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横亘在两人面前的一道鸿沟。
当何彭高一的时候,陆潜还是个自诩为高年级的五年级小学生,当何彭去了别的城市读大学,陆潜也才读初中罢了,还是个连男女之间感情都懵懂的年纪。
更不用说这种比男女感情更加难懂的同性之间的隐晦情愫。
陆潜是在高二的时候才明确自己的性取向的。
当时何彭已经大学毕业开始自己创业了。
不过好在何彭回了原来的城市创业,他靠大学炒股赚到的钱在市中心买了两间屋作创业基地,所有以后的辉煌都是从那一百平方米开始。
除此之外,何彭还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两居室,就在陆潜的高中附近。
所以高二高三那段时间,陆潜基本上一放学就往何彭那扎,有时候他加班还没回来陆潜就自己把作业做了,等他回来再一块点外卖吃。
有时候何彭心情好还会亲自下厨做几道菜,他似乎做什么都很有天赋,学习也是,工作也是,做菜也是。
陆潜的父母不太管束他,在一定程度上说,他甚至可以说是何彭带大的。
高三最后一个月的夜晚,何彭总是会提前把工作结束,再把陆潜不会做的数学题教他做一遍,一笔一顿,讲得透彻又慢条斯理。
何彭那时候还笑他怎么每次做数学题都会出这么多汗,只有陆潜心底知道,让他出汗的哪里是数学题。
告白是在高中某个晚上发生的。
陆潜就是憋着这样一股气拍完了那一幕,从水里出来时整个人都更加轻飘飘,脚都踩不到实地的感觉。
“是不是发烧了?”导演问。
陆潜披上经纪人准备的浴袍,牙齿打架,就算真发烧这会儿也感觉不出来,整个身子都是冰凉的。
“没事,我一会儿吃点药就行。”陆潜说。
“行了这后面还有不少你的戏呢,反正最重要的一幕也拍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到时要是病加重了可就更麻烦了。”
陆潜也没再推辞,跟片场的人道了声别便回了旅店。
小岛上连个像模像样的酒店也没有,只有专门供观光游客住的民宿旅馆,整个都是木质结构,倒是有一番韵味。
陆潜冲了澡出来,四仰八叉地整个栽进被子里,累得一动都不想动了。
“陆潜,我把药给你买来了,你先起来把药吃了。”经纪人拎着药盒进屋。
“你放着吧。”陆潜的声音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
“你快先吃了!”经纪人不依不挠。
“你让我先睡一觉吧大哥,我快晕过去了。”陆潜说完这一句,便真就迅速睡过去了,眉头还蹙着,眼下有一块青色。
他在梦境中浮浮沉沉,男人的温柔和冷漠似乎都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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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何彭和一群家长一块站在校门口,陆潜出来一开到他便笑了,飞快的冲过去,把包往地上一丢,飞檐走壁似的跳到了何彭身上。
何彭双手架在他的大腿上,手指在内侧软肉上掐着,让陆潜有点忍不住憋了这么久的情愫。
何彭笑着问:“考的好吗?”
“还不错。”陆潜也笑着。
“那成,哥带你去吃大餐。”何彭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从身上下来。
陆潜利索地跳下,看着何彭捡起被他丢地,心中一动,跑上去挽住他的手臂:扔了吧,你拿着多重,反正都考完了。”
“没事,收着吧。”何彭声线有些慵懒,渗出细微的温柔,“你以后要是怀念高三这段日子还能看看。”
陆潜像每一个刚刚从高三噩梦解放出来的孩子一样对这种论调十分不屑:“这有什么好怀念的!”
何彭笑着,换了只手拎包,另一只手揽在陆潜肩膀:“我倒挺怀念的,每天做题做到凌晨,那时候也觉得噩梦一样。”
陆潜新奇地听着,何彭高考时他才初中,调侃道:“你这样的大学霸居然还有觉得噩梦的时候,我还以为考试对你来说就是装逼的利器呢。”
何彭笑了笑,眼角轻轻弯成一道弧度,也没再说什么。
过了会儿,陆潜无声无息地轻轻攥紧何彭的袖子,低声说:“我要是以后怀念的话,肯定也只怀念高三晚上你教我做数学题而已。”
何彭顿了下,而后笑起来,垂眼看了眼陆潜,他长得已经跟他差不多高了,浑身都是阳光的少年气。
“那我很荣幸,不过你们学校不少女生怀念的说不定还有你呢,校草?”
陆潜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侧过头佯装出轻松的样子说:“那你呢,你高中有交过女朋友吗?”
“没啊。”何彭舔了下唇,“脑子里只有学习。”
刚结束高考后如潮扑来的轻松和愉悦让陆潜一时大脑都停止了转动,所以隐匿的情愫都叫嚣着见到光明,少年难以抑制地想剖开胸膛给这个真正的成年人看看自己那颗诚挚的心。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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