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状态跟现在就不一样了。”
薛妙像小管家婆一样唠唠叨叨,廖蔺乐得拿它当圣旨,乖乖被喂了粥、灌了药,听话地闭眼睡觉。薛妙自己也胡乱喝了点粥,没法讲究那么多,蜷缩在廖蔺身边,一闭眼就立即昏睡过去。
廖蔺睡醒一觉后觉得身体又松快了一些,看躺在身旁把自己团成一团的小姑娘还在香甜地睡着,显然是累坏了。
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会被她给救了。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不眠不休在林子里奔走三天三夜,拼了最后的体力才进到这里暂避,一路过来没有补给,本身又失血过多,伤口进一步感染后,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跟身后追兵穷追不舍,一旦被找到,必定连全尸都保不住,与其出去受辱,还是留在这里静静等死好。
他当然很不甘心,他从出生起就被寄予厚望,一路走来虽然免不了挫折,对别人来说那些挫折可能是天堑,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越是艰险的任务,越能让他兴奋,他天生适合吃这碗饭。没想到却栽在这么个看似平常的任务上,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他都能突围出来,跑过了大半路程,眼瞅着就要出林子了,却再也没法动弹一分,他怎么会不恨?
别人永远都猜不到,他们眼里的天之骄子最后要糜烂在南境的森林里了,临到最后还是释然了,他不怕死,生,为了这片土地奔忙,死,融进这片土地肌理,也是死得其所。
可他没死成,为什么是她?像天使一样的姑娘,从天而降把他从死神手里又拉了回来。廖蔺黑曜石般的眼眸定在薛妙蜷缩的背影上久久没有移动。
廖蔺眼里的天使是个接地气的天使,睡了一觉之后,满意地伸了个懒腰,回身见男人醒了,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彻底退烧,满意地点点头,也不跟他说话,自顾鼓捣起竹筐里的东西,鼓捣完拿出个林子里开路的砍刀,蹬蹬蹬出了山洞。过了一会才回来,脸上多了两道泥印子,手里也多了把绿油油的野菜跟几个小巧的雉鸡蛋。麻利地生火舀山泉水煮蔬菜蛋粥,很快柴火上小锅里就传出香甜的粥味来,廖蔺不说话,一动不动看着她忙碌。
安安生生吃了午饭,廖蔺率先开口:“咱俩上回见面是半个月前吧,你就不好奇我这段时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薛妙脸上没什么好奇:“你们任务都保密,我才不打听呢,不过我猜也能猜的出来。”自己后来遇到的那伙人肯定找的是他,这人真猛把人家老大给咔嚓了,怪不得人家发了狠要办他。
“哦?”
“你把人家老大给那个了,人家追杀你,你中了枪,就变成现在这个惨样了呗。”
廖蔺肃脸沉声追问:“你怎么知道有人追杀我?你到底怎么进了林子?”
他不问薛妙过会儿也要告诉他,于是就把自己是怎么在镇子里被绑架,怎么遇见另一伙在找他的人,后又遇险落江,又是怎么在这处上岸,爬到这个山洞,用跟她一起掉落江里的筐中药救了他,一点不漏地复述了一遍,当然江水那一部分只说自己运气好,落水时架筐的担子勾到一段浮木,她才得以幸免于难,顺利飘到下游。
廖蔺脸上虽沉静,眸色深沉显然动怒:“他们竟然在镇子里把你绑了?”
薛妙蹙眉:“嗯,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这种事都能遇见。”
廖蔺目光冷厉,声音更冷:“幸亏你逃掉了,进到那里的女人生不如死,最长活不过五年。”薛妙能想象出那里的非人生活,说是地狱也不为过,说到底她还是幸运,有保命的手段才能得以逃脱。
男人实事求是道:“其实我要感谢你的坏运气,没你我也活不成了。告诉你些无妨,想不想听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
原来廖蔺这次出任务是为了跟那边安插的情报人员会面交换情报。情报人员被派过去执行任务也有几年了,任务一直完成的很出色,原本以为只是一次常规会面,结果那人却在近期倒戈了,那里的老大亲自出马,周围预先埋伏了远多于他们的枪手在接头地点把他们包围住。混乱中,跟他一起出任务的两个战友遇难,他也身中两枪,没死的原因是,这伙人想活捉他,换回上次被他们抓住的老大的三弟。他逃跑途中把那个亲自带队追人的老大打死了,自己在林子里逃了几天才甩掉追兵,躲到这个有次出任务时发现的隐蔽山洞里。这里周围长了一种能散发异香的草,能影响动物的嗅觉。
提到牺牲的战友,廖蔺脸上现出真实的悲伤,薛妙默默拍他的手,给他无声的安慰。
廖蔺身经百战,性情坚韧,很快平静下来,开口道:“放心,我们出任务前跟后方的人对接过,这次任务的最长期限是十五天,如果十五天后没见我们回来就说明我们遇到了危险,上级会立即通知沿边各单位,你们农场的人不会轻举妄动,找你现在是部队的事。”廖蔺何等聪明,看出了薛妙的焦虑,才有这么一说。
“嗯,都到这一步了,你现在走不了,我们不妨再等两天。”最大的烦忧被廖蔺安抚,薛妙已经不急了。
“两天不用,这里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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