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嗷的一声捂住嘴,手里的炒酸奶啪嗒掉在了地上。
她也顾不上,只觉得舌尖上痛的眼泪都要冒出来了,泪眼婆娑抬起头来,只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江御景被她这副样子搞的也愣住了。
喻言眨巴了下眼,大颗眼泪顺着掉下来,捂着嘴呜呜呜呜了半天。
“……”
江御景:“……你说话。”
“舌头破了!你混蛋啊你突然抽我叉子干什么啊!”
女人表情惨兮兮的,眼圈里还含着水光,哀怨又愤怒的看着他。
江御景看看他手里的塑料叉子,也反应过来了。
他转过来和她面对面站,上前两步,低下头:“我看看。”
喻言只湿漉漉瞪着他,也不动。
江御景抿了抿唇。
好半天,她捂的死死的手才缓慢地放下。
舌尖伸出一点来,粉嫩柔软的,像含羞的花瓣,软绵绵探出口,一点点晶莹。
上面竖着有一道不浅的口子,此时正往外渗着血,一丝丝的猩红色血液混杂着唾液在她舌尖蔓延开来,红艳艳,水亮亮的在他眼前。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上移抬眸和她对视。
女人还很凶的看他,只是一双杏眼泪汪汪的,看起来没了威慑力。
心里某处倏地一下,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软的塌陷下来,又忍不住凶她:“谁让你含的那么紧?”
喻言想打他,口齿不清地:“还怪我了?谁知道你突然抽我叉子!”
江御景皱着眉:“这里人这么多,你就那么叼着叉子走,撞到人危不危险?”
“那你倒是跟我说一下啊,很痛的好不好……”她含着声,糯糯地,可怜巴巴,带着哭腔,“它还在流血我都感觉到了血要止不住了,我要失血过多而死了呜呜呜江御景你个混蛋……”
“……”
此时小炮他们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他们俩。
他们旁边就是秦淮河,河面上灯影摇曳木船摆桨,女人蹲在文德桥边,一副身受重伤命不久矣的样子。
虽然她只是舌尖被塑料叉子划破了而已。
然而被她一双双黑漆漆的眼那么泪汪汪的瞧着,江御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好半天,叹出一口气:“去医院吧。”
喻言呆住,也顾不上舌头痛,泪水一下全憋回去了:“啥?”
男人平静的看着她:“我送你去医院,让医生往你的舌头上擦点碘伏,消消毒,止止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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