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等事,依老奴看,这背后肯定还有旁人的手笔。”
太子心中有数,“你不必管了。”
这事自然不是德妃做的,她不过是替死鬼罢了,肖似阿黎之人,其实是皇上找的,他自己因皇后的离世不愿意再碰旁人,却不清楚太子对阿黎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其实这一步不过是试探罢了。
允怜虽然相貌一般却别有一番挑逗人的本事,允珠更是犹如妖精化身,只要给她们一个机会,她们都会尽情地施展自己的魅力,眼波流转间俱是风情,瞧到这样的尤物,男人很难不动心,谁料太子见了后却直接将人关了起来,根本没有品尝的兴趣。
将人关起来还不算,晚上他还亲自去了慈宁宫一趟,见到太后,便直接跪了下来,说阿黎有孕在身不说,他也不是那等离了女人就不能活的,希望皇祖母以后不要往他府里塞人了。
这么大的事,太后怎么可能答应,别说只是塞个女人,日后若是阿黎子嗣不多,她肯定还会做主为他张罗着纳侧妃,他是太子,以后是要登上帝位的,身旁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太后再疼他,也无法做这个主。
见她不答应,顾景渊就一直跪着没有起,太后要入睡时,他都不愿意离开,大有她不应,他便一直跪下去的意思,太后恼他使苦肉计,没有管他,便自个睡觉去了。
她心中惦记着事,自然没有休息好,眯了两个时辰,一问太子竟然还在跪着,太后本就是个心软的,也最是心疼他,见他跪了好几个时辰了,还不起,心中多少有些心疼。
她着实拿他没办法,想到就算她答应了,好歹还有皇上撑着,她就让他起来了,天隐隐亮时,顾景渊才回府。
皇上知晓他求情的事后,半夜还去了皇后的住处,脸上说不出什么神情,半晌嘴边才溢出一抹笑,低低道:“阿敏,渊儿真的长大了,他不仅将公务处理得很好,也很会照顾人,等以后他的孩子出生了,他也肯定能当个好父王,朕等了一年又一年,总算等到他长大了,可是朕还是不敢把江山教给他,朕答应你,等沈黎诞下小皇孙,朕就让位好不好?朕算明白了,他这辈子只会守着沈黎一人,她若是膝下无子,他也未必会妥协。朕还是有些不放心啊……”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拿起一旁的酒坛喝了起来。
坤宁宫内静悄悄的,天快亮时,皇上才离去,等他走后,又过了半个时辰,一个黑色的影子才悄无声息地离开偏殿。
这小丫鬟是在坤宁宫负责扫地的,知道皇上要来,她特意留意着,给皇上请完安,她就佯装打扫去了偏殿,将皇上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
每次她过来,不论什么时辰,薛贵妃都会亲自召见她,听到她的叙述,她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看来沈黎是不得不除了。
其实她对阿黎腹中的孩子早就动了不好的念头,后宫里盯着阿黎肚子的自然不止她一个,有好几个都想弄掉她肚里的孩子,可惜太子府却有重兵把守,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他们不仅无法安排人进去,送过去的东西也没有一个近过阿黎的身,不论是投毒也好还是旁的什么也罢,通通失败了。
孩子已经六七个月大了,最多两个多月就会出生,若这一胎真是男孩,岂不是意味着皇上很快就要让位?
薛贵妃一想起此事,便有些心烦意乱,她为了争宠费劲了心思,才爬到贵妃的位置,现在德妃又被撸了下去,能跟她抗衡的也唯有贤妃和淑妃,贤妃膝下又无子,淑妃所出的二皇子又是个窝囊废,根本不足为惧,只要除掉太子……偏偏太子又是个难搞的,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折在了他手中。
薛贵妃闭了闭眼,心中烦躁得很,几年前那场刺杀都没能得手,他如今又年长几岁,身手也愈发了得,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反倒是沈黎成了唯一的突破口,他偏偏又将她保护的那么好。
见薛贵妃在沉思,丫鬟也没敢打扰,等她将丫鬟屏退时,身边的嬷嬷才道:“贵妃不若考虑一下大人的提议吧。”
她口中的大人是薛贵妃的嫡亲哥哥,如今是邱瑾枫的顶头上司,同样是个手握重权的。
听到嬷嬷的话,薛贵妃的神色却微微一变,眼神也有些凌厉,“不可,我的乖孙才三岁,他懂什么?万一不小心中了毒,我如何向景航交代?大哥糊涂你也跟着糊涂了?”
见她仍旧十分排斥这个法子,嬷嬷只好暂且不再提。
薛贵妃彻夜难眠,阿黎却睡得极好,一直到第二天早晨,起床时,她才知晓太子为了找太后求情,竟然跪了一夜。
她睡得早,根本不知道她入睡后,太子又入了宫,阿黎心中说不出的难受,穿好衣服时,恰好看到太子归来。
他身上犹带着寒气,因为一夜未睡,眼睛里也泛着红血丝,瞧到他的那一刻,阿黎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上前,默默拉住了顾景渊的手,阿黎的手白皙柔软,比羊脂白玉都要漂亮,此刻却因力道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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