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缘吃了一惊,身体下意识地往远离瞬影的方向缩了缩:“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逝云看着瞬影盛怒的样子也烦了:“父皇的事情什么时候与我无关了,你发脾气的时候能不能讲点道理?”
瞬影没有理会逝云,而是盯着清缘惊慌的面容说:“怎么,你心虚了吗?”
“我……”清缘缓缓地抽回了放在逝云那边的手臂,好似不知如何面对瞬影。
瞬影还未有力气起身,只是撑着床沿勉强稳住身体平衡,对清缘斥责道:“你一开始就在骗我,还口口声声说帮我没有目的!”
清缘听了这话一时激动,站起来为自己辩解:“初见你时,我确有私心,但是自从知道你是腾王之后,我就打消所有想法了,况且我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呀!”
逝云见清缘受了委屈,马上制止瞬影说:“所有人里面伤得最重的就是你,好好休息不要一睁眼就找人吵架行不行?”
“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清缘见瞬影并没有打算息事宁人的样子,便想要避开他此时大盛的怒火,正要退离房间。
“谁准你出去了!怎么没你的事了?”瞬影当场大喝不准她离开,不依不饶地说,“我跟你的事情还没完!”
可是清缘并没有理会瞬影,执意移步向外,瞬影见清缘违逆了他的意愿,更加生气,奋力起身想要去拦住清缘,不想伤势太重,刚扶着床架站直,就遭逢一阵晕眩。
瞬影的身体状况终究支持不住他激动的情绪,意识麻痹地他向前倒去,逝云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了瞬影,后者顺势半靠着前者,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恢复不了站稳的气力。
清缘见状脚步放缓,征询般看着逝云,逝云体贴地对她说:“你别管他,出去吧!”
如此清缘才放心离去。逝云架着瞬影想把他扶到床上去,瞬影缓了过来微微抬眼正看到清缘一步踏出门框,有气无力地抬手指她:“不许走……”
哪想瞬影最后一字之音气竭而衰,只因伤势发作,他痛苦地喷出一口淤血出来,其中些许溅在了逝云的衣物上,正架着瞬影移动的逝云惊得当场停住脚步,又气又忧,继而嗔怒道:“你不要再动气了,牵动了伤势你自己遭罪!清缘也是迫于无奈,当年要她立誓的是父皇,她又能怎么办!”
此时,瞬影已被沉重的伤势折腾得精疲力竭,无法答话。他只看到清缘在门外将房门带上时看了这边最后一眼,目光却只落在了逝云身上。
逝云伤势无碍,她的目光却始终相随,暗自牵挂,瞬影伤重如此,她却不屑多顾一眼,冷淡疏离。思绪到此,瞬影心如针扎,胸中燃气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借着体内所剩无几的气力,将身形偏离逝云的同时,伸手用力去推他,低声吼道:“不要你管!”
在逝云看来,瞬影现在完全使不上力,自己站都站不稳了,哪还能再推动他分毫。他架着瞬影两步就走到了床边,将瞬影连放带按地弄到了床上。
“不许再闹了,好好养伤!”逝云从床边的盆架上取棉巾,拭去了瞬影嘴角上的血迹。
瞬影却抗拒地把脸别向一旁,咬牙切齿地说:“你滚,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你什么意思?”逝云收回手,担心地看着棉巾上沾染着的血迹,说,“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跟我置气,你缺心眼是不是?”
瞬影嫉恨地看了逝云一眼,强忍着伤势发作的阵痛,近乎于一字一顿地说:“若换做是你问,她一定会说!”
瞬影的眼神带来一阵寒意,逝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敌意当即一愣,而后才说:“若换做是我,根本就不会逼问于她!”
☆、墨玉
依旧是沿着那蜿蜒曲折的挂壁回廊,冬隐带狄旭和御璟要去这一层地界另一端的密书馆,其中所珍藏的全是与月墟洞有关的密文,自然也会有如何出这月墟洞的秘法。
行进路上,当他们两人听过冬隐的身世之后都十分感慨。
御璟看着幽暗前方缓步说道:“没想到,九年以来月墟洞里一直都有自己人被困在里面。”
“何止九年,我这一生都注定要在月墟洞中度过,只是这九年间没有了母亲的陪伴,更加孤独罢了。”走在前面的冬隐答得好似很坚强,但终究掩不住内心的孤寂。
狄旭又变回了以前的狄旭,褪去了临敌时的凌厉杀气,带着一贯迷人的笑意问她:“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雪茵。”冬隐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带着无尽柔软的依恋。
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狄旭和御璟的眼神便撞在了一起,两人神色出奇的相似。
御璟好似解开了谜题般说:“难怪月墟洞里的人要这样对你。”
前面带路的冬隐不解其意,惊惶地回头看去,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十分重要,纵然这个答案极有可能会伤害到她。
狄旭见状便问她:“你可知道你母亲的身份?”
“这这里的人死光之前,我一直都被隔离在月墟洞最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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