卿没有直接回霁府,她顺道经过了云华楼,飘然落在最高层的回廊一看,十七立在月色下,如一柄入鞘名剑,锋芒内敛。
“还没走?”墨卿瞧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她原本以为十七已经走了,没想到他还在这等,如果她不来,他又要等多久?
“往后我走了就不必再等。”顿了顿,她又想起那个温柔的清倌,沉吟片刻后继续道,“你替本座去办件事……”
还未说完,十七就接话了。
“教主看上了万花楼的哪位公子?”他逆着月色站在不远处,月色打下一片阴影,模糊了他的神情。他的声音低沉,一贯是没有波澜与淡漠的。
墨卿忍不住又瞧了他一眼,这真是太了解她了。既然他已经猜出来了,她也就顺水推舟说了:“一个和东瀛没关系的清倌,名九两。他算账应该不错,本座记得教中差个管账的。”
落月崖内务向来是曲清衡一人包揽,包括算账与对账在内,得找个人接一下这份差事。
“属下明白了。”
“本座走了。”墨卿随意扬了扬手,转瞬便掠了出去,不过几个起落就见不到那抹玄色衣袍。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十七好像心情好了几分。他那没表情的脸与没波澜的声音,实在是让人很难察觉出来,也许也是她感觉错了。
待她回去后不久,扶苏也回来了。
一如既往的,扶苏动作极轻换下外衫,上床歇息。
平静的一夜,和之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
一晃便是好几日。
墨卿又过上了那种只管混吃等死的日子。
城郊军营。
“卷宗放一边,我待会看。”扶苏提笔批着军务,听陆一走进,便说了一句。
陆一将一卷旧卷宗放到桌案上,想起前两天听来的旧事,忍不住也告诉了扶苏:“嗯……属下派线人去问了摘星楼灭门一事,落月崖旧部对此事也知之甚少。不过倒是听来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落月崖旧部说,墨卿从前的声音不是这样的,被摘星楼设计抓去再被就出来后,就成了这样。十有八九是摘星楼做了什么,没想到曾经自诩第一的名门正派,还会在暗地里玩这一手,墨卿能活着被救出去也是难得。”
扶苏手中狼毫一顿,在文书上留下了一点浓墨。
良久,他重新蘸墨,继续写了下去。
虽是继续写着,耳边却无端响起了那极具辨识度的声音。
略微的沙哑,声音偏低,带着浑然天成的散漫与勾人,尾音微扬有种含糊不清的暧昧。
“扶苏君。”她唤,还带着隐隐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腰力不错,真想试一下
扶苏君:???
——
卡文了,好难过……哭唧唧
☆、三十三章
当年的武林,可谓是摘星楼一枝独秀,被誉为第一正派,风光无限。
自临安谢家灭门后,摘星楼集结武林群雄,攻上落月崖。
那一战,天地变色。
众多武林正派的门主、长老,落月崖的众多精英身陨,正邪两道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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