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剑是个很可爱的孩子。
容貌秀美, 活泼好动。乍看之下,是个没有威胁, 且让人想要去亲近的孩子。
在他的主人还在的时候, 经常会揉着他的头夸奖他。
那是他觉得最幸福的时候。
虽然他最后的主人是个瘦小苍白的女孩子,既不能陪他在田野中奔跑, 也不能跟他一起在战场上迎敌。可他还是最喜欢她了。
只要能跟主人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觉得很开心。
然而他却把主人弄丢了。
引发的男孩儿坐在高高的树杈上,脚上红色的单齿木屐随着他的小腿一起晃来晃去。红色的眼眸虽然盯着前方的战斗,但也只是看看,并没有放多少心思。
就算战斗中的一方是跟她相同的刀剑付丧神也一样。
“今剑你在看什么?”
身形高大的独眼青年站在另一根粗壮的树枝上, 一手撑着今剑头顶的树枝,向他面朝的方向看去。
他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的战斗。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表示。虽然是‘同类’,大致来说也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战友。但他们也不是同谁都亲近的——向粟田口刀派那样都是亲人的状态其实很少。
当然, 如果战友有了溃败的迹象, 那他们还是会去帮忙的。
反过来, 其他的付丧神也是一样。如果不是主人特地命令,那他们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插手别人的战斗。
毕竟本体是刀,对于战斗本就有自己的骄傲。
其实他们原本也是这样,像现在这样看起来亲昵, 也只是因为从属于同一个主人,又经常一起谈论起主人的事情才拉进了感情。
虽然比起他们的年龄,百年的时光不算什么, 但也足够一群失去主人的丧家犬互舔伤口, 从彼此身上汲取温暖了。
如果不是这样, 有一起承担‘罪恶’的同伴,他们大概早就被愧疚逼疯了吧。
本应保护主人,为主人粉身碎骨的刀不仅靠着主人的血肉化身成为付丧神,最后还靠着主人的牺牲活了下来。
多么讽刺的发展,简直就好像把自己所拥有的,让自己自豪的一切都碾进了泥土里一样。
“主人比那个审神者厉害多了。”
今剑看着战场上的审神者,轻声喃喃道。
“不,我根本不会让主人陷入这样的危险当中,主人不用多厉害……只要能在我身边就好了。”
自己已经很强了,为了主人,他什么都能做。
只要有主人在……
“好了回去吧,再晚就要错过今天的会议了。”
烛台切光忠拍了拍今剑瘦小的肩膀,及时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虽然表现不同,但今剑和五虎退,对主人都有着极端的执着。五虎退想要被主人唤醒,今剑则是在拼命的变强。
明明是短刀,却总冲在最危险的地方。无论敌人是谁都从不退缩。
他想要变得比谁都强,强大到可以把主人带回来的程度。
银发的少年双手在身下的树枝上一撑,灵巧的站了起来,脚下的高齿木屐稳稳的踩在树枝上,没有丝毫的晃动。
只有腰侧本体上带着的红色珠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碰到一起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每天傍晚的时候,他们都会准时聚集在属于主人的主屋中开会。这是这百年雷打不动的不成文规定。只要不是伤的快要死了,就算爬也会爬过去。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一般也就是说一说当天的战斗情况,总结一下经验教训。
与其说是他们想开会,倒不如说他们只是想在留有主人气息的房间多呆一会儿而已。
留出主人的位置,大家坐成一个圈——就好像主人真的还在那里。
就在他们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支箭向着两人的后背飞来。速度之快,好像只是一眨眼就要刺入男童的体内。
然而当箭真飞到他的位置时,却只碰到了他留下的残影。不,不只是残影,还有绑着红色珠子的绳子。
糟了。
烛台切光忠看到这一幕,一边在心底喊糟,一边伸手去接掉落下去的珠子。他身旁的今剑则是瞬间消失了踪影,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不远处的战场之上。
男童矮小的身影如魅影一般出现在敌人身旁,每一次挥刀都会带起飞溅的鲜血。一个敌人倒下,他就踩着敌人的身体跳到另一个敌人身上。
短刀的灵活性让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看到这一幕,烛台切光忠也不急着过去了。他握着今剑掉下来的红色珠子,站在树下看着自己同伴的战斗。
那家伙已经气疯了,他现在过去也没用——不让他发泄个痛快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单方面的屠杀很快就结束了。
今剑杀的凶,其他几名付丧神也不是真的吃素的,在这样强力的支援下,他们很快就将被分割开的敌人斩杀殆尽。
一个不剩。
最后一个敌人也在自己面前倒下。
握着还在滴血的本体的男童面无表情的收回放在敌人身上的视线。哪怕进行了这样一场激烈的屠杀,他的呼吸也只是微微急促而已。
“那个……”
这一方的审神者本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的刀制止了。
“主人,这位‘今剑’大概是初始刀中的一位。”
这里所谓的初始刀,并非是审神者最初的那把初始刀,而是指那座传说中的初始本丸的刀剑付丧神。
虽然他们从没见过那个传说中的初代审神者,但她的刀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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