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就打着灯笼赏花去了。
小柱第二天起床才知道他们昨晚上背着他偷偷吃宵夜了,还吃的好东西,早上就闹着要吃他们昨晚吃的那两样。
他许久没闹腾了,秦煊还觉得挺怀念,心里也想满足他的要求,不过这烤鱼和水煮鱼都不适合早上吃,秦煊就哄他说这两样就适合晚上当宵夜吃,今晚再给他做。
小柱就信了,吃过早饭去上学时心里念念不忘,一下学就飞奔回家,桓语看他这么想吃,就先给他做了水煮鱼。
吃过一样之后,他终于不再那么惦念着宵夜,也记得跟秦煊说正经事:“三哥,修路的材料我是不是该先准备上?等土地化冻之后就能开工了。”他还记得当初他三哥修路的时候,那些修路的材料都涨价了。
后来等附近的大户人家要修的路都修完,帝都附近消停之后那价格才降下来。
小柱就担心自己要是从帝都修一条路去北兴那材料的价钱又要升起来。
“不忙着准备,先将那北兴药商这产业在手里捏牢,防着别人听到修路的风声便又觊觎起来。”
“你说的别人指的是二哥?”
秦煊点头:“如今他轻易放手不过是因为南方那个渠道的路更好走,运送更顺利,北兴若也有路,他不会善罢甘休。”秦煊可看清他这二哥了,凡是以利为先,也以利己为先,性格太过反复无常,也比大哥狡诈许多。
这样的人看起来不好对付,只要让他看到利益,他会为此不择手段,一如当初偷窃孩童事件。
“你先将那产业握紧,让他抢不走,另外我再将修路这件事情在父皇那里定下来,不然,若是让二哥捷足先登,你的一切经营成果都要打个折扣了。”
小柱表示明白,不过他又问:“水泥的方子二哥也不会啊,他如何捷足先登?”
“别低估一个人的无耻程度,他不会可以偷,也可以占着茅坑不拉屎。”秦煊刚拿出水泥时就防着被人拿去方子,就这样还是不断有人明里暗里打探,谁都知道这东西好,秦飞更是从不曾放弃。
秦煊并不是不愿意公开,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好东西他要留给小柱,这玩意儿等在合适的时候让小柱公开,对于小柱来说既能拉拢人心,也是一大功绩。
北兴修路的事情,秦煊进宫跟秦伯璋说了一下,求得一道圣旨,修路这件事情他们已经熟门熟路了,收费期限依旧是十二年。
为了能更顺利地拿到这道圣旨,秦煊甚至提出十二年之中也包括他修路的年限,从帝都到梧城那一条是不包括修路年限的。
等他拿到圣旨的时候,秦飞才后知后觉,这时小柱也已经捏紧了自己第一次自己主动抢来的产业、
秦飞得到消息再想抢回去可那么简单,发现夺回无望之后,秦飞第一时间便哄抬修路材料的价格,而秦煊这一次没打算从两头修,秦飞哄抬价格的方法其实就是大量购买材料,导致材料价格上升,如此一来他手中就有很多囤货。
自觉摆了秦煊一道,秦飞还特地来跟秦煊炫耀一番:“三弟若想要材料大可来跟二哥说,不过如今材料的价格你也知道,咱们是兄弟,二哥不会坑你,要价不会跟外面那么黑,你要的量多的话,可以比如今市价少一成卖给你。”
秦煊没接他的话,兄弟俩虚以委蛇一番之后,秦飞见秦煊跟个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软硬不吃,便愤愤离开。
而秦煊则在他离开后冷笑,就秦飞提出的那个价格,就算少一成秦飞也能大赚一笔,他这是当秦煊是冤大头了。
待小柱下学,回来后听说秦飞来过便急忙去找秦煊:“三哥,二哥他今日来咱府中做甚?”
秦煊看他鼻子冻得通红,便将他拉到身边拧了热毛巾先给他敷一敷脸,再抹上一层护肤的脂膏,这脂膏还是桓语亲手做的,现在桓语的高级美容会所可开得如火如荼,帝都贵妇们顶着寒风都要定时去那里做保养。
那会所掌柜是桓家的一个旁支,别人知道这会所的靠山是宁王府,却不知这会所里的每一款产品都是由宁王妃一一掌眼过的,里面从掌柜到小二清一色女子,并且是会员制,一般二般人进不去,这让去消费的贵妇们在里面更加放松。
“过来暖暖手,”秦煊将他拉到暖炉边上继续说道:“他来做买卖的,想让你从他手里买材料。”
“他还敢上门来推销材料?真是要气死我!”小柱早前没囤材料,毕竟材料涨价不会一夕之间便涨成现在这样,结果有人干预市场,现在要买材料可贵多了,一点都不划算。
小柱脑袋怪聪明,但毕竟经验少,一时间被气得只会骂人了。
秦煊拍拍弟弟的肩膀教育他:“发过火之后就该冷静下来想想该怎么办了。”这时候许多人都认为遇见对自己不平之事要忍耐住自己的火气,不要轻易动怒,可这样的压抑对身体并不好,压抑得多了,再一次性爆发出来更严重。
还不如先自己私下发泄一通,把火气清了,再冷静理智地想办法,这个状态想出来的办法会更周全也不会带着意气和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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