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塞到廖蔺怀里,赏脸给了她儿子一个眼神,嫌弃道:“从小就懒,有了媳妇也没见你多勤快,我就不明白小薛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又馋又懒,还满肚子坏水的家伙,人家哪哪都比你强,你也就长得能看。”说完拍拍薛妙肩膀,“小薛,以后你要受累了,不过不要担心,阿姨能在这呆几天,给你打个样,男人就得管,你伯父我就是这么管过来的。”
薛妙拼命点头,未来婆婆好威武。
廖蔺拎着包跟在两个太座身后,心里嘀咕,他妈一来果然对他来说就是噩梦。
下午的时候,廖蔺神通广大地从后勤弄了一袋面粉和一些食材回来,军区招待所因为有思乡的司令员关照,特地在一楼设了个有三个炉灶的小伙房,留给来探亲的军官家属做点地方菜,正好方便了薛妙发挥厨艺,孝敬未来婆婆。
他们都住在二楼,薛妙陪蔺如萍进了屋,准备下楼做饭,“阿姨,您饿了吧,我听廖营长说您从小在陕北长大,喜欢吃面食,油泼扯面做起来不难,还快,面我已经提前饧好了,您等着,一会就能吃上。”
蔺如萍爱怜地摸摸薛妙的头,“真是个好孩子,阿姨不怎么饿,不用着急。”瞪了眼已经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的儿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踢了一脚,“你媳妇做饭,你怎么不帮忙?就知道吃现成的,懒得我都没法看了,你爸都比你勤快。”
薛妙看廖蔺吃瘪,肠子都要笑抽筋了,你也有今天。
廖蔺委屈:“做个油泼面统共就三步,把面扯了,煮熟,再泼油,你说我怎么帮?”
“你不会剥蒜啊,泼油溅到人家小姑娘怎么办,还有……你都知道分三步了,为什们你不能做?”
说得好有道理,薛妙原本没觉得,现在被蔺主任这么一说,发现廖蔺确实懒。
得,在这俩女的眼里,他就是天下第一懒虫。廖蔺麻溜下楼,边走边悄悄对薛妙说:“我跟我妈两年没见,她连句关心都没有不说,一开口全是骂我的,我听胡大夫说女人情绪容易受身体激素控制,这次见我妈明显比以前还暴躁,你说我妈是不是……,真同情我爸。”
“好啊,你竟然说阿姨更年期激素紊乱,我要告诉她去。”薛妙转过小脸控诉道。
“……果然传染了。”廖蔺觉得前途无亮。
“先把蒜剥好,再把豆芽跟葱洗了,蘑菇也处理干净。”薛妙一进屋就指挥廖蔺干活。得亏这会厨房没人,要是被人听见,廖蔺觉得自己都没脸见人了,这样下去不行,薛妙这丫头再学两天肯定就成了个“小蔺主任”,得想办法让她妈早点回去。
手里剥着蒜,廖蔺没忍住吐槽,“你发没发觉我妈跟我长得不像,我是交叉隔辈遗传,长得更像我奶奶,虽然儿不嫌母丑,咱俩长这么好,将来生个儿子也隔辈遗传像他奶奶,我都不好意思说那是我儿子。”
没等薛妙回答,门口响起一道冰冷女中音,“这好办,把你撇出来单过,不用认你儿子,反正我也不想认你。”收拾完下楼来的蔺主任,正好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
廖蔺吓得使劲拍胸口,他妈这两年到底走访了多少企业?这背后灵的功力连他警惕性这么高的都没发现,完了,罪上加罪。
晚饭时,廖蔺就被单独撇出来了,婆媳俩在把饭菜摆在小茶几上,舒舒服服坐着吃,廖蔺被打发了碗面条,连个凳子都没有,蹲着吃的。一吃完就被赶出去洗碗。
蔺如萍油泼面吃得满意,拉着薛妙的手,婆媳两人准备好好促膝长谈一番。蔺如萍吃得满意看人更满意,长得好,性格好,人勤快,关键这手厨艺真没得说,简简单单的油泼面,被人家一做,面筋道,辣油喷香,豆芽清爽,外好吃。
认准了这个儿媳妇,蔺如萍决定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我首先要代表我们全家谢谢你救了廖蔺。”廖蔺出了那么大的事,虽然让人瞒着,但怎么瞒得住故旧遍布军区的廖将军。他家孩子从小就养得糙,见没出什么事情,才没提起就是,但当时全家人得到消息的后怕,现在想想还止不住心悸。
薛妙摇头:“当时正好赶上了,可能这就是我们俩的缘分吧。”这真就是命运的安排。
蔺如萍摸摸薛妙的头,目光慈爱,原本家里想运作让薛妙通过选拔进到省直机关当有正式编制的干事,但调查发现这姑娘特别适合搞生活规划,当了省直机关干事反而屈才,这才作罢,想着将来再用其它方式补偿,这些廖蔺跟薛妙都不知道,没想到把这孩子留在当地,竟然跟她家廖蔺谈上对象,可能这真就是缘分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蔺如萍叹了口气说道:“阿姨是过来人,深知当军嫂不容易,当一个合格的军嫂更不容易,你得有心理准备,担惊受怕是常态,尤其像廖蔺这样的,边防兵任务更危险。
不只是任务,他别看成天嬉皮笑脸,作为长孙他身上背负的压力很重,从小就比别的弟弟妹妹付出得多,你将来是我们家的长孙媳妇,也要分担起一部分责任,当大的就是责任重,家和万事兴,你们的付出家里的长辈都不会忘。”
“我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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