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不早了,你们二位先坐着,我们先回去了。”
说罢拉起何简晞,揽着她往外走去。
孟骧急急忙忙地追着喊:“淼哥,怎么啦?怎么就走了?”
乔思淼没回头,挥了挥手,扬声说:“别送了,有空再联系。”
眼见着人走远了,孟骧一头雾水地坐在沙发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嘀咕着:“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
诸墨冷笑着重复,在他们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后,他才幽幽地收回目光,吐着烟,“怕你那几句话玷污了他们神圣纯洁的爱情呗。”
孟骧正色道: “诸墨,我可警告你,你再不许在我淼哥面前提乔思翰和我嫂子的事儿了。都过去那么久了,知道的人也没几个,你别存心给人添堵。”
诸墨冲着他脸扔了个纸团:“你懂个屁。”
。
晚些时候,看了眼表,正是十二点。
东南区离简晞家很远,驱车大致需要四十多分钟。车子一路在立交桥上奔驰,好在已是凌晨,来往车辆不多,一路畅通无阻,风驰电掣。
一路上,乔思淼心口发闷,说不来哪里奇怪。
他之前一直在国外,回来时简晞已经进了天辰,她在天辰认识思翰并不奇怪,没什么可多想的——可不知怎么,许是孟骧那番解释太过刻意,又或许是诸墨的眼色太过非常,他总是惴惴难安。
几次想开口问她,却在目光触碰到她那沉静的侧脸时止住了声。
一定是他多想了。
比起外人,他应该更相信她,不是吗?
与何简晞家相隔大概两个街道,这条路他走过无数次,这回也是像往常一样将车速降下来,让车子平缓地滑行。
他总是无比珍惜这个时刻。
这样,就能跟她多一些在一起的时间了。
何简晞一路沉默着,偶尔盯着窗外出神,偶尔低头沉思,目光始终不在他身上。
没了刚才去酒吧之前的欢声笑语。
她那时还笑着说,夜色没有他好看。
他无端地失望。
诡异的气氛在车里流淌着,乔思淼终于忍不住了,柔声问她:“简晞,今晚风挺大的,你冷吗?”
她摇摇头,没说话,目光飘向窗外。
眼见着离她家越来越近了,他喉咙紧得难受,又叮嘱着:“简晞,一会到家了早点休息,别睡太晚了。前些日子拍戏把身体造坏了,这阵子好好弥补下。”
她闷声应着:“嗯。”
“我明天去看看有没有养人的药膳,买点给你送过来。”
“嗯。”
又沉默了良久,他抿唇:“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跟我说说?”
“……没有。”
“有的话记得告诉我,我替你想办法。”
“好。”
“下个月订婚想去哪里?巴厘岛?夏威夷?京都?还是择近去海南?”
“京都吧,想看樱花。”
终于得到句切实的反应,他仿佛来了勇气:“行啊,个观景酒店,咱们就在那儿办,抬眼一望,外头成片的樱花,多好看。”
“嗯。”
她点点头,又没了话。
车子逼近她家门口,乔思翰脚背一压,意犹未尽地踩下刹车。
车子骤然往前一倾,她和他皆向前一耸,随即扑来的又是阵沉默。
谁也没下车。
何简晞在默然的空气中坐着,胸口陡然一闷,心头紧着,眼眶潮热,一个人盯着窗外,始终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怕自己不够坚强,忍不住哭了的话,乔思淼会跟着她一起难受。
可她却什么都解释不了。
就这样沉默了五分钟,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指甲压着肉,涩涩发疼。
又一次张了张嘴,嗓中发痒,开口:“简晞啊……”
蓦地,一个温热的黑影压过来,唇上一片湿凉,堵上了他所有欲言又止的话。
何简晞扣住他的脸,肆意地、贪婪地啃咬着他的唇,如获至宝一般,吮吸,舔舐,牙齿与牙齿碰撞,舌与舌缠绵,口水溢出嘴角,她像只小兽般轻轻地舔掉,一双摄人的眸子牢牢锁住他,怕他逃了一般,继续低下头吻他。
他胸口砰砰作响,耳根后的脉搏随着她的节奏,他也忘情地去回吻她,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如获至宝般紧紧地环住她。
她似乎越来越疯狂,也越来越用力,整个人覆过来,他配合地将车座向后一扯,她便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一片柔软贴着他,疯狂地吻他。
吻到动情之处,他下身绷得很紧,紧得自己要喘不过气。
他伸出手,顺势在她脸上摩挲,而她的手已经探入他衬衫底下,在那代表阻隔的纽扣和衣料之下肆意抚摸。
他无端地皱了皱眉,手指一划,拇指蓦地沾染到她脸颊上一片湿润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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